揉了揉眉心,葉易問道,“你怎麼在這?”
“找你有個忙要幫。”郭世微微一笑,“是這樣的,我在四海商會,也就只是一個管事而已,在四海商會,和我一個級別,甚至級別比我高的人,還有不少。”
“而我,是服務於何先生的。”
“何先生有位朋友,最近病了,希望能請你去幫個忙。”
“這樣?”葉易微微瞭然,點了點頭,“什麼時候。”
“就現在。”
“就現在?”
“恩。”郭世一點頭,吩咐司機開車,“老人家病的很重,間不容髮,否則我也不會這麼晚出來找你了,跟我去一趟吧。”
看了一眼外面的天色,葉易不再說什麼,閉上了眼,默默的跟着車子行駛了。
,,,,
葉詩悅回到車子裏,還餘怒未消,“那葉易果然賊心不死,還想着郭世幫他打點,他好脫罪,脫身呢,呵呵。”
“他葉易不去坐個牢,怎麼能改的了這樣的惡習!”葉詩悅深吸一口氣,憂心忡忡的道。
“行了,一個廢人而已,你這麼管他幹什麼?”
葉歡一腳油門,車子啓動了出去。
“我不能看着他,就這麼墮落。”葉詩悅一咬牙,“他現在跟着郭世這麼混下去,只會徹底把自己玩的身敗名裂。”
“我正好認識周隊,我要請他出來喫個飯。”說完,葉詩悅掏出了手機。
,,,,
車子沿着永安,一路行駛,漸漸形勢進了一個陌生的大院,大院外,枯葉緩緩落下,一直進了院子,一個管家迎接了出來,“郭先生,人帶來了嗎?”
“帶來了,在車裏。”說完,葉易跟着走出,郭世對着葉易道,“我還有些事要忙,你跟管家去就行。”
葉易點了點頭。
走進大門,莊園裏,修葺的典雅小資,牆壁上,掛着一些世界名畫,包括這戶人家,祖輩上的一些畫像。
很快,門口又進來一人,一米六的矮老頭,滿頭銀白,手上還提着一個醫療箱,臉色一臉的肅容。
這老頭一進門,開口就問道,“蔡老呢。”
“蔡老在樓上。”管家立馬恭恭敬敬的道,“孫神醫,請跟我來。”
“孫神醫?”葉易忍不住上下看了這個矮小老頭一眼,但後者並沒有要理會葉易一下的意思。
纔跟着走到二樓,臥室的門被人一下打開了,一個少女穿着一身香奈兒的名牌衣服,眼眶紅紅的,走出,對着孫心仁微微一鞠躬,哽咽道,“孫老,麻煩您專程從嶺南趕過來一趟了。”
“恩,蔡老人呢?”孫心仁隨意一點頭,少女連忙道,“就在屋子裏。”
少女剛要伸手,請孫心仁進去,她餘光一瞥,立馬就注意到,立在孫心仁身後的葉易,她臉色陡然就陰沉了下來,“是你?”
“你還敢來我家?”蔡子希冷笑一聲。
“我說過,那不是食物中毒。”葉易眉頭皺了皺,沒想到冤家路窄,郭世請自己來的,居然是這一家。
“那是中了蠱,那天我行鍼,還差了一針,這是要出人命的。”
“你們趕緊讓我再補上一針,要不然,他活不過七天。”
蔡子希臉色冷冰冰。
“我是認真的。”葉易強硬道。
“來人!”蔡子希看都不想多看一眼,也懶得跟葉易囉嗦。
“你爺爺他病的很重,我的囚殃針,只是剛把它困住,還沒能殺死它,一旦它脫困,你爺爺就完了!”
“哪那麼多廢話!”蔡子希大手一揮,從樓梯下,大批手下,急匆匆的跑上來了。
孫心仁這才皺着眉頭,扭頭看了葉易一眼,“年輕人,不要在這裏危言聳聽。”
“有這個力氣,不如去多學一些真本事,也好過在這裏招搖撞騙!”
孫心仁冷冷的道,“還什麼差一針就會死,笑話!”
什麼囚殃針,他聽都沒聽說過。
“孫神醫,請。”蔡子希抹了抹淚,請孫心仁進去。
孫心仁微微一點頭,提着手提箱,就走進臥室,朝着臥室裏,那個臉色發黑的老人走了進去。
一大羣黑衣保鏢,包圍住了葉易。
“我沒在跟你開玩笑!”葉易着急道,“他的病,不能讓別人亂碰,會出事的!”
“趕他出去!”蔡子希不耐煩的一揮手,那些保鏢開始擠葉易下樓。
葉易看了一眼,搖了搖頭,轉身跟着離開。
出了這莊園的大門,葉易在大街上,隨便走着,天色很黑,等郭世出來,自己就可以跟着他,一道回去了。
“小葉?”就在這時,路邊響起了一道驚喜的聲音。
,,,,
屋子裏,孫心仁手提着一個工具箱,走進了屋子,看到躺在病牀上的蔡無功,連忙拿出了各種儀器來。
蔡子希搓着手,在一旁緊張的看着。
孫心仁把完脈,看完舌苔,翻完眼睛後,孫心仁沉吟道,“這病症很是古怪,我可以一試。”
說完,他手上捏起銀針,就朝着這個一動不動的蔡無功的身軀上扎去。
不一會,蔡無功的身軀上,密密麻麻,扎滿了銀針,孫心仁的額頭上,頃刻之間,全是冷汗。
一直持續了快半個小時,孫心仁才長吐出一口氣。
“孫老,怎麼樣了?”蔡子希忍不住上前一步,着急的道。
“應該是可以了,但是,我也不太確信。”看着蔡無功臉上黑氣開始慢慢褪去,孫心仁長鬆了一口氣,“我也不太確信,老爺子這個病究竟是什麼,我行醫這麼多年,從來沒見過,真是怪了。”
“但是,我用我畢生最有用的黃帝四針,看來,還是有些療效的。”
蔡子希臉上浮現起一抹喜色。
就在這時,蔡老突然黑色再度浮現,並且以十倍的洶涌程度,爆發了開來,蔡無功身子一顫,甚至連心率什麼的,全掉了下去。
蔡無功身上的銀針,全部被震落!
孫心仁大驚失色,“這是怎麼回事?”
他連忙把脈,臉色驟然慘白,“完了,我並沒有醫好蔡無功的病,反而把他的病給釋放出來了,怎麼會,他的病,之前竟然是被人給壓制住了,沒有爆發?”
“這得何等的高人,才能做出這樣的手段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