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易都懶得搭理這個林賢一下,甚至都不正眼看他一下,“爾肉眼凡胎,豈能看得人相?”
林賢被噎了個滿臉通紅。
“再說了,你說她,性格內向?”葉易指着李中薇,滿臉不屑和嘲諷的對着這個林賢道,“要我看,這位姑娘,性格柔卻不懦,傲而不驕,人家只是不屑於搭理你罷了。”
林賢再度被說了個滿臉通紅。
一臉秀氣和斯文喫相的李中薇,就算臉皮再厚,被一個男人這樣盯着,終歸也臉上顯露出幾分不自然來。
李中薇終於擡起頭,上下看了葉易一眼,旋即便低下了頭。
花言巧語,一丘之貉。
李中薇在心頭,如此默默的評價道。
她李中薇這些年,形形色色,什麼樣的人沒見過,外面世俗,比這人更能花言巧語的,她也見過。
但凡是一些心智不穩的小女孩,很容易被這種情場老手的話術,給迷的五迷三道的。
“你看她這手,指尖略有針繭,她的醫術,還遠在你之上,你信不信?”
葉易繼續搖頭晃腦的道。
這會,正在吃麪的李中薇,筷子不禁微微一頓,旋即,什麼也沒說。
“你……!”林賢被葉易有些嗆到,竟然還不了嘴。
難不成他說,李中薇醫術,遠不如他?
這讓學妹怎麼想?
這麼沒情商的話,他肯定說不出口。
但是,他又不能在這個話上,落了下風。
“我家學妹的醫術,自然在我之上。”林賢笑了笑,馬上如沐春風的道,“在下這些淺陋的技藝,怎麼能在她面前顯露呢。”
“你還知道自己淺陋啊。”
林賢話還沒說完,就立馬被葉易給噎了個半死。
“隨你怎麼說。”林賢深吸了一口氣,然後強笑的道,“不過,這位朋友,你在這巧言令色,那是沒有用的。”
“你難不成,立身於世,靠的就是一張嘴,還是說,給人‘相面’呢?”
“我們也只是雲城醫科大學,碩士報送生而已,不想跟你計較。”
說完,林賢就坐了下去。
這一番以退爲進,很是高明。
四周,那些吃麪的客人,立馬都是紛紛點頭,很是認同。
雲城醫科大學啊,高材生!
這可不是什麼普通的大學,那可是,東南頂尖的學府之一!
能考入這樣的學校,光是這一點,那都是前途無量的好孩子!
這些人的目光,紛紛羨慕的看着吃麪的這兩個人。
林賢微微一笑,坐了下去。
哪知道,葉易的臉皮,比他想的還要厚。
“哎喲,我不太舒服!”
葉易朝着凳子上一坐,把手腕就扔在了桌子上,哀叫的道。
林賢立馬臉色一黑,這人是個無賴啊。
看他這浮誇的演技,這是訛自己,考驗自己的醫術來了。
餘光,看了一眼正在專心吃麪的李中薇,林賢意識到,自己今天似乎不夠吸引到學妹啊。
竟然這個衝突,還沒她面前那碗麪重要!
一想到這,林賢立馬就再度上了一些警鐘,然後把手指,輕輕的搭了上去,整個人,一派高人氣度。
考驗醫術?
“那我就勉爲其難,爲你看看吧。”林賢嘴裏還客氣的道。
他的手指,在葉易脈搏上摸了一下,整個人表情很明顯的一愣。
接着,他手指就繼續開始移動了起來,在葉易的手腕上,細微的摸來摸去。
最後,他臉上微微冒出冷汗來,表情有些繃不住了。
“怎麼樣了,哎,我肚子好難受!”葉易一隻手捂着自己的肚子,表情浮誇的道。
“林大師,您看怎麼樣了。”
“是啊,我一看這小子,那就是沒病!”
“……”
四周那些客人,指指點點。
“鬼、鬼啊!”
林賢嚇的一下就躥了起來,表情驚恐的道,一屁股,直接坐在了地上,臉色蒼白。
“你你你,沒有脈搏的!你是個死人嗎!”
“譁!”
四周那些客人,全被嚇了一跳,沒有脈搏?
正在吃麪的李中薇,不禁微微一皺眉,滑出一隻手來,在葉易的脈搏上一摸,接着,就反轉了葉易的手腕,伸手去摸葉易的手背。
只摸了片刻,李中薇就淡淡的收回了手,表情略帶一絲詫異,看了葉易一眼,“反關節脈,你是萬里挑一的異人啊。”
說完,李中薇就繼續埋頭吃麪去了。
坐在地上的林賢,一下懵了。
葉易嘿嘿一笑,“聰明,不過,我倒也不是反關節脈,而是可以自己調整脈搏的位置罷了。”
說完,葉易一運氣,脈搏立馬就又恢復了正常。
“你看,我說什麼來着的,她的醫術,比你高明。”
林賢一下就懵了。
葉易坐在那,淡淡的解釋道,“反關節脈,就是指,人的脈搏,不在手腕,而是在手背,這種症狀,萬里無一,十分罕見,這位林同學,很明顯學藝不精啊。”
林賢立馬臉色通紅通紅,落了下乘也就罷了,偏偏他還在李中薇的面前,出了這麼大一個洋相。
把反關節脈,當摸不到脈搏的死人了。
丟死人了今天!
“讓我給姑娘把個脈試試吧。”
說着,葉易不由分說,拉過了李中薇的手腕,手指只是輕輕一搭。
李中薇不由得在一旁,輕輕皺起了眉頭。
“咦,哦?”
葉易眉頭一揚,淡淡的道,“腎陰而暗溼,這位姑娘,小時候落過水?”
李中薇微微一愣,但立馬還是用另外一隻手吃麪,一個字也沒說。
“恩,你有病,而且還病的不輕啊。”
“譁衆取寵!”林賢從一旁站起來,大聲呵斥的道,“我學妹明明好好的,你在那咒她有什麼大病!”
林賢這會怒了。
反關節脈他摸不出,自己學藝不精,他認了。
但是學妹是健康的,還是有大病,他這還能摸不出嗎?
這人分明就是在花言巧語,討學妹的歡心!
林賢那叫一個急啊。
“這倒也簡單,我說個藥方,你聽着。”
說着,葉易也不搭理這個林賢,繼續搖頭晃腦的道,念出了一個極爲復古和晦澀的藥方。
最後,葉易道,“照着這個,每日一喫,半年左右,即可痊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