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針運氣?
這可是中醫之中,非常非常之高的一種境界了,就算是他們這種家喻戶曉的神醫,其實也還沒有觸碰到那樣的境界。
等他們要觸碰到了,除非是遠古世家裏的那些存在了。
通常來說,便是凝聚出真氣,並且可以用真氣,控制住金針了。
這個境界,非常之高。
胡青牛不但達不到,甚至他都懷疑,此生自己有沒有希望達到了。
胡青牛對孫心仁,素來不服。
雖然對方是自己的師兄,但是胡青牛依舊不覺得,自己比這個笨拙的師兄,差到哪裏去,但是,直到今天,他聽說自己的師兄孫心仁,竟然已經觸摸到了‘金針運氣’的層次,甚至大概率已經成功了。
胡青牛的心裏,就彷彿一下被打翻了一個罈子,五味雜陳一般。
“你說的是真的?”胡青牛眼神直勾勾的盯着孫心仁。
“恩。”孫心仁緩緩撫摸着自己的山羊鬍須,他並非沒有聽出自己師弟語氣裏的醋意,又或者是那種五味雜陳的感覺,可是孫心仁很寵溺他這位師弟,從來不計較,也不說破這種事。
“純粹是僥倖罷了。”
孫心仁謙遜的點了點頭,甚至他的謙遜,還不至於此,“師弟,其實我是最近,拜了一位先賢爲師,在他的指點下,我的醫道,才得以突飛猛進。”
“最近,才掌握了這個金針運氣的能力。”
“等下次見到他,我可以向他推薦一下你,不過……”孫心仁遲疑着,“這位先賢,脾氣也算是很古怪,他未必肯收你。”
胡青牛心頭聽的一陣火熱,他素來是一個心高氣傲的人,可不想被人收什麼徒弟。
但是,聽到師兄不但都拜對付爲師了,而且還在對方的點撥下,成功突飛猛進,來到了金針運氣的修爲。
胡青牛一下心頭火熱,也不覺得這個事,是什麼恥辱的事了。
“那這個……”
“我的臉好了。”
“哈哈哈哈,是真的,我的臉好了,一點傷疤也沒有了。”
“……”
就在這時,走廊裏一陣喧譁和吵鬧的聲音,傳遞了進來,胡青牛跟孫心仁一道皺了皺眉,外面的聲音,打斷了他們的交談。
但是因爲是在病房裏,這裏隔音又很好,外面具體說了一些什麼,其實聽的不太真切。
只是彷彿外面一瞬間,整個樓層,就跟瘋了一樣。
“他們怎麼了?”這會,就連慕容野,也忍不住插嘴道。
“不知道。”胡青牛皺了皺眉,“好像在說什麼,臉好了?”
一屋子的人面面相覷,他們也不確信自己是不是真的聽錯了,總之,這個話聽上去,實在是太荒唐了一些。
這纔多長時間啊,你就好了?
在這開什麼玩笑呢!
“走,出去看看。”
外面的喧譁聲越來越吵鬧,以至於屋子裏都無法安靜說話了,胡青牛起身,第一個皺眉道。
一打開門,屋子外的喧譁聲,立馬就如波浪一般透了進來。
而他們也終於算是聽清了這些人在說什麼,竟然還真的是!
一羣人,發瘋了一樣的高興聲。
“我的臉好了!”
“一點傷疤也沒有了,葉神醫真是神奇啊!”
“是啊,我滿足了,我代表我個人,原諒輝月集團了!”
“我也原諒了!”
“……”
這要是他費這麼老大的勁,治療的慕容夫人,連開始都還沒開始。
另外一邊,都把四十幾個病患,臉全部治好了,這也太打臉了吧?
但胡青牛對此,那是完全不可能相信的。
胡青牛實在憋不住,趕緊去走廊裏,隨便拉了一個人過來。
“你們剛剛在說什麼,什麼臉好了?恩,……你?”胡青牛剛一抓住這個人,就是一愣,因爲他抓的,是個女人,而且穿着一身和慕容夫人一樣的白色病號服。
但這個人正高興的手舞足蹈,完全不像個病人的樣子。
“你是不是瞎,我當然是在說我的臉呀。”那病人是個三十出頭的少婦,皮膚白皙,雖然容貌不算驚豔,但也算的上是一家賢妻。
這個少婦指着自己光潔的臉蛋,興奮的道,“你看到沒,我臉上的傷疤,一點點都沒了。”
“哈哈哈哈,我還以爲,我要一輩子毀容下去呢!”
胡青牛一張臉,憋的漲紅。
“不可能!”
這人怕不是輝月集團安排的託,來戲弄自己呢!
連一旁的慕容野,也是目瞪口呆,一時間有些說不出話來。
他也無法相信,這會是真的。
胡青牛不能接受。
這完全顛覆了他的想象力。
他趕緊從另外一邊,再隨機抓住一個路人,“你們在剛剛說些什麼呢,你們……”
胡青牛一愣,再度語噎。
他拉住的,又是一個穿着病號服的病人,這會是一個四十幾歲的中年婦女。
“你是不是有病,在這一層的,當然是來看臉的了啊。”
“我臉都痊癒了,這會當然是要出院了啊!”
“傻乎乎的,撒開手。”
中年婦女一把推開胡青牛的手,樂呵呵的,臉上全是高興之色。
胡青牛一下有些傻眼,可是當他看向走廊的另外一端的時候,他傻眼了。
那些病人,全跑了出來。
和他們同住一個樓層,那些泥腿子們,臉部,完全被治癒了!
反而是他們治療的慕容夫人,毫無起色!
慕容野和胡青牛幾個人,一下全傻眼了,尤其是胡青牛,饒是他性格古怪,目中無人,這一刻也禁不住是老臉一陣發紅,別人都醫好四十幾個了,他卻連一個都醫不好,而且還不能保證醫好。
雖然他死或無法相信,但是這個事實,這會就這樣擺在眼前!
“我……”
胡青牛張了張嘴,一時無話可說。
慕容野呆呆的看着,倒是有些急了。
“這位女士,你等一下。”孫心仁隨手籃下了一位,極其客氣的開口問道,“請問,你的臉是今天被治癒的嗎,就幾個小時?”
“當然是了。”那二十幾歲的女孩,見孫心仁一把年紀,而且還客客氣氣,心情大好的道。
“真是嚇死我了,我還以爲我就要被毀容了呢,沒想到,那位帥氣的小哥哥,幾個小時就醫好了我。”
“天吶,他那張臉,真是帥氣到家了。”
“敢問,那位先生的高姓是?”
“他叫葉易。”說完,女孩開開心心,蹦蹦跳跳的走了。
這是一個沒出乎任何一個人意料的名字。
“果然如此,。”孫心仁長嘆了一口氣,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