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我努爾哈赤這麼多年軍中經歷,不是嚇大的,我不可能在你手上連栽兩次。”
“周海峯,這個東西,我知道他能要我的命,但是我倒想看看,你還有多少這個東西。”
“我想,你再也不會再來一次剛纔那樣的操作了吧!你已經沒機會了!”
周海峯聽着努爾哈赤一個人在說着,聽他話裏的意思,似乎知道自己底牌將盡。
周海峯有些疑惑,他不明白努爾哈赤會這麼斷定自己沒有了後手。
周海峯一時有些惋惜,這個老狐狸也不算太笨,一個坑裏掉不了兩次,早知道不打頭了。
不只是周海峯,旁邊的周全斌和李鷹揚也是嘆了口氣:“這老東西真是怕死!”
衆將士們紛紛嘆氣,恨這個清軍頭子沒死,有些惋惜。
可是現在不是追究這個的時候,趁着努爾哈市後方的軍隊還不知情況,要速戰速決。
周海峯不理努爾哈赤,而是轉頭跟周全斌和李鷹揚說道:“傳令,大軍全線展開,準備攻擊。”
“鷹揚,現在紅衣大炮炮彈還有多少?”
“老爺,還有五十枚,只是主炮才五門,展不開面。”李鷹揚苦着臉回道。
周海峯沉思一下,然後徐徐說道:“鷹揚,你吩咐一下,五門大炮專往對面人羣裏轟,轟到哪算哪。”
“全斌,讓所有弩箭準備,徐進箭幕,前軍步行衝鋒,持弩箭盾牌。”
周全斌一聽周海峯說的話,頓時就明白了周海峯的意思。
李鷹揚和周全斌急忙往下傳達着命令。
隨後,周海峯一聲令下,所有人向前衝去。
將士們的士氣如日中天,喊殺聲一片,更有士兵高喊着“滅韃子,保家園!”
周海峯的士兵衝鋒響起,努爾哈赤冷清着臉狠狠罵了一句:“莽夫!粗鄙的莽夫!”
罵完這一句之後,努爾哈赤便轉頭喊道:“三軍聽令,後軍變前軍,前軍殿後,撤退!”
話音剛落,整支隊伍齊齊的朝着後面撤去。
八旗子弟也隨之奔走,不再戀戰。
周海峯的戰術很簡單,他知道今天努爾哈赤是沒有心思打了,士氣還在低迷的情況。
料定努爾哈赤肯定要撤,所以周海峯的打法就是衝鋒追擊。
追擊的話,沒有騎兵,只能是互相拉扯着一追一逃,所以周海峯的把希望寄託在諸葛連弩上。
前面衝鋒的諸葛連弩確實是追擊利器,儘可能最大的殺傷敵人,留下敵人的姓名。
但是諸葛連弩的弊端就是單人無法攜帶更多的箭矢。
所以周海峯讓後面的弓弩發射徐進箭幕,爲的就是前面的人能收集立在地上的箭矢用。
這一招,可謂是出其不意,後勤圓滿供給。
努爾哈赤見後方的士兵生命一個一個的被收割,自己心裏氣急,但是沒什麼辦法,只能努力的往後放撤去,並讓身邊的將領對後方士兵進行催促。
可週海峯的軍隊在努爾哈赤率先進城後開始停止了追擊。
今天的目的達到了,攻到城下沒有用,努爾哈赤不可能在京城城門上無任何佈置。
有可能這是招呼他的陷阱。
於是周海峯站在遠遠的看着城頭上得意的努爾哈赤兩眼,然後無奈撤兵。
等周海峯帶領大部隊回道駐紮的營寨之後,周海峯直接叫來周全斌,命令士兵晚上進行慶功宴。
周全斌一臉疑惑的問道:“老爺,我們今天並未打勝仗啊,如此進行慶功宴,是否…”
周海峯搖搖頭說道:“慶功宴並非是打了大勝仗才能舉行的,我們的士兵今天有很高的士氣,值得開慶功宴。”
周全斌還是一臉的茫然,很顯然,這樣的說辭並不能說服他,周海峯無奈,只好說道:“說是慶功宴,實際上還是一個動員大會,多的不說,你先去安排吧。”
“是。”周海峯雖然不解,但是還是抓緊去安排慶功宴去了。
晚上,營寨之內燈火通明,數十萬的校場有多大不知道,不過,只知道周海峯搭了一個兩米高的高臺來讓校場上的士兵能看得見自己。
周海峯走上臺,在宋獻策製造的相當於話筒的一個器具之前開口說道:“衆將士們!”
宋獻策製造的這個東西真好使,讓校場上的所有士兵都能聽到周海峯的聲音。
雖說這個聲音是從校場周圍傳進來的,但是也好歹是將聲音傳遍了所有的角落。
隨後周海峯繼續說道:“今天的戰鬥是值得慶賀的,畢竟,咱們真的親眼看見他跌下馬倒地不起。
回想此前所經歷過的大大小小的戰爭,每一次都是犧牲不少的兄弟才能打了勝仗。
現在呢,努爾哈赤已經是外強中乾了,他已經沒有什麼勇氣和咱們對敵戰鬥了。
今天他們的潰敗而走就是鐵錚錚的例子。
我希望,衆將士們能安安心心的在今晚喫好喝好,然後接下來的日子,好好的提起鬥志打敗這些清軍韃子。
我在此給衆將士說一句定心話:努爾哈赤,皓首匹夫,不足爲慮!”
周海峯話音剛落,校場地下就傳來一陣歡呼聲。
隨後周海峯繼續說道:“諸位,今晚喫好喝好,但是有一點,不可貪多,該警戒的還得警戒,以防那個老匹夫夜襲!”
衆將士聽到這話,立馬聚齊了手中的酒杯,一起敬向周海峯。
努爾哈赤回道大殿,冷眼看着底下站着的各武將,生氣的將手中的茶杯摔在地上。
殿下衆人戰戰兢兢,大氣都不敢喘,生怕觸了黴頭。
過了一陣後,努爾哈赤沒有那麼生氣了,然後召喚一個過來說到:“你,帶着朕的手諭,去別處讓那些將領調兵過來,有一場大戰要開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