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雪毅看着眼前觸目驚心的戰場,小心翼翼地循着蹤跡而去。
“谷主他們七人聯手,難道還對付不了一個邪教教主嗎?”她看到了血雨,聽到了天哭,心中恐懼無比。
但明知前方有莫大的危機,不知怎的,她還是鬼使神差的往那邊飛了過去。
“啊!”
不一會,他看到了敗逃的孟永壽,小心的躲藏起來。
而孟永壽哪裏還有心情理會她,一刻也不敢停留的逃遁着。
轟!
這時,三百里外,再次爆發出恐怖的能量波動。
蓮花、炎海、颶風、山嶽……以及那恐怖的火光和斬神魔劍。
廖雪毅驚呆了。
直到波動停息後,她纔敢慢慢靠近。
唰唰唰……
三道流光忽然激射而出,分散逃離了那處地域。
廖雪毅清晰的看到,那逃掉的三人正是赤紅炎、飛白,以及君山堡的那位至尊。
“谷主呢?”
她心急如焚,卻不敢貿然靠近。
直到半個時辰後,她纔看到一朵蓮花沉沉浮浮的離去。
而在蓮花中的道蓮面色無比悽慘,頭髮蓬亂,滿臉呆滯,兩眼無神。
廖雪毅心中一突,“谷主”兩個字卡在喉嚨裏,愣是叫不出來。
“小傢伙居然還敢回來。”零的聲音忽然出現在身後。
“你!”廖雪毅駭然回頭。
“正好,把你身上的丹藥拿出來。”零一臉虛弱的道。
廖雪毅不敢違抗,只能拿出自己療傷的丹藥。
零稍微檢查一下後,便火急火燎的服下,然後扔掉藥瓶,道:“帶我向西,追上他們,你就平安無事。”
說着,他又一次的昏迷了過去。
廖雪毅不敢輕舉妄動,用赤金神光將零的肉身托起,飛奔向西方。
……
快要日出了。
黃金雄獅已經連續跑了好幾天,現在趴在地上,一步都爬不動了。
周恆拍拍它的腦袋,笑道:“就停在這裏吧。”
前面有條小河,周恆一劍劈出條渠道來,將水源流到黃金雄獅的嘴邊。
隨後又找來幾隻味道上等的妖獸,殺了充飢。
“主人,你說那邪教教主能贏嗎?”恢復一些體力後,黃金雄獅傳音問道。
“至少他不像是那麼容易死掉的人。”周恆搖了搖頭。
休息了會後,他盤腿坐在河邊,開始修行大日神星術。
黃金雄獅是沒力氣了,只能怔怔的看着。
約莫半個時辰後,它忽然擡起頭,望見天邊飛來兩道身影,正是廖雪毅和仍在沉睡的零。
黃金雄獅整個一呆。
那女人又落入他手裏了?
“贏了?”周恆睜開眼,詫異地看着降落的廖雪毅。
“他贏了,很強。”廖雪毅把零放下。
周恆沉默。
儘管心中再難以置信,可擺在眼前的事實就是如此。
未來再次陷入一片黑暗中。
沒有追兵,他們在這裏等了三天,零才悠然轉醒。
晃了晃腦袋後,他看了兩人一獅一眼,精神抖擻道:“走,去見我的老朋友。”
黃金雄獅的體力徹底恢復,再次趕路不緊不慢的,零也沒有催促它。
獅背上。
周恆兩人看着悠哉悠哉的零,忍不住問道:“你怎麼贏的?”
零隻是笑了一下。
周恆又問道:“我們去哪裏?”
零道:“天山。”
那也是九大霸主級勢力之一。
周恆詫異:“你的朋友在天山?”
零笑道:“天山之主昊空就是我的朋友。”
周恆沉聲道:“這麼說邪教的發展,天山也是投資人?”
零卻搖頭道:“就是意見不同,我和這位老朋友才分道揚鑣。”
周恆不懂:“既然已經分道揚鑣了,你這是……”
零道:“昊空身患舊疾,卡在合體巔峯比我們任何人都久,你能幫他突破道境。”
周恆道:“你們現在正邪對立,就不怕他突破後殺了你嗎?”
零卻自信道:“他不會殺我,要殺,他現在就能殺我……我對付道蓮他們七個,還需用些陰謀詭計,九死一生,他不用。”
周恆呆住。
天山之主的恐怖,刷新了他的認知。
這時廖雪毅也點頭道:“我曾聽谷主說,雖然截斷峯是南域第一霸主級勢力,但昊空纔是南域第一高手,並且毫無爭議。”
說到這裏,她又看着零:“現在南域第二恐怕也沒有爭議了。”
零一笑:“對,南域能贏他們七個的,除了昊空便只有我,截斷峯的陽雲根本不行。”
周恆打量着他道:“我聽說天山之主已經四五百歲了,你這模樣看上去與我差不多。”
零道:“小小駐顏術而已。”
周恆道:“我很好奇你以前是怎麼和天山之主認識的。”
零道:“你想知道?”
周恆道:“反正路途還遠,不如說來聽聽?”
零道:“好。”
讓周恆沒想到的是,零和昊空的認識竟然是從他們十歲開始。
那時候的兩人都在天山修行,是同門師兄弟。
兩人也都是天山最妖孽的天才,一直被拿來比較。
而昊空身爲大師兄,卻始終能夠壓住零一頭。
他們暗地裏交手無數次,零沒有贏過一次。
於是老天山之主去世後,昊空當仁不讓的接過教主職位,並且在零的幫助下,很快將天山發展成霸主級勢力。
而兩人的分歧,來自於一名名叫姜秀的女子。
“那是一個很聰明的女人。”零說,“我和昊空都被她耍得團團轉。”
姜秀在師兄弟之間遊刃有餘,但玩弄感情已經無法滿足她了。
她想要權力,想要修爲。
而昊空畢竟信念堅定,她始終無法得逞。
於是傻乎乎的零便上當了,爲她暗中立教。
剛開始邪教還不是邪教,直到姜秀無意中得到一本《陰煞功》,並傳給了她弟弟姜天……
姜天,也就是後來的天煞。
在姜秀姐弟倆不停的拱火下,零和昊空開始產生矛盾,最後不惜大打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