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救你出去。”李逸洲盯着張偉年的眼睛一字一句道,“她說要她見過那個人,她要找到那個人。”
“你不能讓她這麼做。”張偉年激動地站起來,眼神變得十分恐怖,“說,是不是你讓她這麼做的?”
李逸洲嘴角露出一個諷刺的笑來,“張偉年,你以前做過事情,不要以爲別人什麼都不知道,以後同樣也是。”
“我妹妹與這件事情無關。”張偉年氣悶,現在,他待在這裏,什麼都不能做,就像一個廢人。
“這不是你說了算,也不是我說了算,你應該比任何人都清楚。”
有些事情,不是他們想怎麼就怎麼的,他們做黑市的人,總有無數把柄落在別人的身上。
“我不能說。”張偉年緊緊抱着自己的頭,他是一個有家的人。
“你只要告訴我,那人是哪裏人就可以。”李逸洲知道道上的規矩,張偉年不說,就是爲了保護家人。
張偉年擡頭看了看李逸洲,眼裏閃過掙扎,想了想道,“不是我們這裏的人。”
李逸洲目光一寒,站起來,大步出了公安局。
“怎麼樣,他有說什麼嗎?”高莞莞看到李逸洲回來,立馬上前詢問。
“沒有,他什麼都不說。”李逸洲嘆了一口氣,伸手揉揉高莞莞的頭,“他是什麼都不會說的。”
高莞莞嘟嘟嘴,她就知道會是這個結果,直接坐到自己的椅子上,“真想知道,到底是誰會主有這樣大的本事,讓他這麼厲害的人給他們做事,還不出賣他們。”
“你說會不會是什麼更可怕的人?”高莞莞說到這裏時,不由笑了起來,自己還真是敢想。
“不要想太多,這裏畢竟是國家廠子,沒有人敢向國家的財產動手,這可是要坐牢的。”李逸洲眼裏的暗光一閃,笑着安慰道。
“我知道,所以我一點都不擔心廠子,我只是好奇誰這麼大膽敢向國家的廠子做手腳。”
他們的廠子是國家的,所有人都知道,敢打國家財產的主意,真的是不想混了。
“算了,不想了,我要好好工作了。”高莞莞聳聳肩,其實她這個副廠長,並沒有多少工作,除了檢查一些豆芽的生產情況以外,幾乎什麼都不用做。
京都。
“這是什麼?”
京都育才高中校長室,他看着報紙上面的內容,直接氣炸了,直接將報紙摔到副校長的面前。
“我也不知道。”宋得順眼裏閃過一抹暗恨,沒想到高莞莞會將自己寫給她的信,直接寄給了報社。
“宋得順,這件事情一定是你做的。”校長指着宋得順,一副氣急敗壞的模樣,“你到現在還沒有明白事情的嚴重性。”
無緣無故的取消知青的學籍,不止政府地不答應,知青辦不答應,就連人民羣衆也不答應。
這直接讓他們所有人都寒心。
“那現在怎麼辦?”宋得順看着手裏的報紙,這些人真損,竟然將自己寫的信直接拍成照片發出來,幸好自己沒有寫自己的姓名。
校長深吸一口氣,直接坐到椅子上,盯着眼前的人,“怎麼辦?還能怎麼辦,等着被撤職吧。”
“這麼嚴重?”宋得順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話,他不就是取消了一個學生的學籍嗎?這又不是多大的事情,大不小,他幫那個高莞莞將學籍恢復了就是。
校長被宋得順的話氣笑了,一副看傻子的樣子,“宋得順,你知道你這樣做,已經引起了人民羣衆的不滿,這件事情不可能這麼輕易結束,我們兩人就等着接受批評吧。”
“我們也沒有做什麼呀?”宋得順心裏咯噔一下,他以前也不是沒有做過這種事情,也不是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怎麼偏偏這件事情鬧得這麼大。
“唐莞莞可是知青,她是響應國家的號召去建設祖國,你將這樣的人學籍取消了,這不是給我們學校找事嗎?”校長氣得直接站起來,他此時恨不得將眼前的人腦袋扯下來,看看他的腦子裏面裝的是什麼。
宋得順身子一縮,他當然知道事情的嚴重性,只是,沒有想到會這麼嚴重。
“我們現在必須想一個辦法,減輕我們對學校的名譽的傷害。”校長嘆了一口氣,看向宋得順,眼神犀利,“你說說,到底是誰讓你這麼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