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出夜警都這麼危險的嗎?本姑娘活這麼大連個戀愛都還沒談呢!

    “砰”的一聲,在楊晴川的耳邊響了起來。

    喉嚨沒有感覺有東西刺進來的楊晴川一睜眼,就看到沈率的身體正倒飛出去,而就在她的眼前,一隻手,正握着一把匕首。

    在看到鮮血從常勐的手中流出來的同時,楊晴川還聽到於柔的尖叫聲:“啊,阿率!”

    把家居服換下的於柔如同一陣風一樣,從常勐和楊晴川的身後掠過,撲向了沈率。

    被常勐一腳踹的貼在大門上的沈率滑下來後,於柔也撲到了跟前,嘴裏叫着:“阿率,阿率,你沒事吧?你怎麼樣了?你傷到什麼地方了?”

    被嚇壞的楊晴川在聽到“傷”之後,一把就抓住了常勐受傷的手,“蠻子,你手怎麼樣了?”

    問完,楊晴川就把常勐抓着的匕首拿在她的手中,看着常勐那兩條滋啦冒血的傷口,楊晴川的眼淚“啪嗒啪嗒”的就開始往下掉了,今天要是不蠻子,自己的命就交代在這了。

    一邊掉着眼淚,楊晴川一邊在身上摸索着,不一會兒,楊晴川就從身上摸出一個護墊來。

    看着楊晴川手忙腳亂的撕開護墊的包裝,常勐開口道:“二師姐,我傷沒事的。”

    雖然作用就是用來止血的,可二師姐呀,你這是認真的嗎?並且,我用了,你需要的時候用什麼呀?

    常勐就想把手甩開。

    “別動!”

    楊晴川瞪了常勐一眼後,還是把護墊貼在了常勐的傷口上。

    看了一眼那開始吸自己血的護墊後,常勐心道:二師姐,希望以後你想起今天的事情來,不要太尷尬。

    隨後,常勐想起剛纔的那一抹寒光來,後背立馬滲出冷汗來,今天要不是他來,這沈率指不定捅死誰呢!難怪維安系統中最容易犧牲的崗位不是特警,不是緝毒警,而是那些處理民事糾紛的基層警管,因爲他們壓根就想不到,致命的危險會出現在什麼地方。

    常勐向沈率走了過去,肅聲說道:“沈率,你襲警,殺人未遂,現在跟我回局裏一趟吧。”

    “我兒子沒有襲警!”

    如同老母雞護小雞崽一樣,於柔張開胳膊把沈率護在了身後,“我兒子沒有犯罪,你們不能把他帶回維安局!”

    常勐眯着眼睛,忍了忍心中的怒氣,說道:“於女士,如果剛纔不是我手伸的快,楊警管就會被你兒子手中的匕首刺中喉嚨,她會被殺。”

    於柔道:“她不是沒被刺中嗎?她不是沒死嗎!”

    “我沒有死,是因爲有人救了我,要不是常警管反應快,你兒子現在就是一個殺人犯!”楊晴川咬牙切齒道,“常警管爲了救我,已經受傷!”

    看了看常勐後,於柔淡淡道:“手上被劃了個小口子而已,診所醫院去不去都不一定呢!並且,誰讓你們今天過來的?如果你們今天不過來,還會受傷嗎?明明是你們的錯,爲什麼要怪我兒子?”

    麻蛋的,看了不僅這當兒子的精神不正常,當母親的神經也不對!

    強忍着心中的怒氣,生怕自己會衝動的常勐說道:“於女士,你擾亂治安,沈率,你襲警,殺人未遂,一起跟我們去維安局一趟吧。”

    把沈率護在身後,於柔瞪着常勐以及走在常勐身側的楊晴川,有些歇斯底里道:“都是你們這倆警管逼的,要不是你們這倆警管步步相逼逼,我兒子壓根就不會對你們動手!都是你們的錯,是你們的錯!我兒子是正當防衛,你們當警管的仗着你們警管的身份欺負我們這些老百姓,都是你們的錯!”

    就在常勐快要走到於柔和沈率面前的時候,楊晴川拉了一把常勐。

    “蠻子,你受傷了,要支援吧。”

    常勐撇了一下嘴後,道:“二師姐,就這倆人,還要什麼支援呀?”

    這麼倆人就要支援,我對得起我身上的系統嗎?

    看常勐從腰間扥下了手銬,於柔張牙舞爪的揮舞起她的胳膊來,“你們不能抓我們,你們不能抓我們,一切都是你們的錯,都是你們的錯!”

    可常勐的究極擒拿格鬥術是擺設嗎?“咔嚓”的兩聲,常勐就把於柔的兩個手腕給拷了起來。

    摸了摸腰間,發現沒了手銬後,常勐對楊晴川說道:“二師姐,把你手銬給我。”

    楊晴川剛把手銬遞給常勐,沈率就叫了起來:“你們要幹嘛?我告訴你們,我是神經病!我是神經病,就算是殺人也不犯法的!”

    因爲沈率對楊晴川動了刀子,怒而出腳的常勐不僅一腳把沈率踹的貼到了他家的大門上,還把沈率踹的半天沒緩過氣來。

    常勐冷笑道:“誰告訴你,神經病殺人不犯法了?”

    這混蛋玩意,現在知道自己是神經病了!

    沈率叫道:“我媽說的,只要我是神經病,就算殺五六七八個人,也不犯法!”

    常勐眯着眼睛看了一眼於柔,一開始在見到於柔被沈率打出來的傷時,常勐還挺同情於柔的,現在看來,沈率打的也太輕了。

    常勐眯着眼睛,殺氣騰騰道:“要不我把你的刀子給你,你再試試對我動手?看我是不是敢把你擊殺?”

    不出所料的,於柔叫了起來:“你敢!你這是草菅人命,你這是……”

    “閉嘴!”常勐衝着於柔喝道,“你兒子變成這樣,都是你這母親的緣故!”

    “咔嚓”的一聲,常勐用手銬把沈率給拷了起來。

    常勐現在都有些後悔了,後悔他沒把沈率一腳給踹死。

    按照大夏帝國的法律規定,若是犯人確診神經有問題的話,那是不會被送進監獄的,可是,有暴力傾向的神經病,也絕對是一個行爲無常的存在,而這種行爲無常的人,往往是最危險的,因爲你壓根不知道,他下一刻想幹什麼,怎麼幹。

    常勐沉聲道:“跟我們回去吧!”

    “我們是不會跟你走的!我倒要看看,你怎麼辦!”於柔一屁股坐在了地上,“阿率,坐我旁邊來,今晚我倒要看看,誰敢動我們娘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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