饒是他對倭國文化頗有研究,卻也鮮少見到屋內這般的野蠻姿勢!
於是乎,寧辰饒有興致的看了起來。
當然了,深知時間寶貴的他,也並沒有因爲藝術而浪費時間。
他一邊在窗邊看着,一邊拿出畫筆,在千面上重新作畫。
沒一會兒,寧辰就變成了屋內男人的模樣。
最後,寧辰躡手躡腳的推窗,伸手向着被扔在地上的衣服抓去。
“還好,這兩人比較狂野,將身份牌都甩到窗邊了,正好便宜了我!”
寧辰在心中想着,看了一眼兩個身份牌。
一黑一紅。
黑的上面寫着嶽駿,紅的上面寫着耿秋月!
很顯然黑色的身份牌,是男人的。
於是乎,寧辰抓起黑色的身份牌,便準備離開。
而恰好這時,那正在努力運動的男人扭過了頭來。
隨後,四目相對。
寧辰率先認慫,消失在了夜空之中,而那名叫嶽駿的男人卻是一個哆嗦,直接就交代了。
名叫耿秋月的女人不樂意了。
“你怎麼這麼快?”
“我也不想啊,我剛剛受到了驚嚇!”
“驚嚇,那個王八犢子嚇你了?”
“說出來你可能不信,嚇我的那個人,跟我長得一模一樣!”
“一模一樣?你開什麼玩笑,這世上哪兒有那麼巧的事情?”
“所以,我踏馬的是虧心事幹多了,見鬼了!”
……
早就已經走遠了的寧辰,根本就不知道,他的這一次偷取身份牌的行動,給嶽駿留下了不可磨滅的心理陰影!
他拿着身份牌,就一路向着山上走去。
大約走了十多分鐘,寧辰來到了蠱神教真正的山門處!
與寧辰所估計的一樣,蠱神教因爲精銳都去了核電站的緣故,蠱神教上上下下都很是警惕,安保也做得很是嚴格。
他剛到山門處,便看到山門前排着一條長長的隊。
而且,讓他有些無法理解的是,這些排隊的人手中,都拿着一塊與耿秋月相同的紅木令牌,就連那些男性弟子,也不例外。
“怎麼回事?這顏色,不是區分性別的嗎?”寧辰在心中疑惑道。
正當他想着要不要找個人探探口風的時候,一個胖子走到了他的身後,重重的拍了拍他的肩膀。
“嶽駿,真是你小子啊?
我說你一個給我們送喫送喝的外門弟子,這個時候跑過來做什麼?
之前教主不是規定了嗎?你們這些外門弟子,只有早上七點半才能來!”
寧辰一聽,頓時就反應了過來。
原來,這身份令牌的顏色,並不是用來區分性別的,而是用來區分外門跟內門的!
而自己,則是傻乎乎的拿了外門弟子嶽駿的!
“看來,還得折回去,重新搞個身份令牌纔行啊!”
寧辰如此想着,當即轉身,就向着山下走去。
而那個胖子卻翻了一個白眼,酸味十足的說道:
“哼,不就是仗着自己是副教主的侄兒嘛,修煉天賦那麼差,還想要跟我們這些內門弟子一樣,自由的進出蠱神教,真是異想天開!”
……
寧辰重新回到了小鎮,然後憑着記憶,買了一套耿秋月的衣服。
因爲千面的力量,不僅僅能改變面容,還能讓身體發生變化。
之後寧辰又仿製了兩塊身份令牌,這才重新爬到了321的窗臺之上。
而此刻,已經休息夠了的嶽駿,感覺自己又行了。
“這一次,你可別再跟我說有鬼了!”耿秋月叮囑道。
“你放心,剛剛是意外,我現在狀態好得很,目測至少也得半小時起!”
嶽駿無比自信的說着。
然而,就在下一刻,他與寧辰再一次的四目相對!
嶽駿神情一僵,臉上頓時就露出了驚恐之色。
再然後……
“嶽駿,你怎麼回事,怎麼又不行了?”耿秋月幽怨道。
嶽駿一臉的委屈。
“我也不想啊,但是我剛剛又看見鬼了?”
“又看見了,還是跟你長得一樣?”
“不,這一次,他長得跟你一模一樣!”
“我去你馬的,不行就不行,還踏馬的找藉口說見鬼了,嶽駿,老孃告訴你,你以後,都別想碰我!”
……
寧辰並不知道嶽駿因爲自己的驚嚇,已經被耿秋月拉入了黑名單。
他只是拿着身份牌,徑直的進入了蠱神教的山門。
隨後,寧辰偷偷的抓來了一個蠱神教的弟子,逼問出了山門大陣的操作室就在山頂的蠱神殿之後,便馬不停蹄的向着蠱神殿趕了過去。
準備偷偷的進入蠱神殿,破壞山門大陣。
約莫一個小時之後,寧辰躲開了無數的巡邏與守衛,來到了蠱神殿之前。
寧辰向着四周看了看,這才輕輕的將廟門推開了一道縫隙。
隨後,他在地上一滾,便輕而易舉的進入了蠱神殿中。
啪!
寧辰輕輕的關上廟門,便站起身來,仔細的觀察起了蠱神殿的內部。
蠱神殿不大,且裏面極爲空曠。
除開正中間放着的那一尊巨大的蛇發人身,面容兇惡的神像之外,就只剩下了一口香爐。
而其中,最爲引人注目的則是,那神像手中的那一根正在泛着點點藍光的神杖!
“那應該便是護山大陣的陣眼了,毀了它,護山大陣應該就能關閉了!”
寧辰如此想着,當即躡手躡腳的向着神像走去。
只不過,就在他距離神像不過三步的距離之時,一道急切的聲音,從他的身後響了起來。
“寧軍督,快停下,你不能往前走了!”
寧辰聞言,當即循聲,向着屋頂看去。
啪!
一個身着黑袍,穿着落魄,瘦得跟一根竹竿一樣的老頭,從屋頂之上跳了下來。
寧辰立刻拔刀,滿臉戒備的看着老頭,然後連忙否認道:“什麼寧軍督?
你認錯人了,老子是女人!”
老頭嘿嘿一笑,露出了泛黃的牙齒。
“寧軍督不必着急否認,也不用心生懷疑。
您的易容之術雖然很完美,但小老兒從您離開南安城的時候,就一直跟着您。
您是騙不了我的!”
寧辰聽到這話,握劍的手,越發的用力了。
要知道,他從南安城出來的時候,福伯可是跟在他身邊的!
跟蹤了他這麼久,卻沒引起福伯的注意。
這傢伙,絕對是一個高手!
至少,絕對不是他目前,所能應付的!
難道自己這一次,要出師未捷身先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