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三個還不出來招呼客人等什麼呢?”

    雲安還沒進去,張豔的聲音就遠遠從屋中傳出。

    旋即,張豔從屋裏走出來,站在門前,對雲安道:“雲公子,你先稍等,我叫我家三個弟弟來陪你說會話,我先去竈房做些喫食。”

    “好,你去吧。”

    雲安的聲音帶着一種淡漠。

    張豔聽見,內心更是癢癢,好個美男,真是夠味。

    她轉身向着門房外不遠處破舊的木棚下走去,那裏有一堆做飯的工具,鍋碗瓢盆擺放的整齊有致。

    雲安有些感慨,這娘們,真是會演,要不是村口那些人的話語和異樣的表情,自己說不定還真敗在了她的演技之下了。

    三房男夫變成了她的弟弟,真是夠機警的。

    而且,除了剛剛的時候想過來拉自己的手,眼神裏倒也很是乾淨,當真看不出絲毫惡意。

    不過,張豔真的會做飯嗎?

    異世界幾乎都是男人做飯,女人耕作。

    不過也有一些t恤自己夫君的女人會偶爾下個廚,但很少有。

    因爲這樣的事情傳出去,是會爲人所恥笑的。

    畢竟,堂堂女子,怎能親自去操持那家長裏短的小事,簡直是在給廣大女子丟臉。

    特別是在鄉下,嚴重的還會被罰跪到祖宗祠堂前懺悔,並要寫好保證書,交給村長,保證下次再也不會如此做。

    雲安很是好奇這張豔如此跋扈的人,如何會做飯。

    他的眸子正望向張豔忙碌的身影,後背卻被人敲了一下。

    一回頭,三個相貌普通的男子並排站在身後。

    爲首男子仰頭看着雲安,被他的美貌眩暈了幾秒,不敢相信這世間竟有如此英俊絕倫的人兒。

    他好一會才緩過神,嬌滴滴的笑道:“這位兄弟,不知你叫什麼呀,姐姐正在做飯,不如讓我們兄弟三人帶你到別處轉轉。”

    “雲安。”

    雲安告訴了這貨自己的名字,默默後退了半步,這傢伙,直讓他雞皮疙瘩掉了一地。

    “哦,雲兄弟名字真好聽呢,人家叫林飛,你叫我小飛或者林林都可以的。”

    雲安:……

    他已經懶得吐槽了,這貨怎麼就這麼會嬌柔造作呢?

    想必平日肯定深受那張豔的喜愛吧?

    雲安實在不想跟這三人多呆一秒,打過招呼他就想通過尿遁之術離開。

    這飯。

    不喫也罷。

    然而,那林飛卻一副很熱心腸的樣子,親暱的要來拉雲安的右手,“雲兄弟,你肯定不知道村裏廁所怎麼走。”

    “在野外的話,容易暴露,讓別人佔了便宜去。”

    “名節可是我們男子最最重要的東西了,還是得小心一些,讓人家帶你去吧。”

    妮瑪。

    還來勁了。

    雲安手指彈出一道細小的靈氣絲線,對着林飛的右腕飛去。

    呲的一聲傳來,林飛黃色的大手暴露在雲安三人的視野中。

    其餘兩人見怪不怪,倒是雲安,看見那烏漆嘛黑的印記,有些服氣。

    看不出來呀。

    這傢伙居然是個身經千戰的老司機。

    怪不得說話透着一股子騷氣。

    “媽呀,人家的衣服怎麼破了!”

    “二弟三弟,你們陪着雲兄弟,我先去換個衣服再來。”

    “好的大哥,你快去吧,我和三弟會陪着雲公子的。”

    聽見林飛的話。

    林飛的二弟李志嬌同樣滴滴的回道道。

    雲安:……

    臥槽。

    這個世界的男性都是這樣孃的嗎?

    說起來,這三人還是他在異界第一次見到的男人。

    原主的記憶中父親早亡,男兒家家也不能出門,整日只能關在家中修煉。

    後來被逐出家族,和小環一路行旅,別人都把原主當成異類看,對他指指點點。

    說他有違夫道男德。

    這些人語調雖怪,但這不是最重要的。

    最重要的是聲音明明很雄渾……

    這讓雲安怎麼聽怎麼奇怪。

    簡直是要要了自己的老命。

    還好這個世界的男人不能隨意在外走動,不然滿世界都是這種恐怖駭人的聲音,雲安真就要自閉了。

    李志的嘴上滿是胭脂類的脣紅,有一些還沾在了細碎的胡茬上。

    他抿了抿厚厚的粗脣,指着某處對雲安說道:“雲兄弟,廁所在那邊,那是我家娘子自費修築的。”

    雲安忽略他的聲音,順着他手指的方向望去。

    距離此處三十幾米的地方,正有一座草廬搭在一處荒田之中,周圍長滿了雜草。

    他點點頭,頭也不回的向着那邊走去。

    爲了不讓他們看出端倪,雲安還故意放緩了速度。

    很快,他就來到茅草屋前。

    蔥綠的雜草細長,渾身長滿毛刺,覆蓋着這片草廬。

    還未進去,一陣臭味就先傳來。

    雲安鼻中聞到如此難聞的臭味,立馬握住鼻子,悶頭紮了進去。

    雲安當然不是爲了上廁所,到了紫府境,即使一個星期不上廁所也不會對身體造成太大影響。

    他這是爲了找個死角,從這裏悄悄跑出去,看那女人到底想搞什麼名堂。

    他敢肯定,那女人不會做菜,說不定是想下藥。

    而在山村中,能弄到藥,而且達到淬體境三重,這本身就很不簡單。

    剛剛之所以跟這張豔來此,就是想探探她的虛實,看看自己現在大概在什麼地方。

    他此刻在這地界人生地不熟,不知所處之地的勢力情況,就很那難因地制宜,做出最快速的變強計劃。

    雲安在關上茅草房門一瞬間消失,讓不遠處正盯着他的李志二人皆以爲他是進入了茅草屋中。

    實際上,此刻的雲安早已趴到了平房的屋頂之上,正觀察着下方三人的一舉一動。

    視野中。

    張豔停下了手裏的活計,正翹着二郎腿坐在竈臺邊。

    而李志二人正站在她的身前。

    張豔嘴角有口水溢出,她趕忙擦了擦,“你是說,他去了廁所?”

    “是是。”

    李志聽見張豔的問話,小雞啄米般的點點頭,不敢有絲毫遲疑。

    張豔理了理額邊的髮絲,心中想着雲安此刻的模樣,身體有些躁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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