雖然所有人都奇怪這種曲子的韻律跟他們這個時代有所不同,可衆人還是沒懷疑什麼。
大抵是下肚的那點酒讓人上了頭,衆人只覺得氣氛到了就行,那用得着管那麼多。
再說了,周海峯幹出來的奇奇怪怪的事情也不少了,都是從所謂的祖宗庇佑得來的,那祖宗給他搞兩首不一樣的曲子也不算什麼事吧。
衆人並沒有想太多,周海峯一首小曲唱完以後,被李鷹揚起鬨的拉到了桌前開始敬酒。
周敏兒和朱郡二人相依而坐,彼此都沒看見對方臉上的紅暈,眼神寸步不離的跟着周海峯。
周海峯終歸是讓李鷹揚帶頭,護衛們陪襯下被灌醉了,整個人搖搖晃晃,神志不清。
李鷹揚看到周海峯已經不勝酒力,只能招呼周敏兒和朱郡過來:“周統領,小郡主,看樣子,老爺已經喝醉了,麻煩你們倆把老爺扶回去吧!”
周敏兒和朱郡紛紛點點頭,然後一人一邊,架着周海峯朝着帳篷裏走去。
周敏兒走的時候還回頭叮囑了一下李鷹揚:“李統領,不要貪杯,今夜還要防範特殊情況呢!”
李鷹揚聽到這話後,揚起自己手中的酒杯,衝着周敏兒點點頭,示意她放心,然後一飲而盡。
待周海峯被周敏兒和朱郡架回帳篷之後,李鷹揚這才嚴肅起來,衝着所有護衛喊道:“兄弟們,今天差不多了,大夥就到這兒吧!”
“別呀統領,大火還沒喝夠呢!”
“是啊統領,繼續喝,不醉不歸嘛!”
衆護衛七嘴八舌的表示不夠盡興,還要繼續喝。
李鷹揚面色一邊,恢復成平時訓練時候的憤怒臉,大聲喊道:“諸位,今晚的情況大家也都知道,誰也說不準寨外的那些人會不會捲土重來。”
“要是咱們所有人都喝醉了,萬一有人來犯,我們可有戰鬥之力?”
“今日老爺心情不錯,才讓衆位兄弟一起慶祝飲酒,老爺可以醉,但我們不能,勢必要守好這個崗。”
“吩咐下去,沒醉的把醉了的扶回帳裏休息,然後來前寨值夜,聽明白了嗎?”李鷹揚一聲大吼振奮人心,讓所有人都醒酒了不少。
於是,在李鷹揚的安排下,整個訓練場除了那座熊熊燃燒的篝火堆,再也不見一人駐留。
周敏兒和朱郡將周海峯扶回帳篷以後,周敏兒對朱郡說:“小郡主,你先回去吧,我留在這兒照顧他。”
朱郡聽到這話很是詫異,捂着小嘴驚訝的說道:“你照顧他?這...不太好吧?”
周敏兒見朱郡一臉疑惑的模樣,頓時捂嘴笑着說道:“小郡主,你忘了嗎,我是他的侍女啊,照顧他本來就是分內之事。”
周敏兒的一番話徹底讓朱郡反應過來,朱郡的臉色瞬間就紅了,一時間朱郡有些無地自容。
周敏兒看出了朱郡的尷尬,走上前來拉起朱郡的手說道:“小郡主,放心吧,我會照顧好他的,你先回去休息吧,放心。”
正當周敏兒給周海峯脫鞋更衣的時候,周海峯竟然猛地坐起,拉住周敏兒的手,兩眼朦朧。
周敏兒被嚇了一跳,但是看到周海峯的眼神很迷離,明白過來他已經喝醉了,神志不太清醒。
於是周敏兒沒有掙脫那緊緊抓着自己的手。
只見周海峯坐着搖搖晃晃的說道:“敏兒,不要離開我好嗎?”
“我現在雖然沒有多少錢,沒有多大的產業,但我會努力的,我會去你家提親的,你相信我好嗎?”
周海峯的話語讓周敏兒一陣愣神,待周敏兒反應過來以後,臉上早已讓紅暈深深的烙印上了一層。
周敏兒一時間站也不是,坐也不是,就這麼貓着腰,任由周海峯抓着她的手不放。
周海峯的囈語,是無意識下說出來的話,嘴上稱呼的敏兒是他前世的的女友,也是他的初戀。
可是周海峯本是無心的醉酒胡言,卻讓有心人聽了一個清楚,比如現在被他拽着的周敏兒,比如帳外掀開一條小縫隙偷偷看着的朱郡。
朱郡被周海峯的囈語給驚訝到了,心裏慢慢的升騰起一股莫名的醋意。
周海峯在說完那一番話以後終於支撐不住,狠狠地朝後倒去,隨後沉沉的睡着了,抓着周敏兒的那雙手也鬆開了。
周敏兒站在原地不知所措,臉上的潮紅還未褪去,呆呆的看着周海峯的臉龐。
外面的朱郡不小心的一個動作驚醒了周敏兒,周敏兒轉頭望去,什麼也沒有看到,但是心中預感有人看到了剛纔的那一幕。
想到這兒,周敏兒更加羞憤,狠狠地跺了兩腳以後匆匆離去。
一夜無話!隨後的兩天也風平浪靜,王書武等人也沒再打個回馬槍,營寨裏又恢復了以往平和的氣息。
第四天的時候,熊文燦來到了濟南府,從北城門進了濟南城之後,還未等穿過南城門見周海峯,就被德王的人攔下了。
當熊文燦要發火的時候,德王手下的小廝告訴他說德王殿下有請。
熊文燦雖然納悶,但是也不敢拂了德王的面子,只好順從。
來到德王府後,德王宴請了熊文燦一頓,席間聊了不少東西,德王朱由樞旁敲側擊的打聽着朝廷對周海峯的處理結果。
熊文燦心想既然聖旨已下,不日就昭告天下,德王殿下提前知道也不算什麼事,於是就將朝廷那邊的意思全數相告。
德王知曉聖旨意思之後,慶幸自己沒跟周海峯成爲對立關係。
隨後德王殿下也跟熊文燦聊了聊周海峯來到濟南城這些天的情況,當然了,德王還是隱瞞了一大部分,比如諸葛連弩的事,罐頭的事。
最後,等熊文燦辭別德王要去尋找周海峯之時,德王拜託熊文燦幫忙留意留意朱郡的消息,熊文燦知曉,並承諾有消息就帶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