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敢靠的更前了。
每有大能突破,窺視和靠近,會被視爲威脅,這是大不尊,即便是一代劍聖柳白,也不想憑空樹敵!
此刻,柳白朝着遠處一掃,瞳孔不禁微微一縮。
在不遠處,居然同樣還有好幾撥人,被這邊給吸引了,正在向着風暴的中心眺望。
柳白一眼掃去,居然還有一些熟人在其中。
其中一位婦人,用一口琴系在背後,身側站着一位矇眼的瞎子少女,她也眺望着遠處。
“怪哉,連六指琴魔都被吸引來了。”柳白搖了搖頭,收回了目光,跟着一起看去。
此刻,只能看到在這個森林的正中央,肆虐的恐怖的風暴已經形成。
並且以那人的周身一公里範圍內,都形成了恐怖的真氣地帶!
任何一個人,都無法靠近!
柳白臉色不禁變了一變。
“這是什麼氣勢?”
“難道有人要在這破三花聚頂中期不成?”柳白驚駭的道。
就他們這些人,他只有堪堪三花聚頂初期的實力罷了。
這個人,到底是個什麼人?
只不過距離那麼遠,根本看不清那個人的樣子,只能隱約模糊的,看到一道黑色的人影。
而他們,已經不敢靠近了。
這樣遠遠的窺視,已經是極限。
再靠近,那就是冒犯了!
“師傅,要來天劫了。”柳慕楚指着天空道。
“恩。”柳白不禁點了點頭,天空之中,已經開始醞釀起令人恐怖,膽顫心驚的氣勢來了。
儼然,天劫即將來臨。
“在京都附近,這人莫非是京都的大佬不成?”
柳白眸光凝重,沉吟了一會後,他一隻手攥住了柳慕楚的胳膊,帶着柳慕楚,身子不斷的向後退去。
柳白目光一掃,而遠處那些人,此刻也跟柳白,在感覺到這個天劫將至,紛紛開始後退,不敢靠近這裏。
而就在這些人離開後不久,“轟”,一道如碗口粗細的恐怖天劫,一下就狠狠劈落了!
天劫一劈落,虛空震顫,彷彿整個蒼穹,都被撕裂開了一個巨大的口子。
“轟!”,那天劫,遠遠落在了那一片樹林的中央,炸到整個大地都在顫抖了起來!
即便不是那中心的人,都可以感受到那可怖的力量!
一向淡然的柳慕楚,這會都有些繃不住臉色了,帶着幾分驚駭的道,“這就是天劫嗎?”
那摧枯拉朽的氣息,任何一個人在這之下,都完全透不出氣來!
他都不敢想,如果是他在裏面,恐怕此刻,已經成爲齏粉了。
幾乎就是在這個柳慕楚的喃喃自語結束之後,那恐怖的天劫,開始不斷的落下。
“轟!”
“轟!”
“轟!”
一記又一記恐怖的天劫,狠狠的落在了這個大地之上,轟炸到大地搖曳,裂開無數的縫隙。
森林裏,開始燃起了大火。
柳白眉頭一皺,這會抓起了柳慕楚,加速再度退後了十里地!
遠遠的,那一片核心,已經開始被雷劫給全部覆蓋,眼花繚亂,什麼都看不清了。
他這會忍不住的說着道,“師傅,那這樣,這個人,還能活的下來嗎?”
“不知道。”柳白這會一臉凝重的道,“通常這種天劫下來,存活機率,不過十之一二,所以,不到萬不得已,或有萬分的準備,沒有人敢冒險渡這樣的天劫。”
“也不知道今日的,究竟是哪位高人,在此渡劫!”
柳白語氣震撼的道。
過了不多久,柳白甚至注意到,這邊的動靜,吸引了不少京都的頂級高手,紛紛遠遠的在此圍觀,一個個眼神震撼又忌憚不已。
而這一次的天劫風暴,持續了足足幾個時辰,這才緩緩平息,由大到小。
到最後,這些的大能的眼神裏,全是一抹震撼。
“成功了嗎?”
“這個人活下來了沒有?”
“……”
但是,沒有一個人,敢上前查探。
就在這時,從那廢墟中央,一道恐怖的氣勢,緩緩升騰而起,由死而生,彷彿枯木逢春一般,開始不斷的變強。
到最後,那個氣息,已經恐怖到了極點了!
“三花聚頂,中期!?”柳白一臉濃濃的驚駭,整個人瞳孔都是一縮。
“他活下來了!”
換而言之,這個人,突破成功了!!
“天吶。”
一時之間,彷彿意識到這意味着什麼之後,柳白不禁喃喃了一聲。
“這個世界上,又多了一尊三花聚頂的中期啊!”
人羣裏,一時騷動,這些人想上前,卻又不敢。
唯恐這位前輩,並不是什麼脾氣善良之輩。
就在這時,一剎那,從那風暴中央,一道冷冽如閃電一般的恐怖,帶着攝人的氣勢,朝着這邊,一眼掃來。
但凡是被掃到的人,無不是如墜冰窖!
柳慕楚被掃了這麼一眼,就感覺到自己的後背,彷彿被冷汗,徹底打溼了一般!
“前輩!”柳白咕嚕一聲,這會幹嚥了一口唾沫,壯着膽子上前,一拱手道,“我等無意冒犯前輩渡劫,只是遠遠路過而已!”
但是下一秒,那道氣息收回,並且消失了一個無影無蹤。
等這些人透過氣來,趕緊追上前去一看,發現那天劫的中央,早沒了人影。
並且那片地方,被天劫覆蓋後,徹底成了一片破碎的焦土!
……
一大早,別墅裏,陳顏晴靠在沙發上,攪拌着茶杯裏的牛奶燕麥,看着葉易從臥室走出來,忍不住道,“今天是要去上門拜訪的人了,怎麼還睡了那麼久呀。”
“累了嘛。”葉易漫不經心的道,說着,一邊刷牙,一邊走到了陳顏晴的身邊,跟她一起看電視。
電視裏,正在播放昨天的新聞。
“咦。”
“電視裏說,昨天是打雷天,郊區都被雷電劈中,燒出了森林大火呢。”
“政府爲了怕民衆燒傷,已經把那片地方先圈起來了。”
“說起來也是奇了,昨天我是遠遠聽到打了一夜的雷,但是居然沒下雨。”
一旁的葉易,不禁有些心虛,這會道,“是咧,這兩年,這天氣,是越來越古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