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衣衛秦隊長疑惑的問道:“周將軍,你不接旨嗎?”
周海峯直接冷哼一聲說道:“行了,秦隊長是吧,不要再走這凡俗禮節了,聖旨中的內容估計你也知道了,就這麼唸吧。”
秦隊長一陣氣急,可是轉念又想想周海峯未來是什麼人以後,於是便不再計較。
任由這這些人跪不跪的了,反正聖旨宣佈下去後他們這些人可能成了自己的上司,還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吧。
於是,秦隊長退後兩步,闆闆正正,字正腔圓的喊道: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朕自登基,十有七年,日理萬機,立志將大明國威恢復鼎盛;
然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先帝撒手,家國社稷搖搖欲墜,四海困窮,王綱不立,五緯錯行,朕實屬回天乏術;
即位期間,連年災禍,其中旱、蝗、鼠疫,氣勢洶洶,千萬百姓喪命天地;
且外臣虎視眈眈,狼子野心,天下戰亂,民不聊生,逆賊直逼京師,雖朕涼德藐躬,上幹天咎,然皆諸臣之誤朕也;
今關外大軍將至,京師恐淪陷,天子死社稷,現下詔於郡主朱郡,駙馬周海峯,宣:
命德王小郡主朱郡爲郡安公主,命郡主駙馬周海峯爲公主駙馬。
朕歸天以後,天下社稷傳於郡安公主,然公主爲女子,不宜爲政,故而天子之任傳於公主駙馬周海峯;
雖是駙馬主政,但天下社稷仍爲大明國土,仍爲大明社稷;
若後有子嗣,皆以我大明朱姓爲主,弘揚我大明國威,鹹天下知。”
聖旨宣讀完畢,秦隊長收起聖旨,等待着周海峯上前接旨。
然而周海峯等人卻愣在原地,不知爲何。
秦隊長張口問道:“周將軍,接旨啊!”
周海峯迴過神來,連忙上前將聖旨抓過來,然後看着秦隊長問道:“秦隊長,可否替我們解釋一下這份聖旨說的是什麼?”
“對啊對啊,這聖旨上說的什麼玩意,雲裏霧裏的,聽也聽不懂。”李鷹揚上前附和道。
秦隊長一臉無奈的搖着頭嘆了口氣,然後說道:“周將軍,哦,等過段時間應該不是周將軍了,這聖旨裏的內容,還是煩請公主殿下爲您解惑吧,我等在這兒伺候着便是。”
周海峯一頭霧水,然後派人叫朱郡過來看一看。
朱郡從自己的主帳過來的時候,看到衆人各自都站在帳中不說話,也看到錦衣衛等人垂首躬身站在身側,一時間有些擔憂。
周海峯遞過聖旨說道:“夫人,還請看看這上面說了什麼。”
朱郡一臉狐疑的拿過聖旨展開,一目十行的看了下去,最後盡一臉激動的抱住了周海峯。
周海峯和衆人很是奇怪,連忙叫朱郡說說這個聖旨說了什麼。
朱郡意識到自己失態了,連忙平復好情緒,淡淡說道:“這份聖旨上說,峯哥以後就是皇帝了。”
朱郡緩緩的給衆人介紹到:“就是陛下宣佈我爲公主,峯哥爲駙馬,直接將皇位傳給了峯哥,也就是說,大明天下,從此就是峯哥的了。”
衆人聽到這個,不可置信的互相對視着看了看,不過反應最快的還是周全斌,直接哈哈大笑了起來。
“哈哈哈哈,我就說嘛,我家老爺有天人之姿,是個當皇帝的料,真是普天同慶啊,得慶祝。”
李鷹揚也反應過來,直接高興得蹦了起來。
可這時朱郡繼續說道:“別高興太早,現在雖然說傳位給峯哥,但是聖旨上說了是陛下歸天以後,現在峯哥還只是將軍,只是一名駙馬而已。
再說了,峯哥雖然是皇帝了,但是這天下還是姓朱,峯哥只是輔政而已。”
李鷹揚聽明白了這句話,直接義憤填膺的說道:“什麼玩意,憑啥這天下還姓朱,憑我們的本事,這天下自己也能打的下來,到那個時候一樣姓周,那還要這個傳位聖旨有何用。”
周海峯聽到後襬擺手說道:“鷹揚,不必介懷,打天下免不了百姓受苦,倒不如直接接管過來,先把戰亂平復後慢慢再做打算。”
衆人也不再糾結這個事,只是興高采烈的爲周海峯高興着。
然後,周海峯趁這個機會表示,今天晚上全軍慶祝,好好慶祝和楮英的大獲全勝。
同時也是爲了養精蓄銳,爲後面的與努爾哈赤開戰做準備。
這個時候,周海峯問了一下週全斌回來的時候的細節。
周全斌則是娓娓道來:“老爺,此番能順利回營,則是多虧了三位太監。”
“太監?”
周全斌點點頭:“是的,爲首的是王公公,伺候崇禎起居的一名太監。
努爾哈赤派遣清兵來阻我回營路,王公公凜然大義的接下了引誘追兵的任務,讓我等能夠順利通過山谷。”
周海峯聽到這兒,不由動容的點點頭:“誰說高牆宮闈裏無男兒,王公公等人即使是宦官,也終究是大明男兒,值得欽佩。”
隨後,周海峯突然想到了什麼,轉身對着周全斌說道:“全斌,現在和楮英的戰鬥結束了,你看是不是能安排點人去尋一尋王公公三人的屍體,也好入土爲安。”
周全斌點點頭說道:“老爺放心,這件事我已安排好。”
“那就好,我看,這個世界也沒必要存在太監了,此舉屬實有傷天和,等登基之後,取消太監這個機構吧。”
周全斌和李鷹揚還有旁邊的錦衣衛紛紛拱手而立,朝着周海峯深深鞠躬。
錦衣衛秦隊長走上前看着周海峯說道:“周將軍,雖然你現在還未登基,但是我感覺你未來肯定是一代明君。”
周海峯擺擺手說道:“秦隊長客氣了!”
話音剛落,周海峯招呼周全斌過來說道:“全斌,今晚的慶功宴,陪好秦隊長,莫要冷落了人家!”
周全斌拱手回道:“是,老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