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一片奇峯峻嶺,出現在了葉易的視野之中。
巍峨高聳的山峯,像是一片巨大的丘巒,起伏在大地上。
“我在地圖上,怎麼從來沒看過這個地方?”葉易狐疑的道。
“一些修真實力,大夏的地圖是不會標註出來的。”軒轅雪簡單的解釋了一句。
飛機已經接近了這片大山了,前方雲霧覆蓋,儼然是一片巨大的,覆蓋方圓十萬裏的陣法,以葉易的目力,也足夠看出這片陣法,令人震撼之處。
“就是這了。”陳顏晴把飛機,從高空緩緩降落下去。
最後,在一片空地之上,一羣奇裝異服的人,早早就在那等候着了。
軒轅雪領着葉易,一行士兵,走了出去。
對面,一位鬚髮皆白的老人,身上長鬚飄飄,穿着一件道袍,一股道骨仙風的感覺,身上繚繞着強大的氣息。
他的腳下,居然還踩着一把飛劍,整個人離地一尺。
而在這個老人身側,則是站着七八個青衣男人,眼神裏,帶着幾分桀驁,看向這些從世俗中來的人。
眼神裏,帶着幾分防範,和審視的味道。
軒轅雪已經走上了前,微微一抱拳,“拜見車長老,人,我們已經帶來了。”
老人這會呵呵一笑,這位慈眉善目的老人,看向了軒轅雪身後的葉易,這會袖袍微微一動,淡淡的道,“好,起來吧,這個孩子,就是諸葛老爺子說的,葉易,那個孩子吧?”
“這個年紀,就已經是三花聚頂了?好,夠了不起。”
軒轅雪讓開了一步,指着身後的葉易,葉易這個時候走出來了一步。
“三花聚頂?哼。”車書峯身後,那幾個青衫青年的眸子裏,全是一抹質疑之色,“現在世俗的人,一個比一個能吹了,還三花聚頂,你怎麼不吹是五氣朝元呢?”
“你當他是我地煞宗的鬱天雲師兄,還是陸師姐?”
軒轅雪聽到這樣的質疑,臉色微變。
“你說他是三花聚頂的,叫他露一手給我們看看。”一位青衫青年,此刻滿臉冷笑的道。
“可不是,他倘若真是這種修爲,又何必要藏頭露尾,躲到我們地煞宗來求庇護?”
“在外面還不夠橫着走了?”又一個青年滿臉質疑的道,“可不是,就世俗裏那些廢物,怕是看到一個宗師,都要跪吧!”
軒轅雪的臉色此刻已經涌起了幾分怒氣,她早就聽說宗派裏這些人,久避世俗,性格都很刁蠻,不好相處。
哪知道這一見面,才發現這幫人都刁蠻到了這個程度了。
“葉易曾經,確實是三花聚頂,這一點隨便都可以問。”
“他之所以要到這來來避禍,是因爲他的嘴了鬼滅宗,而不是因爲世俗中的問題。”
“至於他三花聚頂的修爲,因爲半年前他拼殺了鬼滅宗的傅衝山,才導致他修爲跌落,現在記憶全無。”
但這個解釋,完全沒說動這些人。
“還拼殺了傅衝山,吹牛!”其中一個青衫青年,冷笑的道。
“不吧,我可是聽說,那鬼滅宗的傅衝山,確實半年前,隕落了。”其中一個人,遲疑的道。
“你聽他胡扯!”一旁的人冷聲道,“那傅衝山,是回了鬼滅宗宗一個月之後,才死的,和這個人有什麼關係?”
“他肯定是從哪聽說了傅衝山死的消息,東拉西扯到了自己的身上!”
一聽到這話,這些人頓時齊齊恍然大悟,“對!”
“你們可真說的出口,傅衝山是自己死在宗門裏的,你們東拉西扯,也好意思算在自己的身上!”
“呵呵,這些世俗裏的人,真是一個比一個能吹!”
“好了!”車書峯這會扭頭呵斥了一句,他這才轉頭,對着軒轅雪,樂呵呵的道,“人我已經收到了,放心,我會安頓好的。”
“這就當我還當年諸葛老頭子一個人情了。”車書峯摸着自己的鬍鬚,這會淡淡的道。
“遵命。”軒轅雪一抱拳,這會深吸了一口氣,“雪兒告退。”
說完,軒轅雪這些人看了葉易一眼,一個個重新登上了飛機。
不一會,這些直升飛機轟隆隆,盤旋而起,直奔天空中而去了。
“好了,別看了。”一側,車書峯一摸自己的鬍鬚,樂呵呵的道,“別看我們這些人只是避世之人,但是我們地煞宗,也沒什麼不好。”
“你看我們,一輩子都不出山,也沒覺得有什麼不對。”
“長生,仙門,纔是我輩的追尋知道,世俗紅塵,終究只是外道。”車書峯在一旁淡淡的道,“你能這次脫離紅塵,換個角度說,未嘗不是一件好事呢。”
說着,車書峯上下看了這個葉易一眼,眼神頗爲有一些淡然。
他收留下這個葉易,純粹是爲了還當年故友的一個人情,還東南軍區的一個人情。
至於這些人說的,這個葉易,曾經是三花聚頂,他確實自己也不信。
世俗之外,又沒有他們地煞宗,這麼濃郁的天地靈氣。
又沒有他們地煞宗的天材地寶。
一介散修而已,出個三花聚頂容易,但想在這個年紀出個三花聚頂,這幾乎是不可能的事。
車書峯完全就沒把這個事放在心上。
飛機上,這些東南軍區的戰鬥機盤旋着,就要從這裏離去,在高空上,軒轅雪俯覽的看了一眼,她看到葉易的腳踝上,似乎有一個不太明顯的青色胎記。
軒轅雪這會揉了揉自己的眼睛,一度以爲自己是不是眼花了。
但飛機太高,並且這會已經開走了,從她這個角度,再看不清了。
軒轅雪不禁搖了搖頭,“葉易啊葉易,我送你到這,就算了結了咱們的過去了。”
“遠離紅塵,也未嘗沒什麼不好。”
“你,安心的呆在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