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擔架上那老人這個反應,女孩臉色一下就全白了,連忙失聲的道。
“姑娘。”金遠長嘆了一口氣,被兩個大白褂的醫生攙扶着,滿身都是虛汗,他看着這個跪在擔架前的女孩,安慰的道,“很抱歉,我已經盡力了。”
“你爺爺是四大惡脈,這是罕見的奇症,我也無能爲力。”
“哎。”金遠滿臉無奈,還有疲憊,眼神帶着些許憐憫,看着這個爺孫二人,四大惡脈啊,這得多麼的不幸,才染上了這樣的症狀。
就算是他金遠,在這雲城觀心齋裏,行醫了二十幾年,這樣的惡疾,也是頭一次見。
天下奇症,四大惡脈,名列第九,莫說是他,就算是他那已經過世的老師來了,也無能爲力。
只能說,這家人太不幸了。
就算送到任何一個地方去,都沒辦法。
唉!
“姑娘,別哭了。”攙扶着金遠的一位大白褂醫師,上前一步,輕聲安慰道,“你爺爺是罕見的四大惡脈,天下排名第九的奇症,看來已經患病很久了。”
“除非你送去丹塔、一些奇異之地,總之,我們觀心齋,那是沒有辦法了。”
那醫師,滿臉都是深深的無奈,一藥店的人,看着這個女孩和老人,眼神裏,全是憐憫。
老人還剩下一口氣,但誰也沒辦法。
連整個雲城,唯一一個會以氣御針的金遠都毫無辦法,那這個老人,就算徹底是絕症了。
“晉發,送這位姑娘出去。”金遠吐出一口濁氣,滿額都是冷汗,虛弱的道。
他施展這個以氣御針,也是極爲的勉強,這對他的身體負荷來說,實在是太大了。
何況,金遠年紀也大了。
“這位小姐,你家在哪?我們觀心齋,可以派人免費護送你們回去。”一位穿着大白褂的年輕醫師晉發,一步走出,對着這位女生,客氣的道。
“啪!”
這女孩擡起手,一巴掌,狠狠的扇在了晉發的臉上,惡狠狠的道,“看你們把我爺爺弄成了什麼樣?”
“告訴你們,今天要是你們治不好我爺爺,看我今天不砸了你這個破店!”
“你這個人怎麼能這樣說話呢。”晉發捂着自己的臉,委屈又氣憤的道。
“爸,爸你怎麼樣了?”
就在這時,兩三個男人,穿着西裝,滿頭大汗,這會匆匆跑了進來,一進來,就圍攏在這個擔架前。
看着臉色灰白,昏死不醒的老爺子,這三個男人,頓時大怒,一把就揪起了這些大白褂人的衣服。
“你們怎麼搞的,謀財害命啊,把我家老爺子弄成這個樣子!”
“今天你們要是不把我家老爺子看好,這個破店,今天就給你們砸了!”另一個男人,暴怒的道。
“這家人怎麼這樣啊。”
“就是,這也太不要臉了。”
“……”
四周那些病人,在那指指點點。
“閉嘴!”一個滿臉橫肉的兒子,扭頭大罵了一句,嚇的那些病人們,紛紛閉嘴,低下頭了。
“幾位。”金遠面色不善,一擡手,“這裏是觀心齋,你們不要在這裏鬧事。”
“嘭!”
一個男人大怒,衝上來,一拳,就砸在金遠的臉上,老醫生身子一歪,直接就倒了下去。
“幹什麼,你們怎麼還打人呢!”
從觀心齋外,立馬一羣保安,衝了進來,兩撥人撕扯在了一起。
“告訴你,今天我家老爺子,要是在你們這出了什麼事,我跟你們沒玩!”
一個男人扯開脖子,叫罵的道,“操,什麼玩意,一羣庸醫,黑店!”
“還敢叫什麼神醫!”
“大家快來看看,這些人,把我好端端的爸,給看成這個樣子,還想動手打我們!”
那男人扯開脖子,大喊的道。
“爸,你死的好慘啊,被這些庸醫給活活的害死了啊!”
另外幾個人,趴在這個老人的身上,扯開嗓子,嚎啕大哭。
“你……,你們不要在這裏胡鬧了!要不然我們就要叫人拉你們出去了!”晉發捂着自己的臉,滿臉的氣憤,一個頭兩個大。
“他們還要打人!”孫女,幾個兒子,一起坐在地上,在那裏嘶嚎,和保安撕扯。
“爸!”就在這時,老人身子一顫,越發氣短了起來。
瞪圓了眼,老爺子這個身體,上氣不接下氣。
一張蒼白的臉色,越發變的發白起來。
“不好!”金遠掙扎着就要爬起來,“發病了,惡脈攻心了!”
金遠着急着,就要去看這個老人。
“嘭!”一個男人竄起來,一腳,就狠狠踢在了這個老人的肚子上。
“去你嗎的,庸醫,別碰我爸!”
四周那些人,全怒了!
金遠要倒下去的一瞬間,腸子都要斷了,整個人眼冒金星。
就在這時,從背後,一隻有力的大手,輕輕脫住了金遠。
一股勁力,推住了他。
“人還沒死呢,我來看看吧。”葉易從金遠的背後走了出來,一把扶住了金遠,掃了那個病人一眼,挽了挽袖子。
“你踏馬算什麼東西,也敢碰我爸!”一個男人挽起袖子,指着葉易的臉,怒罵的道。
“嘭!”葉易一腳,又急又快,踢在這個男人的肚子上。
後者身體一軟,立馬就跪了下去,疼的動彈不得。
“你敢動手!”其他幾個人,全怒了。
但觀心齋這些人還沒看清,葉易就把這些人,全部放倒了,一瞬間,這個四周,就只剩下擔架前,那個老人了。
“老先生,借你金針一用。”葉易掃了一眼,用手指摸了一下脈,淡淡的道。
“請。”
看着一副客人打扮的樣子,金遠強忍着疼,站在葉易身邊,勸說的道,“年輕人,你走吧,這是四大惡脈,天下奇症之一,我師傅在世,也治不好的,哎。”
“碰上這種事,常有之事,我觀心齋,會料理好的。”金遠揉着自己的肚子,滿臉苦笑的道。
“你們,……踏馬的。”一個倒在地上,一隻手捂着自己肚子,疼的眼冒金星的男人,低聲的嘶吼道,“我舅叔是建築工地上乾土方的,你們死定了,我們非平了你這個破店不可!”
男人咬牙,惡聲詛咒的道。
葉易掃了一眼,笑了笑,“萬一我可以呢。”
“謝了。”說着,葉易拿起了金遠的那一包金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