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耳聰目明的常勐就聽到了一些議論的聲音:
“剛來哪位,哪的關係?”
“不知道呀!奶奶的,一個看起來連三十歲都不到的二級警督!”
“和他比起來,我感覺我的年齡都活狗身上了!”
“都小聲點了,既然年紀輕輕都能掛上二級警督的警銜,那人家的背景肯定不簡單!”
“是啊是啊,他剛來,脾氣秉性如何,咱們一點都不知道,別說了什麼不該說的,讓人家聽到給咱們小鞋穿!”
“小道消息,跟你們說個我剛聽到的,他管林署長叫‘姑媽’!”
“可他也不姓林呀!怎麼就管林署長叫上姑媽了?”
“許是表親之類吧。”
“那也不該呀!辦公室的副主任,雖然沒有具體要負責的事務,只是掛個名,但那也是副主任啊!林署長剛從青州升上來還不到兩個月呢,中州維安署的關係都還沒理清楚呢,就敢直接安排一名副主任?”
“沒工作了是嗎?要是沒工作了,就把那個敢在巴比奇對長公主行兇的人或者勢力挖出來,一個個嚼什麼舌根?”
“宋署長。”
“宋署長……”
休息間中正在喝茶喝咖啡的人在見到宋青禾後,全都灰溜溜的走了。
宋青禾是中州維安署的副署長,如果不是林溫悠橫插一腳的話,他有百分之95的希望更進一步,所以呢,在林溫悠過來後,宋青禾的臉,總是黑的。
“署長,那小子的底,我已經查過了。”戴辭小聲的在宋青禾身邊說道,“我懷疑那小子,純粹就是靠關係升起來的!”
戴辭是中州維安署內務處的一名副處長,分管內查這一塊,也是宋青禾的支持者。
宋青禾問道:“怎麼?太差?”
“不是,是太好了!”戴辭搖了搖頭,道,“資料我已經放署長的辦公桌上了,署長可以看一看。”
宋青禾回到自己辦公室後,他的辦公桌上果然有常勐的資料,翻開看了兩頁後,宋青禾嘖嘖了起來:“編這份履歷的人是寫小說的出身吧!編的也有點太他媽的誇張了吧!”
把常勐的資料往辦公桌上一扔,宋青禾站了起來。
來到窗戶邊後,宋青禾的眼睛眯了起來:“林溫悠,這小子是你準備安插的心腹吧?哼哼,這麼誇張的履歷,你也敢拿出來!不過,這小子也會是你的致命弱點!別給我抓住機會,要不然,我怎麼失去的,我會怎麼拿回來!”
隨後,宋青禾拿起辦公桌上的電話來:“戴,讓你的部門好好的查一下常勐。”
戴辭道:“就等您的命令呢。”
……
常勐這個辦公室副主任的辦公室相當的大,但坐進去後,就無聊透頂了,一上午,不僅連個彙報工作的人都沒有,由此可見,中州維安署的警管們對常勐這個空降來的,不到三十歲的二級警督,有多麼的不感冒。
對這些,常勐也不是太在意,反正他也知道,他這個辦公室副主任,肯定不會當太久,他還是會去一線。
下午下班後,常勐開着車,剛從中州維安署出來,就察覺到有人跟上了他。
“從署裏跟出來的!難道是保護我的人?可我需要保護嗎?”
於是,常勐直接打了電話給林溫悠:“姑媽,把安排給我的人撤掉吧,別萬一遇到點事兒,我還要去保護他們!”
林溫悠疑惑道:“有人跟上你了?”
一聽林溫悠的語氣,常勐立即警覺了起來:“姑媽,不是你安排的人嗎?”
“不是。”
“行,我知道了。”
林溫悠掛斷電話後,臉上露出了笑意來,升到中州維安署已經兩個月了,什麼樣的處境,林溫悠清楚的很。
整個署裏雖然沒有對她的命令陰奉陽違,但相比起青州來,林溫悠總感覺在中州維安署有一種束手束腳的感覺。
如果只是混資歷好讓退休後的養老金多一些,林溫悠完全可以把手中的權利下放,她做一個掛名的署長,偏偏林溫悠是一個有報復的人,所以,在把署裏的關係理的差不多後,林溫悠就開始找起破局的關鍵點來。
剛纔聽常勐說有人跟蹤上他,在林溫悠想來,若是操作得當,這或許是她破局的關鍵。
常勐掛斷林溫悠的電話後,搖了搖頭,升職後上了一天的班就要被內務處的人跟蹤,估計也只有他常勐一人有此殊榮了吧!
沒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的常勐沒去理會跟蹤他的人,直接開車就來到了慈善基金會這裏來。
接上姜夏往回走的時候,趙漢娜的電話打了過來,姜夏幫忙按了免提後,就聽趙漢娜道:“師兄,有人在跟着我們。”
常勐道:“不用管他們了,是從署裏跟我出來的,不是壞人。”
趙漢娜興奮的問了起來:“師兄,你做什麼天怒人怨的事情了?怎麼上班第一天就會有人要查你?”
常勐氣道:“你師兄我能做什麼天怒人怨的事情?沒別的事就掛了吧,影響我心情。”
趙漢娜叫道:“別呀師兄,有件事情我還沒跟你說呢。”
“有話快說。”
“師兄,嫂子跟我說,讓我晚上搬過去跟你們一起住。”
“啥?”
有些懷疑自己聽錯的常勐差點一腳踩在剎車上。
“嘿嘿嘿,師兄,今天嫂子說,讓我搬過去和你們一起住。”
趙漢娜的話說完後,常勐有一種怪異的目光瞅向了姜夏。
要是姜夏不知道自己和趙漢娜的關係,常勐也許會覺得這還算是正常,但偏偏姜夏什麼都知道。
姜夏橫了常勐一眼:“行了,我沒病,我就是想,你又不能總在我身邊,現在是特殊時期,所以,我就只能讓漢娜住進來,好貼身保護我了。”
“你就不怕……”
“怕有用嗎?你們男人不都是那種喜歡偷腥的貓嗎?與其讓你出去偷,不如我把人給你養進來!”
常勐有些搞不懂姜夏的邏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