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筱筱喝不喝酒,關你踏馬的屁事?”韓少盯着葉易,“你給老子記住了,能讓你進這個地方來,都是給了你天大的面子,你,算什麼東西,真敢在這個場合講話?”
“恩?這裏有你講話的份嗎?”
“看到這位坐的是誰嗎,程少華,程少!”韓少指着程少華,衝着葉易,臉色鐵青道。
“知道我們把他請了,廢了多大的力氣嗎!”
“你要把今天這事搞砸了,你付得起這個責任嗎?”
“滾!”
葉易看了看這個韓少,再看了看那個程少華,鬆開了於筱筱手上的酒杯,翹起了腿,“一個二世祖而已,我當是什麼。”
葉易淡淡的道,“幾個小孩子玩過家家,還真就成當回事了?”
葉易一陣搖頭。
四周,那些大少們紛紛站了起來。
“行,我喝!”於筱筱七分醉態,強笑的道,端起了酒杯,程少華端坐在那,也不吭聲,彷彿這一切,和他一點關係也沒有。
於筱筱漲紅了臉,一口酒喝了下去,喝到一半,“噗”的一口,一口酒,直接噴了出來,整個人咳嗽不已。
葉易沒管。
成年人了,該爲自己的行爲負責了。
“好,好。”程少華淡淡的拍着手,“其實你們喝不喝這個酒,和我沒太大關係,關鍵是,給不給我這個面子。”
“行了,走了。”程少華拍了拍手,站了起來。
“程少,慢走。”韓少起身,連忙道,口中卻還疑惑,“那於筱筱家合作的事?”
程少華沒有理會。
程少華剛要走,從大門口,一羣風衣男,呼嘯而來,身邊手下成羣,圍攏着一個熬黑了雙眼,眼眶裏全是血絲,臉色鐵青的花臂中年男人。
韓少等人被迫停住了腳步,擡頭看去,因爲,對方正是衝着自己來的。
幾個名媛對視了一眼,翹起自己修長的雪白雙腿,也不晃。
她們大場面,也都見多了。
酒吧裏,音樂聲立馬停止,雙方陣仗一擺開,爲首那個花臂中年男人,目光一掃,終於從人羣中,找到了於筱筱,臉色猙獰道,“老子已經二十四個小時沒睡覺了,你踏馬還有閒情在這裏喝酒?”
“給我拖走!”花臂男手一揮,那些手下,立馬蜂擁就奔着於筱筱而來了。
程少華站着沒動,但韓少是看不下去了。
他們再不是朋友,也不至於看着於筱筱,就這樣被人拖走吧?
何況,他們面子還要不要了?
“站住!”韓少眉頭一皺,走了出來,“你誰啊,這我朋友,我,韓三千,成光集團老總的兒子。”
“滾尼x的。”傅清看都不看一眼,擡起一腳,狠狠的踹在了韓三千的肚子上,韓三千哀鳴一聲,捂着肚子,立馬倒了下去。
“給我帶走!”
傅清紅着眼,大手一揮,那些名媛立馬紛紛站了起來,阻攔道。
“你幹什麼,怎麼能隨便打人呢。”
“知道我們是誰嗎,你就想帶走人?”
“你別找死,一個電話,叫你在永安地頭上混不下去!”
“嘭!”一個酒瓶子,瞬間砸碎在了桌子上。
四下,立馬安靜了下來。
傅清手拿着那個啤酒瓶,滿臉猙獰,指着在場的這些人,“都給我滾,懂嗎,老子傅清,不怕死的,叫你們長輩的過來。”
“我們看他們今天跪不跪在這!”
四周,那些名媛和大少們,一下就被鎮住了,九龍集團老總,傅清?
他們多少是聽過這個傅清的名號的。
怎麼說呢,這個傅清也算不上是什麼特別一流的人物,但是在道上,多少也足夠聽聞他的名字了。
而且,他的作風非常下三爛,手段也狠,他們這些只知道混的人,怎麼敢跟這個傅清都狠?
於是一句話,這些人都被鎮懵了。
幾個手下扒開那些發懵的人,走向於筱筱,一個大少,立馬排衆而出,遞出去一隻煙,“傅總,什麼事,惹您那麼大火氣,大家都是朋友,能不能說開說開。”
“啪!”傅清一巴掌,直接甩在了那大少臉上,那人連煙都被扇飛了出去。
“滾!”
“今天我心情特別差,都別來找死!”傅清雙眼通紅道。
那大少被打翻在地上,立馬不敢再吱聲了。
賣不了面子,又動不起傅清。
誰肯爲了一個‘朋友’,去拼命不是?
那些人,眼看着擺不平這個事,立馬移開了目光,程少華一直站在一旁,冷眼旁觀。
這個於筱筱,本質上來說,跟他一點關係也沒有,他今天是第一次見。
就算是和這些人,也只是略有一點交情而已。
這個場合,要他開口撈人?
憑什麼。
程少華默默的點起一根菸,一言不發。
眼看着傅清的手下,要把於筱筱帶走了,鄭虎坐不住了,一下躥了起來,“幹什麼!住手!”
鄭虎如一頭猛虎一樣,大喝一聲,鎮住了這些人。
論權勢,他鄭虎屁都不是,就是個俗人。
但要論到打架,他可就不虛了!
鄭虎緩緩脫下身上的衣服,露出自己背心下,一身矯健的肌肉,把於筱筱扶到了沙發上,“誰給你們的膽子,敢到這來綁人?”
“我警告你們,都滾遠點!”
鄭虎按了一下自己的指節,立馬發出了一陣噼裏啪啦的聲音。
四周那些名媛,大少,紛紛看向這個鄭虎,眼神一變。
還真沒看出來,這個節骨眼上,這個傻大個,反而就特別可靠了。
“抓!”
傅清極度煩躁,一句廢話都不想有,幾個手下,立馬如虎狼一般,撲向了這個鄭虎。
鄭虎冷笑一聲,“找死!”
掄圓了手,啪啪,幾巴掌打了出去,鄭虎到底是專業的,幾掌過去,那幾個手下,全倒了一地!
眼看着鎮住了這些人,鄭虎大吼一聲,“不怕死的,都上來,爺爺今天教教你們!”
鄭虎顧盼自若,冷笑不已,露出自己指節上,被磨平的全是老繭的拳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