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離開那個實驗，帶着這個想法的人很多，他們都用一種鄙視的眼神盯着她，好像是她讓實驗爆炸一般。
“難道我說錯了嗎？”高莞莞很是無辜道，“你也是在國家研究院工作那麼長時間的人，進入一項實驗項目需要什麼過程，應該比任何人都清楚。”
“高莞莞，你這話是什麼意思？”顧悠真的太討厭高莞莞，不管她說什麼話，都會惹得自己很不開心，很不開心。
“我的意思是，你問我想不想知道那項研究成果，我至少得問清楚，畢竟，現在那進行實驗的所有核心人員都已經死了，誰知道你說得是不是真的。”
高莞莞端着咖啡，靠在椅背上，嚴肅地盯着她，“你覺得我這樣說合理嗎？”
顧悠死死地盯着高莞莞，不斷地告訴自己，冷靜冷靜，一定要冷靜，這次高莞莞好不容易願意跟自己出來，必須把握住這個機會。
“合理。”
“既然的合理，那請你跟我說說。”高莞莞示意顧悠繼續說下去。
高莞莞沒有問顧悠爲什麼會告訴自己關於那個實驗成果的事情，只要她不提，自己也會當成什麼都不知道一樣。
“你應該知道，當時我外公還在世，他們看在我外公的面子上，直接讓我進入他們的實驗室，進入核心研究。”
顧悠瞪了一眼高莞莞，好想把眼前的人暴打一頓。
高莞莞點點頭，這個理由整個京都的人都知道。
“所以，你想知道那個實驗成果嗎？”顧悠眼裏露出迫不及待來，“我可以告訴你，那個實驗成果很重要，如果你交到國家研究院，一定會給你帶來很大好處。”
高莞莞聽到這話，內心好笑，她應該知道自己在研究院的位置，現在她不需要借用別人的實驗成果給自己擡高身價。
不過，顧悠已經說到這個份上，她怎麼都得配合一下。
“我想知道。”
顧悠聽到高莞莞的話，提到嗓子眼裏的石頭終於落到肚子裏面，只要高莞莞想知道那就好。
“那你說說看。”高莞莞接着說道。
“現在還不能告訴你。”顧悠賣了一個關子，身體逐漸放鬆下來，現在是高莞莞想知道那個實驗結果，她一點都不着急。
“行，那等你想告訴我的時候，再來找我，我先走了。”高莞莞站起來，既然不想告訴自己，她留在這裏也沒有什麼必要。
顧悠見高莞莞要走，完全沒有反應過來，她剛纔不是對那個實驗結果很想要嗎？
“高莞莞，你要走？”
“是啊，你現在又不告訴我，我只能先走了。”高莞莞拿起自己的包，已經跨出椅子，準備離開。
“等等，我說。”
顧悠心裏恨極，高莞莞就是故意的，她肯定就是故意的。
“你想好現在要說嗎？”高莞莞轉過身，笑看着顧悠，一副你不想說，也沒有關係的模樣。
“你先坐下來，我們慢慢說。”顧悠臉色變得十分難看起來，這個高莞莞真的太難纏了，真的太討厭了。
“想要那個實驗項目結果也可以，但有一個條件。”
顧悠此時真的太討厭高莞莞，如果真的要將這個實驗成果告訴別人，她最不想告訴的人就是高莞莞，可是，沒有一點辦法。
“什麼條件。”
高莞莞脣角帶笑，她就知道顧悠不會這麼好說話。
“你是想讓我們不追究蘇軍軍的責任？”
顧悠驚訝地睜大眼睛，連嘴巴也跟着張起來，久久無法合上，
“你竟然知道？”
“所以，我猜對了？”
高莞莞在見到顧悠找到自己的時候，就猜到了。
“是，只要你不追究蘇軍軍的責任，讓他出來，我就將這個實驗數據告訴你。”顧悠輕哼一聲，想到自己要爲一個外人，將這麼重要的東西給高莞莞，心裏很不是滋味。
“顧悠，其實你有這項實驗數據，不管去哪裏，都可以找到一個非常好的工作，甚至可以幫你得到許多你以前得不到的東西，你爲什麼要幫唐曼？值得嗎？”
顧悠是章家人，唐曼青與章家關係緊密，章家人讓顧悠幫唐曼青，可能想通，只是顧悠，就這麼傻傻的答應了。
值得嗎？
顧悠聽到這話，心裏像是被什麼東西狠狠地錘打一下，她一直在問自己這個問題，就算自己心裏知道答案，那又能怎麼樣。
“這是我的事情，你不用管。”顧悠撇過頭，無奈，難過，糾結，恨意統統涌上心頭，“這還不是拜你所賜，如果沒有遇到你，我現在還在國家研究院工作，不管愛裏發生任何事情，都不沾到我的身上。”
“這你就說錯了。”
高莞莞坐好，盯着顧悠，“顧悠，你最開始就是蘇謙和唐曼青連累，而且，你知道是誰給我們家裏放炸藥嗎？”
“是唐曼青？”蘇謙當時已經坐牢，唐曼青有可能想給蘇謙報仇。
“不是，是你們真正的章家人。”高莞莞沒有直接說明是誰，“章家爲了幫助唐曼青害我，你覺得我會要你做助手？”
顧悠好像聽過高莞莞家裏被炸的事情，她記得那人還沒有查出來，不過，大家好像懷疑唐曼青。
“不是唐曼青？”
“還有，你去京都報社發表的那篇文章，你覺得如果沒有章家人在背後出力，你覺得這篇文章會發表？”
這件事情，估計只有顧悠以爲，是她自己的本事，“其實，你只是是給章家的某些人當了炮灰。”
高莞莞將炮灰這兩個字說得極重，她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見顧悠的臉色變得難看起來。
“不可能。”顧悠搖頭，不可能，自己做的每一件事情，都是自己願意，並且是自己的想法。
“還有，你好好想想，你們實驗室爲什麼會爆炸？”高莞莞可不相信這個世界上有那麼巧的事情，顧悠剛去實驗定，那裏就爆炸，還正好將所有知情人都炸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