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祝寒宗三年一次開山收徒的日子。
作爲附近最大的一流勢力,得知這個消息後的大小家族,紛紛將自家的弟子派遣來拜師。
雖說中土地大物博,一流勢力不下百個,但很多地方於附近這些人來說,就好似在天邊一般遙不可及。
所以儘管祝寒宗的排名靠後,但前來拜師學藝的人,依然絡繹不絕,祝寒宗的山門廣場上可謂是人山人海。
“不知道祝寒宗這次能收下多少個天才弟子。”
“祝寒宗的實力強大,底蘊雄厚,已經培養了不少的天才弟子,個個都是斬妖除魔的好手。”
“尤其是他們宗主祝寒,已經是白丹修爲,聽說要不了十年就能跨入合體境界。”
“這麼說祝寒宗將來還會是霸主級勢力?”
“對,現在進入祝寒宗,就相當於是一次穩賺不賠的投資!”
“必須加入祝寒宗!”
衆人興奮不已。
但隨着他們往前擁擠,逐漸被一道別樣的身影吸引了注意力。
那是一個二十四五歲的少年,盤坐在祝寒宗山門處一棵巨大的愧樹下面,與紛雜的人潮不同,那少年正在閉目修行,一種心靜如水的氣息盪漾開來。
但在少年身旁,卻插着一柄銀光鋥亮的長劍,上刻誅邪兩字,看起來十分危險,生人勿近。
“這是誰?”
“不知道。”
“聽祝寒宗的師兄說,這人在這裏已經修行整整十天了。”
“難道也是來拜師的?”
“不是,他是來挑戰的。”
“他才煉體巔峯境界吧,挑戰誰?”
“聽說是要挑戰祝寒宗所有煉體境界的弟子,一對一,無懼車輪戰!”
“我靠!”
“這膽子也太肥了吧!”
“雖然煉體境在祝寒宗只是雜役弟子級別,可數量也有兩千多人,就算他是霸主級勢力來歷練的弟子,也不可能做到這點。”
“他不是霸主級勢力來的弟子,是南域逃荒而來的散修。”
“還是小地方的鄉巴佬。”
“祝寒宗沒有同意吧。”
“那是自然,祝寒宗根本就沒有把他放在眼裏,所以沒有答應,他纔在這裏呆坐了整整十天。”
“不過……他這是把祝寒宗架在火上烤,祝寒宗現在不得不答應了。”
“爲什麼?”
“你想啊,今天這麼多人在,要是傳出去,說祝寒宗不敢與其接戰,那祝寒宗還怎麼混?”
“所以祝寒宗現在是答應了?”
“對,就在收徒儀式結束後……”
議論聲此起彼伏,大家都對那個坐在槐樹下的少年十分感興趣。
但是褒貶不一,有人說他不自量力,也有人說他敢於挑戰。
無論如何,僅僅這份魄力,就讓他們佩服了。
隨着祝寒宗收徒儀式開始,人羣逐漸的安靜下來。
很快,祝寒宗宗主及一衆長老和弟子來到了山門口處。
宗主擲出一個陣盤,頓時將所有人都囊括了進去。
陣盤裏面是一個巨大的廣場,能同時容納五萬人還不顯得擁擠。
祝寒宗的收徒儀式並不難,有兩關,一是筆試,二是武試。
筆試是爲了淘汰一些文盲和心術不過關的人。
他們出了一個問題,讓所有人在紙上寫下答案,以此來得出衆人的心術如何。
問題是一個哲學思考的問題:即,當你與人對罵,對方說“你在狗叫什麼”時,你會怎麼辦?
答案五花八門。
有人寫“你纔是狗”。
有人寫“我還不能叫兩聲了?”。
有人寫“狗看見屎纔會叫”。
有人寫“跑”。
有人寫“懲”。
有人乾脆直接寫“打死他”。
少年面前也出現了一張答卷,他猶豫了一下,儘管不是來參加收徒儀式,但還是寫下了“我在嘗試和你溝通”八個字。
答卷瞬間消失,根本不給別人抄襲的機會。
嘩嘩譁……
忽然,光芒閃爍的聲音不斷在人羣中傳來。
很多人消失在了陣法中。
看着有些紛亂、緊張的人羣,祝寒宗的宗主解釋道:“這些被傳送出陣法中的,都是被淘汰的人。”
嘶——
衆人倒吸冷氣,這一下子恐怕得淘汰上萬人吧。
那槐樹下的少年甚至有些擔憂,自己不會就被這樣淘汰出去,等下連挑戰的機會都沒有吧。
好在他多慮了,答案是合格的。
甚至在一衆長老心裏,這幾乎是個標準答案了。
又罵回去了又不用動手。
可惜在看到填寫這張答卷的人是誰後,他們眼角就不受控制的抽搐起來。
“怎麼是這傢伙?”
他們很不爽。
少年答的再好,那也不是自己人。
尤其這麼一比較,豈不是無形之中,顯得他們收的弟子就低了人家一頭?
真是個可惡的傢伙!
憤怒卻又無奈。
在皇室管轄的中土勢力,可不敢隨隨便便就殺人滅口。
那樣做的後果太嚴重了。
因爲皇室中可是坐鎮着無上的道境大能。
那可不是南域陽雲和零那種初入道境的小能,而是貨真價實的無敵強者。
滅掉一個祝寒宗這種一流勢力,完全就是一念之間的事情罷了。
收徒儀式繼續。
接下來就是武試。
武試的方法不是互相比武,而是同陣法中具現出來的假人進行戰鬥。
那假人是根據個人修爲氣息模擬出來的,是一場非常公平的同階戰鬥。
而進入祝寒宗的條件,就是在一炷香之內,不能輸給假人,否則就被淘汰。
“原來是這樣!”
“打架我肯定在行!”
“我是煉體中期,我纔不怕!”
一開始,衆人鬥志昂揚。
可真正進入戰鬥中後,他們就懵逼了。
因爲那假人不止是修爲和他們一樣,就連戰鬥方式、武技、思維模式等等都一模一樣。
而且這些假人不知疲憊不知疼痛,下起手來又兇又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