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面前說這個話,怕是有點班門弄斧的意思了。
“人不服,沒什麼關係,但故意說一些這種噁心的話,其實就沒什麼意思了。”
“打腫了臉充胖子並沒有什麼意思。”
“古玩這一行,門檻的水比大海還要深,外行人也不是誰想學就學的會的。”
“葉易,好了,別那樣說,沒意思的。”楊瓊扯了扯葉易的袖子,她聽的出來,葉易講這個話,有些負氣了。
可是畢吉是誰,慕容世家,專門負責這個的。
葉易講這個話,就有點自取屈辱,班門弄斧了。
說白了,不服氣,嘴上也不肯服軟。
楊瓊對葉易產生了幾分失望。
葉易怎麼就變成這樣了?
格局太淺了。
“我說的是真的。”
“好了,葉易你別再說了!”楊瓊皺起眉頭,扯了扯葉易的袖子,不悅的道。
“還挑釁?”畢吉冷笑一聲,也絲毫不服軟,“行,我今天有空,正好就陪你玩玩,動古玩是吧,看,這裏一條街,古玩你隨便看。”
“今天你要能在我的手底下撿到一個漏,我算你有水平!”
“葉易!”楊瓊連忙拉了葉易的袖子一把,“十賭九騙,這裏沒有幾樣是真品的!”
“葉易,別浪費你的錢!”
“畢吉,你這是幹什麼呢!”楊瓊也拉了畢吉的袖子一把,埋怨的道。
“這是他自取屈辱。”畢吉聳了聳肩,“我又沒逼他,買到真品,不還是賺了嗎,你放心,我保證以比市場價高百分之十的錢,問你收購,不讓你虧本。”
“這……”楊瓊兩頭爲難,“葉易,你別跟他慪氣!他那人說話就那樣,難聽!”
“行啊。”葉易聳了聳肩,也渾然不在乎。
“葉易!”楊瓊不可思議,跺了跺腳,她確實有些生氣了。
這個葉易,怎麼了這是?
畢業十幾年不見,他是變了嗎,變的這麼狂妄自大?
才被擡槓了幾句話,他就忍不了了?
楊瓊的眼神裏,全是濃濃的失望。
“行啊,請吧。”畢吉很無所謂,一伸手。
葉易揹着手,從這個古玩街上,一路走馬觀花,看了過去。
這裏還真是十賭九騙。
街道各種攤位上,最多的就是袁大頭,各種年代的銅幣,一些青花瓷,甚至還有賣明代磚的。
一眼掃過去,基本全是假的!
能流到市場上的,能有幾件真品?就算是土夫子帶出來的,那必然也流去了拍賣行,而不是這種不上檔次的路邊攤。
但葉易想找的,是所謂的法器!
“你跟他慪什麼氣啊!”
身位落後一點,楊瓊用力拽了一下畢吉的袖子,埋怨的道,“是不是有病!”
“我可沒想跟他慪氣。”
畢吉聳了聳肩,很無所謂的道,“是他自己自尊心過剩,抹不開面子,楊瓊,要我說,有些同學,落後時代了!”
“跟那種人爲伍,沒意思。”
畢吉眼神裏,閃過一絲不耐煩。
看着葉易從路邊走過,走馬觀花的看過去,甚至不蹲下來瞧一眼,身後,畢吉冷笑的開口了,“你就是這麼挑選貨物的嗎,也太不專業了一點。”
“要是什麼都不懂,就別裝了。”
“難道你就這麼走過去看一眼,就分的清真假了?”
葉易也懶得搭理他,一路走過去,很失望。
一些真品不是沒有,但都是一些不值錢的小玩意。
走後,葉易幾乎快走到這個街道的盡頭了。
“挑好了沒,我的時間是有限的。”身後,畢吉不耐煩的道。
葉易也懶得理會他,走到了一個灰色的攤子面前,然後蹲了下來,一眼緩緩的掃了過去。
這個灰色的攤子,攤主是一個帶着墨鏡的中年人,盤腿坐在那,人紋絲不動。
在他的攤子上,擺着各種東西,和其他攤子並無兩樣。
青花瓷,袁大頭,錢幣,上面還做舊過,全是泥。
葉易蹲在這個攤子前,不語。
身後,畢吉只是掃了一眼,臉上就露出了一抹冷笑,這個攤子和其他的攤子並無任何的區別,全是贗品!
上面,半點可能是真品的東西都沒有。
這個葉易,刻意選這個攤子蹲下來,純屬就是故弄玄虛了。
畢吉實在是再懶得跟這個葉易廢話下去,淡淡的催促道,“挑好了嗎。”
攤位前那個中年人,端坐在那,眼睛都不睜開,聽到這個聲音,只是淡淡的說道,“銅幣一百一個,銀大頭三百。”
“其餘東西,價值不等。”
葉易掃了一眼,心中已有定數,“這個怎麼賣?”
葉易指着角落裏,一副捲起來的畫道,攤主睜開眼,掃了一眼蹲在他面前,這個面容十分年輕的青年,眼睛微微一亮,沉吟道,“十萬。”
“什麼,十萬?”背後,楊瓊忍不住罵出了聲,“你怎麼不去搶的!”
“這位女士,你懂什麼,我這可是家傳的張大千的真品,只要你十萬一副,難道貴了嗎?”
“還張大千。”楊瓊冷笑不止,“葉易,別聽他的,這個瘋子,真能信口開河。”
“行,十萬,我要了。”葉易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