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留在這裏也沒有什麼,但因爲自己實力低微,忠貞的奪予全在那兩人的一念之間。
能出去回到姬瑤身邊自是最好。
就在這時,土色岩層映上的金光忽然消失不見,雲安突然感覺有種不好的預感傳來。
果然,下一刻,他就飛不動了。
任憑飛劍顫動嗡鳴,自己始終沒有辦法移動分毫。
轉頭一看,自己腳踝上正纏着兩根淡金色的柳樹枝條。
雲安一顆心沉到谷底,順着枝條伸展來的方向望去。
阿穹飄在空中,眸子中滿是狡黠。
雲安心底浮起一抹無奈,然後就被拖着往下方墜去。
不一會就被拖到了阿穹的面前。
“小美男,還想逃走?”
“不可能的,還是乖乖留下和本姑娘成親吧。”
雲安好笑的看了露出小虎牙的阿穹一眼,回道:“成親,月姑娘同意了嗎?”
雲安只有一襲白袍裹身,被捆綁在半空中,不時風傳來,捲起他的衣角,露出大片雪白。
對面的柳月自覺的移開目光。
她聽見雲安的話,卻不知如何回答,只得沉默着站在一旁。
“哈哈哈,你個大笨蛋,月月姐早就同意了,不然她怎麼不說話呢?”
雲安不解的扭頭看向柳月。
柳月見他的目光看來,有些羞愧的將頭轉向一旁,側面印證了阿穹的話。
雲安:……
這是怎麼回事?
怎麼一會就變卦了?
剛剛你不是還堅定的要放我走嗎?
下一刻,他溫潤如玉的開口道:
“月姑娘,你難道也因爲貪圖容貌之華,故不放我離開嗎?”
柳月閉上了眸光,並不答話。
似乎在肯定雲安的猜想。
雲安卻總覺得事情沒那麼簡單,以他初見柳月時的第一印象來說。
他不覺得這娘們會做出這種事。
“月姑娘,我知道你不是這樣的人……”
話還沒問完,一道糯糯的聲音響起。
“行了,小美男,擇日不如撞日,我們即刻拜堂成親吧!”
原來這纔是白毛蘿莉真實的聲音,也太tm好聽了。
雲安感覺自己的骨頭都酥了。
似乎腰也不疼了,手也不麻了。
“哎,不是,阿穹小妹妹,你要幹嘛?”
雲安的星眸瞪的大大的。
白毛蘿莉阿穹,已經收回了觸手一樣的淡金柳樹枝條。
飄到了他的面前,將他的白袍直接撕的稀碎。
白色殘碎衣角宛若一片片鵝毛一般在空氣中飛舞打轉。
有一些甚至被風吹到了水勢湍急的瀑布之中。
“呀!阿穹,你在幹什麼。”
柳月見到阿穹做出這樣的舉動。
一雙宛若秋水的眸子中雖也綻放出灼熱的光華,喉頭溫熱。
但嘴上還是呵斥道:“你怎麼能這樣對待這位公子?”
“就不能溫柔點嗎?”
說着,她就抓住了阿穹還在動作的手。
她的視線近距離下落到雲安身上,登時被驚的芳心亂跳。
雲安的左肩位置的衣衫早已被抓的稀爛破碎。
左邊衣衫破碎後,一襲齊身的衣袍突然垮掉了一邊。
直接將雲安大半個身體都裸露在外。
現在的雲安簡直就像是男版月瀟湘。
柳月感覺自己的身體傳來一陣不適,心頭仿若烈火燃燒。
她艱難的伸出一雙白紗包裹的耦臂,纖手撫到雲安的胸膛上。
摸了一下……
又摸了一下……
如此過了很久,雲安和阿穹都在看着柳月的表演。
她的一雙玉手摸了上去。
眼神迷醉,似乎完全忘了正事。
雲安對於她的表現雖有些意外,倒也不是不能接受。
沒辦法,他很多時候也會感嘆自己的帥氣。
當然,在這樣的世界,這金手指說好也好,說壞也壞。
像現在,自己只能被人家隨意揉搓。
絲毫都不能反抗。
可悲催了。
阿穹飄在一旁。
白色連衣裙散發着別樣的光輝,一雙纖細小腿朦朦朧朧包裹在其中。
朦朦朧朧,若隱若現,惹人遐想。
她有些搞不懂柳月是怎麼回事,這有什麼好摸的。
還不趕緊給雲安換衣服,耽誤了拜堂就不好了。
“喂,月月姐。”
“月月姐!”
阿穹見柳月絲毫沒有反應,於是聲音提高了一個分貝,在她耳邊又喊了一聲。
糯糯的聲音甚至蓋過了轟隆隆的瀑布之聲,柳月也終於清醒過來。
她的手幾乎是在一瞬間收回,臉上緋紅瞬間升起,心中羞愧萬分。
自己都幹了什麼啊!
居然這麼輕薄於有妻之夫……
雲安很是沉默,就這麼閉目養神,似乎什麼也沒發生過一般。
但阿穹卻不一樣,她飄過來,將一雙白嫩的小手伸進雲安的胸膛,摸了幾下。
滑,軟,彈,算得上是個好玩具,可月月姐也沒必要這麼癡迷吧。
她將手收回,疑惑的目光投向身旁的柳月。
“月月姐,這個有這麼好玩嗎?”
聽到這糯糯的聲音,柳月臉上的暈紅瞬間蔓延到光滑如玉的脖頸。
雲安:……
你們能不能考慮一下我的感受,我不要面子的嗎?
算了。
他又繼續閉上了眼睛,反正自己又不會少塊肉,愛玩愛。
然後,雲安就感覺到有些不對勁。
白毛蘿莉的手好像揉錯地方了。
他想閃身。
結果,高大的身軀瞬間被柳樹枝條包裹。
就像穿上了一件金衣。
阿穹全然不顧柳月和雲安的異常反應,只是自顧自的喃喃:“明明這個更好玩的。”
……
月光下。
一處精緻的竹屋坐落在溪澗旁,門口不遠處五棵老柳正臨風揮舞枝條。
這竹屋散發着翠綠的光芒,周圍鳥雀鳴叫聲不斷,悅耳動聽,如入仙境。
屋前屋後,各式各樣的花草縱橫交錯,香氣馥郁。
此刻,竹屋門窗處,皆有一個歪歪扭扭的“喜”字,全以柳條編排而成。
雖是歪歪扭扭,也見幾分活潑。
順着竹窗望去,只見大紅帷幕之中,牀榻上躺着一個男子。
他身穿大紅衣裳,紅布遮面,讓人瞧不清楚容顏。
但只看那身段,便自帶一股飄仙風骨。
門外,清溪。
兩道窈窕的身影和一道嬌小的身影正清洗着身子。
身姿更比月光白。
一旁,三套衣裙掛在柳樹枝上,正隨風飄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