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西域一種很毒的火蛇之毒啐上了曼陀鈴,將藥性減緩發作,就是要你慢慢被折磨而死!若是不能解毒,也就是在這四五天吧,你還會發癲癇,然後最後若不是出了幻覺自行了斷,便是發瘋至死。”蕭洛菲淡淡地說道。

    “怎麼會!怎麼會!婦人喪子之痛,讓我綁了兩個人給他陪葬,說是做完這個事情就給我自由,讓我找個沒人的地方躲起來。她還將我的身契給了我,還給了我銀錢。”

    蕭洛菲聽着一驚!沒想到在醫館裏居然得到了他們兩個的消息!她心中激動,但是面上依舊平和道:“陪葬在我朝是不允許的,是要坐牢的。做了這等惡事,爲保萬一,所有知情的人自然都是要死的。”

    “這怎麼可能!我跟在主子身後也有十多年了。”那人驚慌失措!

    “你不是說你主子死了嗎?”蕭洛菲依舊聲色平和。

    “是啊!我主子死了,所以老婦人才說是要我們爲他做最後一樁事,纔會將我們的身契還給了我們。她怎麼會要了我們的命?”那人想着想着神情變得更加害怕!道:“和我一起辦事的兩個人,一個拿了身契,前兩天說是回了老家。可是這東西都沒拿,這幾天就沒回來……莫非是……”

    他下了牀,跪在了地上一個勁地磕頭道:“大夫!都說您是神醫,您一定要救救我!我以後再也不做惡事了。”

    蕭洛菲見時機差不多了,問道:“你的主子是太師的次子魏向賢可是?”

    “是。您如何知道?”

    “是。”那人說道:“我保證以後不再作惡了,這些年,我每年都往寺廟裏奉獻很多的香火,希望贖罪,但是還是沒有免過這一劫!”那人嘆道。

    “你今日只能讓我幫你解了這毒,太師夫人要的是你的命,就算是我將你救活了,你還是會被殺死!”

    “那我怎麼辦?”那人癱軟在地上。

    人能改過,善莫大焉!而且他也知道自己做的是錯事!可見人心也未必壞,蕭洛菲道:“我可以救你,也可以保你不被迫害,只是你要爲我所用。我不讓你作惡。你若是願意,我可以保你。”

    “我願意。求您救我!”

    蕭洛菲說着將帷帽摘了下來,道:“我是誰你看清楚!所以我說了能保你,便能保住你。你能告訴我被你綁架的那兩個人現在在哪裏。”

    那人一看是宣王妃,立刻磕了個頭,將自己的身契給了蕭洛菲,道:“小的顧三求王妃救我!我願意今後聽命於王妃!今日公子下葬,那兩個人是被安排在了驪山腳下的一個村子裏。由兩個人看管着,我也是隻是送了進去,回府覆命的時候,聽着夫人和少爺說:這兩人娘都抓來了,你因爲他們去了,娘送給你,到了那邊你好好地處置他們!應該是要送到墓葬裏去陪葬!”

    “墓葬在哪裏?”蕭洛菲問道。

    顧三回道:“好像在城北的驪山後山窩裏。四面環山,前面是條河。說是這個地方風水先生看過的,是個寶地!風水師父還算了,今日是好日子,約摸着這個時候這下葬的隊伍已經出發了。”

    蕭洛菲心中冷冷一笑:這樣的惡人居然要睡在這麼好的地方,簡直就是侮辱了這麼一塊好地方!她從懷裏拿出來解毒丹遞給他一顆道:“你先吃了這個,跟着我們一起回王府,王府你保你安全,但是今日之事若是有半點虛假!你應該知道王爺的手段!”

    顧三再次磕頭道:“顧三不敢,顧三已經將身契給了王妃,便是王妃的奴才,絕對不敢欺騙!”

    “靜香!我們帶着他先回王府!阿澤,你帶着我的令牌,速速去尚書府,將此事告知外公和舅舅他們,讓他們速去趕往驪山墓地,無論如何拖住下葬的時間!”

    顧三吃了解毒丹之後,這身上的奇癢算是慢慢止住了,只是這潰爛的皮膚沒有一時半刻是消不掉的。他坐在了馬車的外面,跟着蕭洛菲他們入了王府。在前廳裏將事情的經過交代了個清楚!

    李誦冷冷一笑,道:“雪峯,調一隊兵馬,將驪山給圍了!再帶着另外一隊人馬隨本王去給魏太師的公子送葬!”

    “下官得令!”

    尚書府裏的衆人聽到這事,都覺得太過驚悚和憤怒!王國老此時坐在正廳,說道:“備馬,本國老也要去,看看這太師如何這般的膽量!居然敢將本國老的孫子陪葬!”

    尚書府在王國老的帶領下,王家衆人帶着府兵朝着驪山走去。李誦他們雖然精兵速度快,和尚書府的人幾乎是同時到了驪山的墓前。

    可是他們去的時候已經太晚了,所有的墓葬裏面的陪葬品都已經入了陵墓!這墓門已經關上,擋門石正在緩緩地下降!

    “不能關門!頂住擋門石!”王國老吼道。

    “王國老莫要欺人太甚!我小兒已經身亡,你們莫非還要讓他陵寢不安嗎?”太師黑臉道。

    “你居然用我孫兒陪葬!目無法度!猖狂至極!來人快去將擋門石頂住!”王國老發話道。

    “一派胡言!陪葬的全部都是祭品,下葬過程所有人都在,豈容許你這般誣賴本太師!”太師怒道,“誰要是敢頂擋門石,殺無赦!來人,攔住尚書府一衆搗亂的人等!”

    “你不敢,未必你夫人不敢!”李誦說道。

    “你這婦人!蛇蠍心腸,在你手下死了那麼多人!你命人將兩個人擄了去,要他們給你那潑皮兒子陪葬,現在這裏裝可憐!”蕭洛菲怒道。

    魏夫人的眼中一絲慌亂,但是看着擋門石已經緩緩地落下,心想,莫不是你們要破我兒的墓嗎?沒有確定的證據,他們不敢!她裝作可憐,眼淚撲爍,泣聲說道:“就算我是一個婦人,也是懂得國家法度的,此事我怎麼能做得出!尚書府莫要如此欺人太甚!”

    這手裏沒有實際的證據,尚書府的衆人也不能亂動,李誦的一隊人馬跟在後面也不能師出無名!大家僵持在了這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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