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無限御獸:開局寵物是塊石頭 >第339章 主動型“CPU”
    同樣的話語落在不同的人耳朵裏,效果完全不同。相比船長心疼硃紅號,付寒要凝重得多。他眉頭皺的很深,久久都沒有開口說話……

    老魚人透露的消息,真的令人擔憂。

    無窮之底魚人的地盤被佔領了這種事,對付寒而言甚至沒什麼感覺。但是,深海族的叛徒給永夜族獻上了輝石銘文科技,這纔是真正的大問題!

    而且這種狀況已經持續了千餘年,這一刻船上的這幾人纔是第一批知曉……

    永夜族懼怕星輝,自己建造銘文陣、使用銘文器應該是做不到的。但是如果有深海族幫忙,末障來臨之時,它們真的能搞出很多事……

    付寒只能說,以前泰坦族團結包括深海族在內的所有啓星地智慧生物,抵抗末障保護啓星地是真的英明。

    ……要不然,弱小的種族遭到永夜族的奴役之後,會成爲它們的巨大助力啊。

    不幸中的萬幸,付寒這個植木人現在知道這件事了,不至於真的到了末障那天,看着明顯異於從前的永夜族而陷入懵圈狀態。

    總歸還有些時間吧。付寒在心中打定主意,這事最終還是得與老者商量後纔好處理。

    想着,他壓下心中的陰霾,轉而問道:“那這禁地和祭祀又是怎麼回事?”

    金示舟又是一陣長吁短嘆後,才把這件事說了個清楚。

    船墓確實是深海族祭祀之地,但以前這裏並不是什麼禁地。船墓中間那個宏大的建築,其實是由泰坦族留下的遺蹟。從前每年深海族都派人在此處舉行大型的祭祀,爲全族祈福。

    然而,因爲無盡之底被佔領,深海族國破家亡。這種祭祖祈福的地方也被佈下幻陣,列爲禁地了。

    且這些事發生的年代之久遠,連老魚人都以爲這船墓歷來都禁地。是後面閱盡了貝經才得知真相。

    至於永夜族爲何差遣魚人獵船祭祀,又把這裏列爲禁地,金示舟也不得而知。這件事,哪怕是叛徒魚人也不清楚。它們就是接到命令照做,以祭祀宏偉的船墓而已。

    聽到這裏,付寒想到了“毀其宗廟”這個詞……

    就相當於深海族的文化傳承已經被掘斷。現在那些“叛逃”的魚人,大概已經意識不到自己的叛徒身份,更不會覺得自己才應該是海底的主人了。它們可能會自覺低賤甘於爲奴,甚至以攀附討好爲榮了。

    付寒明白老魚人的痛心疾首,更理解它涕淚交加並非作假。因爲這些事付寒真的懂!他清楚民族即將潰亡時的慘狀,更見過成爲斷脊之犬的後果……

    很難評價深海族的功過對錯,或者誰又該被釘在恥辱柱上。但這就是國破家亡、文明遺失的下場,每個個體都無法倖免的,得親自償付這些代價!

    深海族的事,付寒不好評價。但如果此事放在人族身上,付寒心裏卻是自有稱量。

    他心想,倘若末障之後,人類也成了深海族的這般模樣。要問誰的責任最大,那就該往最高的地方問起!責任就在太陽議會頭上,議會中再以首席爲最!

    如果到時候付寒確實是首席,他付某人可是沒有那個臉皮往後退縮,藉口自己穿越之人遊走世外之云云。

    他會往前走一步大喊一聲:“怪我!”

    但付寒可不想有朝一日自己真的出來背黑鍋!

    待他日末障散去時,作爲守護文明碩果的英雄豪傑。也是向前一步,大喊一聲:“靠我!”

    這難道不豪邁?不美妙?幹嘛要當個背鍋之人?

    也不知道怎麼的,付寒忽然自己對自己進行了一番“cpu”,心情頓時豪邁起來。便更是想把躲在船墓中心的永夜族屠上一屠,好試試這星鑄的長槍鋒利否!

    於是付寒又追問了幾個問題。

    比如,船墓中間那些宏偉的建築到底有什麼作用。無法裏開銘文陣的永夜族,是如何在海底對船隻發動攻擊的?會不會有深海族的強者攻過來?

    對於前兩個問題,老魚人含糊其辭的沒說出個什麼所以然。而深海族強者攻過來這件事,老魚人卻信誓旦旦的保證絕對不會!

    他說深海王族都已經死絕,哪裏還有什麼深海族強者。能驅使海獸的薩滿,就已經是最強的力量了。

    其實,付寒早已經察覺,這個老魚人嘴裏的話半真半假。談到深海族遭遇的時候,多半是真。不過,說起他自己和現狀的時候,他的話就很有問題了……

    但是,付寒也不着急問。那建築有什麼用,裏面的永夜族是怎麼回事,自己進去一探便知。

    至少末障來臨之前,永夜族都不過是紙老虎。海底雖然是他們說了算,但他們肯定不敢離開銘文陣。

    鴉人早已發現了付寒一行人的蹤跡,但都過去一天了。也沒等來海底的攻擊。付寒有理由相信,它沒有和海底同族聯繫的能力,又或者是這裏不會遭到來自海底的攻擊。

    其實,付寒已經讓洛神記下了船墓的座標。等硃紅號整備好駛離,付寒就可以放手施爲了,所以也不用什麼都聽這個老魚人的。

    反倒是,這老魚人主動靠過來。上船之後又顯擺了自己的學識,說了那麼多話。他要是沒有所求,那付寒的名字要倒着寫了。

    應該着急的是老魚人!

    況且……船長和大副可不是好說話的。就在付寒思考的這會功夫,船長已經向大副使了好幾個眼色了。

    而大副也心領神會,看向付寒問道:“還有什麼想問他的嗎?”

    付寒搖搖頭道:“沒有了。”

    大副點點頭,伸手按住了老魚人的肩膀,並對二副吩咐道:“老四,去叫十二上來吧。讓他帶着他喜歡的扳手和錘子……”

    老四眼神一寒,領命而去。

    這時金示舟也意識到這幫人不懷好意了,忙問:“你們這是什麼意思?這就是陸上大族的待客之道?”

    大副笑道:“你也說了,那是待客之道,你是不是客還兩說呢。前兩天我有個兄弟死在了你們深海族的手上。他弟弟滿腔的怒火還沒地方撒!我讓他來好好的跟你談談,看看你還是不是滿嘴的胡話!?”

    “我已經說了,我跟那些叛徒是不一樣的!”金示舟渾身顫抖着辯解道。

    大副眉毛一橫喝道:“你說不是就不是?!”

    沉默了半晌,最終老魚人還是長嘆一聲,如同泄了氣的皮球:“罷了,反正老夫已無牽掛,要殺要剮那就隨便吧。”

    大副還是笑眯眯的:“我恨喜歡你嘴硬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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