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沈嵐之和仙鈺回來後,她閒來無事,就連架都懶得出去打了。
整日裏就是躺着看話本子,坐着看話本子。
有時候走路也要拿出來看兩眼。
簡直是沉迷於話本,無法自拔。
結果還沒出山門,就收到了景琛的加急求助信。
齊洛熙一點沒猶豫直接扔下仙鈺御劍而起。
“江湖救急,二師兄,我先走一步。下次再一起看話本子。”
仙鈺撿起書信只看了一眼,就知道三師弟沒憋好屁。
什麼他在南國出了事,需要小師妹速來救他。
還說這事不能讓其他人知道。
仙鈺只能給他整上一句,
呵呵,男人。
如果三師弟真出事了,求助小師妹有什麼用。
小師妹也就是關心則亂,才傻乎乎的屁顛屁顛的趕去。
仙鈺撿起齊洛熙掉在地上裝瓜子的袋子。
一邊磕一邊往回走着,突然他站住腳步微微一愣,隨後無奈的搖了搖頭笑了。
“真正的獵人往往都是以獵物的方式出現。小師妹這招玩的高啊。看來三師弟好事將近咯,送他倆點什麼好呢。”
————
仙鈺坐在院子內的小板凳上,跟着系統磕着瓜子。
書房內沈嵐之正在和万俟彥君對着一封密信嘀嘀咕咕的研究着什麼。
系統頭一次嗑瓜子,磕不明白就連着瓜子皮一起扔進嘴裏嚼,扎嘴了再吐出來。
看着跟喫甘蔗一樣。
氣的仙鈺把瓜子一把奪了回來。
“你可別吃了,這是小師妹臨走前給我留的,就那麼一小點。你都不如找個樹杈子捧着啃去算了。”
系統憋着嘴,滿臉的委屈卻不敢說話。
原本以爲自己下山後可以闖蕩江湖,成就一番霸業。
誰曾想,剛下山就被一羣人自稱天劍閣的人給圍住了。
而當他口中說出沈嵐之是他爹這幾個字後,迎面而來就是一個大比兜。
要不是遇見了明溪,將那羣人打走了,估計他就又一次的英年早逝了。
“呸,好像我愛喫似的。一點不好喫。”
系統噘着嘴將頭擰到了一邊。
仙鈺抓着瓜子磕的起勁,一邊偷看系統饞的眼淚吧吧的樣子,一邊偷看屋內的沈嵐之。
每每看到万俟彥君離沈嵐之近了點時,他就眉頭一皺。
沈嵐之也彷彿有心靈感應一般,擡起頭透過窗戶看向仙鈺。
邪魅一笑後,還要給他來一個飛吻。
油的仙鈺渾身雞皮疙瘩起了一層又一層。
好幾次都想把手裏的瓜子當作暗器扔出去。
然後一擊斃命。
等到屋內的兩人談完後,沈嵐之對着仙鈺招了招手。
仙鈺站起身將手心裏給系統磕的瓜子仁塞了過去。
“慢慢喫啊,別一把都塞嘴裏。”
系統點頭答應,在仙鈺走後一把將瓜子仁全塞進了嘴裏。
小嘴被塞的鼓鼓囊囊的說話都不太清晰。
“嗚嗚嗚~太幸福了。”
“阿鈺。”
仙鈺和万俟彥君走了個對面,聽着那聲阿鈺,仙鈺點點頭。
万俟彥君的眼神似乎在看着他,又似乎透過他,想起了林鈺。
最後搖了搖頭,說了一句抱歉。
仙鈺對此倒沒有什麼意見。
看就看唄,又少不了一塊肉。
“去去去,趕緊走。”
沈嵐之推着万俟彥君出了屋,拉過仙鈺進屋後,碰的一聲將房門關嚴。
万俟彥君只回頭看了一眼那緊關的房門,便帶着人離開了凌霄閣。
屋內沈嵐之一臉侷促的不知道如何開口。
仙鈺坐在凳子上給自己倒了杯水。
“說吧什麼事,你倆神神祕祕的商討了兩天,商量出來什麼結果了嗎?”
“就是吧,我可能得去瀲滄海一趟。”
仙鈺點頭。
“那就去唄。什麼時候走?”
沈嵐之原本擔心仙鈺會不同意,結果仙鈺不光沒有不同意,反而一臉的無所謂。
頓時沈嵐之就急了。
抱着沈嵐之的腰開始委屈。
“你還愛不愛我了。”
“……”
仙鈺一聽見這句話,就能想起自己作的死。
當即就覺得自己的腰又開始疼上了。
爲求自保,反應迅速的脫口而出。
“別問,愛過,保大,先救你,不要彩禮。”
仙鈺話音剛落,沈嵐之一把將仙鈺抱了起來。
……
沒羞沒臊的日子,過了三天。
仙鈺爲了自己的腰考慮,還是搬回了自己的院子。
沈嵐之這幾日,除了晚上偷摸的鑽他的被窩抱着他睡外,倒也還算老實。
這一日,
仙鈺正躺在自己的小竹院內的搖椅上懶洋洋的曬太陽。
“二師兄。”
明溪牽着系統小朋友,走了進來。
仙鈺正要入睡,只是微微睜眼。
“嗯?小師弟,怎麼了?這孩子給你惹麻煩了就揍他,不用跟我彙報。”
系統委屈的拉了拉明溪的衣袖。
“你瞅瞅他啊。”
明溪揉了揉系統的頭。
“小寶乖的很。是師尊讓您到議事大廳去一趟。”
小寶是明溪給系統起的小名。
沈嵐之作爲系統親口承認的爹當然也給他起了個大名。
系統對於沈嵐之起的名,表示大可不必如此,我有小名就夠了。
因爲沈嵐之給系統賜名爲,沈統。而凌霄閣的人一致認爲是這個桶。
因爲這貨真的是看見狗喫屎,他都想過去跟狗一起嚐嚐味道。
明溪還是覺得,這畢竟是他第一個撿到的孩子,所以就算是個熊孩子,他也想承擔起照顧熊孩子的責任。
換句話說,凌霄閣的一衆人可能有點撿孩子的遺傳疾病。
鍾聞舟這個老媽子也想重出江湖,可惜了,他身邊現在有個粘人精。
心有餘而力不足。
仙鈺剛到議事大廳就見到三位長老正嘀嘀咕咕的說些什麼。
大長老瞧見仙鈺後,一張老臉褶子都笑開了。
“師侄你來了,快來快來,掌門等你許久了。”
仙鈺翻了個白眼,就打算扭頭離開。
“您要早說是他喊我來,那我就不來了。”
“師弟莫不是還在生我的氣。”
仙鈺循聲望去。
沈嵐之雖然還是平日裏那身絳紫色衣袍,可布料明顯不同。
上等的錦袍略顯華貴,一頭烏黑的頭髮用黑色的髮帶系在腦後,
舉手投足間帶着上位者的氣質。
看見仙鈺後輕輕挑了挑眉,更顯得有些桀驁和霸道。
沈嵐之走到仙鈺的面前,語氣裏說不出來的深情款款。
“在下凌霄閣掌門沈嵐之,今願傾宗爲聘,聘者爲卿。”
兩人深情對望。
躲在一邊的一羣人都激動的擦着眼淚。
“太感動了,誰家掌門求娶,敢用宗門作爲聘禮啊。”
宮文樂抹了一把淚,還在感嘆沈嵐之的深情。
只有原本凌霄閣的人在聽見宮文樂的話後,突然用一種擔心的眼神看向沈嵐之。
“啊,疼疼疼!”
果然不出衆人所料。
仙鈺的嘴角抽搐了兩下後,用力的跺在沈嵐之的腳面上。
那雙好看的黑色鑲銀的長靴都被仙鈺踩的變了形。
不光如此,仙鈺還冷着臉,用力的碾了幾下。
“沈嵐之,你踏馬的要是敢把凌霄閣的掌門令牌扔給我,頭都給你擰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