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他們是武道神石的體驗者,清楚的知道想要神石變色,得需要多強的力量。
一個築基中期就能做到,有點不可思議了。
只有祝寒宗的十名弟子微微詫異,覺得這不像是恆天長老的風格啊,他不是要無敵於一個境界的嗎?他不應該以築基中期的修爲打出七彩顏色的嗎?
“可惡!”
而聽到紛至沓來的讚歎聲,那個被擠開的築基修士不幹了。
尤其是見到周恆還在神石面前裝逼不肯走開後,忍不住道:“喂,到我了吧。”
他也想接受大家的讚美和關注。
誰知周恆卻回過身笑看着他道:“你不行。”
“你說什麼!”那人當即就怒了,他最恨別人說自己不行了。
“我說你不行。”周恆淡定說道。
“靠!”那人忍不住就要動手,卻被人勸住了。
碰瓷的。有人說。
“哼!”那人確實冷靜了下來,在葉天玄的城池內隨意動武,必懲。
可週恆的下一句話卻徹底點燃的衆怒。
“不止你不行,在座的築基有一個算一個,都不行。”他說道。
“凸(艹皿艹)!”
“我要滅了這王八蛋!”
“忍不住了!”
……
角落裏的中年男人都忍不住噴血。
這是要鬧哪出?找死嗎?
誰都不知道周恆想幹什麼,只見周恆揉了揉耳朵繼續道:“說真的,你們都看到了,我打出了赤色,但你們是真不行。”
“誰說的,讓開,我打個黃色給你看看!”之前那人怒道。
“我不讓開。”周恆道。
“靠!”那人眼睛都瞪紅了。
“除非你打贏我。”周恆笑道,“我能打出赤色,而且是剛剛好,說明我有資格替武道神石做你們的質檢員,你們誰能贏過我,纔有機會上築基樓。”
出現了!
熟悉的味道!
果然還是我們的恆天長老!
那十名祝寒宗弟子欲哭無淚的想着,原來恆天長老繞這麼大一圈,是在這裏等着他們啊。
果然本性難移。
“休想騙我出手!”那人怒道。
“不是騙你,而且我也不舉報你。”周恆笑道。
“哼!”可那人還是不敢在大庭廣衆下動手。
直到這時,忽然一個聲音忽然大聲響起。
“葉城主說,築基樓周圍的事情,只要不出人命,一切暗江湖規矩行事!”
譁!
這個命令真的是……太巧了吧!
但是,好爽啊!
那些看不慣周恆的人,立刻暴動起來。
躲在角落裏的中年男人哼哼直笑,看你怎麼辦。
可他卻不知道,這正是周恆夢寐以求的。
“來吧!”
當即,急不可耐的他就朝着之前那人勾了勾手指。
“槽!”
這挑釁十足的動作立刻讓那人發飆了,但他沒有失去理智,畢竟周恆是打出了赤色的人,所以他非常小心的朝着周恆發起了進攻。
祝寒宗的弟子已經忍不住捂臉要哭了。
恆天長老太兇,一來就得罪了所有的人,這可咋辦捏。
他們想着,要是回去之後讓宗主知道,恆天長老這次出任務,幾乎把中土所有的霸主級勢力、和一二三級勢力、和散修勢力得罪了個遍,不知道宗主他們會怎麼想。
恐怕……會被嚇死吧。
畢竟上一次恆天長老帶隊歷練才得罪十五個勢力,就把他們嚇成了這個樣子。
現在一對比,俢然宗他們算個屁啊!
宗主,你們自求多福吧!
……
築基樓下有多少個築基?
沒人數。
反正周恆鎮守在武道神石前面,打了整整三天三夜,才終於看不到挑戰者了。
這一刻,沒有哀嚎聲,也沒有痛恨聲。
築基樓四周,只有一片死寂和沉默。
他們竟然全輸了!
這是多麼不可思議的一個結局啊。
試問當世哪個築基可以做到這一步?
就算是聖地弟子也不行吧。
就連築基樓上的方洪武等人,也在風中凌亂起來。
因爲這個找不到對手的祝寒宗弟子東張西望掃了一圈後,看到他們,立馬大喊道:“你們幾個浪得虛名的,快下來,剛剛肯定是武道神石檢測出錯了,才讓你們做了漏網之魚,現在讓我重新檢測檢測一下。”
“……”
衆人無語,但是沒有人真往樓下走。
不過武道神石檢測出錯,他們是肯定認同的。
因爲這個變態怎麼可能才赤色?
這起碼得是綠色實力了吧。
要麼就是……這傢伙隱藏了境界!
可他用的力量也沒有超出築基範疇啊。
就在衆人舉棋不定的琢磨時,忽然一道身影走了過來,打破了這裏的平靜。
“怎麼這麼多人擁擠在這裏?難道一個能登築基樓的人都沒有嗎?”
衆人扭頭看去,瞳孔頓時緊縮。
韓池!
地榜九十三韓劍的堂兄,同時也是這次比武大會的裁判!
現在整個泉陽城中,地位比他高的只有葉天玄城主了。
“韓兄。”
許多帶弟子出來歷練的神丹長老見到他後,笑呵呵地招呼了起來。
韓池不同於韓劍那般鋒芒畢露,爲人要圓滑許多,和衆人一一招呼了後,忍不住問道:“這是發生了什麼事情?”
經過衆人七嘴八舌的一說,八面玲瓏的韓池掃見衆人神色中的尷尬後,心中瞭然,當即怒道:“還有這麼霸道的人?”
他排開衆人,來到武道神石前,怒目瞪着周恆道:“爾等小賊,竟敢在這裏逞兇!”
周恆本來是提不起什麼興趣的。
但當他從衆人口中得知,來的這人就是本次比武大會的裁判韓池時,心中閃過一道亮光,看着韓池的眼神漸變得有趣起來。
“逞兇說得太嚴重了。”周恆笑了笑,“陪他們玩玩而已。”
“你什麼意思?攔着不讓他們入築基樓,還有理了?”韓池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