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會出現在這裏?
正常情況下這個這個傢伙應該在清源縣衙纔對。
難不成被降級了?
而此時走到案桌坐下的縣令心中也是煩躁。
半個月前自己的師爺突然發瘋砍了他一刀。
導致他這些天一直臥牀養傷。
昨日族內突然有人上門態度囂張的讓他幫忙辦一件事。
一開始他不打算受這種鳥氣。
對方只不過是一個管理家族企業的小掌櫃而已。
居然敢在自己一個縣令面前囂張。
當時他立馬搖人準備把對方轟出去。
結果這傢伙說他是奉王清源的命令來的。
要是不按照命令行事,小心官位不保。
那態度,給他氣的。
當場就把對方當成了哥。
沒辦法,王清源是太原王氏的嫡系子弟。
他一個王氏分支的子弟要是不聽話,對方還真的隨時就能找其餘分支子弟取代自己。
而且還有一大堆人樂意效勞。
所以爲了保住自己的位置,今天他不得不帶傷上陣。
看着堂下的李宇等人和一干地痞流氓。
縣令只覺得肩膀的傷口一陣陣發痛。
他決定速戰速決,拿到家族想要的東西后趕緊回去躺着休養。
他拿起驚堂木往桌上一拍,然後開口說道:“事情經過,本官已經向不良人詢問過了,現在你們誰來給本官解釋一下,因爲什麼打架鬧事?”
那流民頭子在縣令說完之後第一時間站出來哭訴:“大人,今天我和弟兄們去布莊想買幾匹布,當是沒相當那布莊是家黑店,一匹不知道什麼材質的布料都要十貫錢。”
“當時我兄弟氣不過和店內的人理論了起來,結果他們店裏的人突然衝出來踹了我兄弟一腳,所以後面纔會發生打架的事情。”
說完還指着自家兄弟給縣令看:“大人你看,這給我兄弟踹的,人到現在還不能自己站起來。”
說完給自己小弟瘋狂使眼色,一個比較激靈的流氓立馬領會了老大的意思。
渾身一軟,作勢欲倒,身旁的流氓趕緊把他扶住。
一番操作看得縣令氣血上涌,青筋暴起。
不過想起自己的任務,縣令強迫自己忍了。
他轉頭看向李宇這邊詢問道:“對方所說的你們胡亂定價,一匹不知材質的布料售價十貫可是屬實?”
有貓膩。
李宇一聽縣令的話心頭立馬警覺起來,一開始不良人的秉公執法讓他還以爲只是一起普通的意外。
但是現在縣令的態度讓他覺得不正常。
正常情況下問完對方後應該詢問自己這邊有沒有異議纔對。
但是這縣令卻是直接把責任往自己這邊推,而且話題還引到了布料的問題上。
想到這裏李宇來了興趣,他倒想要看看是誰在背後使壞。
“布料定價十貫是真,但是打人卻是因爲對方不老實,調戲了店內的女夥計。”
流氓頭目聽完立馬跳了出來:“你放屁,我們那是在和她理論,結果就被你的人打了。”
程處默一聽就不樂意了:“放你孃的狗屁,天下那麼多布料,定價一匹十貫以上的都有不少,按照你這說法,售賣這些布料的都是黑店,都在坑人?”
“肅靜,本官問你話了嗎?是非曲直本官自有判斷。”
被縣令這樣一呵斥程處默頓時來了脾氣。
他是誰?
他可是宿國公府的小公爺程處默。
在長安京兆府都沒受過這鳥氣。
沒想到一個小小的太原縣令居然還敢翻天。
想到這裏程處默再也忍不住了:“去你孃的狗官,你程爺爺不伺候了。”
他直接上前一腳踹縣令的案桌上,強大的力量直接把案桌踹飛。
坐在案桌旁的縣令自然也被飛起來的案桌給砸得不輕。
肩膀上李宇弄的傷口也再次裂開,把他的官服都給染上了一抹鮮紅。
他一手捂住傷口一手指着程處默大喊:“豈有此理,你這刁民居然敢毆打朝廷命官,來人啊,給本官把他拿下,本官要把他凌遲處死。”
程處默本來都準備放過他,先去解決流氓頭目的,沒想到這狗官居然還那麼囂張。
居然還想把自己凌遲?
四周的不良人聽到縣令的命令後全都朝程處默撲去。
不過卻被程處默三兩下全都打趴在地。
解決完不良人後程處默一步一步的朝縣令走去:“你這狗官想要把我凌遲?有能耐你就來試試。”
說完走到縣令身邊給了他一巴掌,巨大的力量直接把牙都給扇掉幾顆。
縣令捂着被扇的臉頰,嘴裏還在刁民刁民的怒罵。
程處默聽見後更加來氣了。
他直接雙手左右開弓,一巴掌接一巴掌的扇在縣令頭上,嘴裏還在不停的說着:“我讓你刁民,刁民,刁民。”
勢大力沉的幾巴掌直接給縣令扇得眼冒金星。
“給勞資記住了,勞資名叫程處默,大唐宿國公程咬金的長子,再讓了勞資從你嘴裏聽到刁民兩個字,勞資試試。”
說完最後還給縣令補了一腳,直接把他踹翻在地,然後才轉身朝那羣流氓走去。
接着便是一陣陣慘叫聲從縣衙裏傳出。
路過的行人聽到這聲音不由得搖了搖頭,心想這得是受了多大的刑罰才能發出這種叫聲。
而躺在地上裝死的縣令此刻心中已經破口大罵。
不是說好的對象是無權無勢無背景的普通老百姓嗎?
怎麼突然蹦出個程咬金的兒子來了?
程咬金那貨的是出了名的護短,要是被他知道自己拿了他兒子還要凌遲。
自己的小命還能保得住?
真是神仙打架凡人遭殃。
一邊是王氏嫡系,一邊是程咬金。
兩邊自己都惹不起,想到這裏,縣令決定不起來了。
先裝死,等今天這事先混過去再說。
後面的事情交給家族自己去處理,反正事情牽扯到了程咬金。
已經不是自己這個小蝦米能夠解決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