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件事兒迅速被上報。

    胡永言第一時間通知了三位國寶級畫像師。

    離得最近的是韓老。

    他年過古稀,卻依舊精神抖擻。

    在聽到這個消息的第一時間被震驚了。

    “究竟是什麼人,值得譚鬆動用這寶貴的特權?”

    胡永言迴應道:“韓老,按照規矩,從譚校長上報的那一刻,所有資料被封存,目前我無法得知,需要等您到場揭祕!”

    韓老沉默了一下,道:“我三個小時以後到!”

    等待是漫長的,但如果這個等待能讓漢國從此多一位院士。

    那麼一切都是值得的。

    韓老直接坐專機飛了過來,這麼大的事兒,值得他興師動衆。

    他非常期待漢國能在出一位畫像院士。

    因爲他們這些人已經老了,如今畫像師又在走下坡路線。

    所以,這個時候注入新鮮血液,對整個漢國來說,都是值得慶幸的事兒。

    韓老滿懷期待,三個小時後,落地。

    來到了中院士研究所。

    “韓老,您到了。”

    胡永言非常恭敬的起身相迎。

    對於這些國寶級畫像師,他的心底只有尊重。

    因爲這些是國家真正的魁寶。

    他們是爲漢國做過突出貢獻的。

    每一位國寶級畫像師,都曾嘔心瀝血,參與了很多重大案件的偵破。

    他們值得所有人尊重。

    “是哪位優秀的畫像師要申請院士?快把他的資料拿過來。”

    看的出來,韓老是個直脾氣,很急。

    一進門就要資料。

    “把1156號的資料拿過來。”

    所有的申請表,都是被批註了編號的,不會直接寫入名字。

    在底下的潤土心裏咯噔了一下。

    果然如他所料,確實是他駁回的那一份申請。

    這一刻,他額頭不由得冒起了一層細汗。

    早知如此,他說什麼都會把那份資料看完的。

    他極爲心虛。

    但此刻場上衆人,卻沒有人顧得上他。

    很快資料就被拿了過來。

    韓老極爲興奮,也極爲期待的打開了資料。

    他深吸一口氣,看了下去。

    “週末,男,二十四歲!申請院士職稱資料表!”

    看到這一行字,韓老和潤土的表情一樣。

    他第一個感覺就是胡鬧。

    這成何體統?

    他滿懷期待的到來,第一行字已經讓他失去了信心。

    這對他來說,無法接受。

    他臉色一沉,直接將資料放在了桌子上。

    後面的內容他沒有去看。

    而是看向了旁邊的胡永言:“申請院士的最低年齡要求是多少?”

    胡永言看見對方神色不對,急忙道:“是五十歲韓老!”

    “五十歲。”

    韓老臉色更不好看了:“現在的畫像學院是怎麼回事兒?這簡直就是胡鬧,譚松在哪?把他給我叫過來。”

    胡永言知道事情不對勁。

    他急忙開口:“韓老,您先別生氣,我立刻把他叫過來。”

    不一會兒,譚松走了進來。

    “韓老。”譚松對韓老行禮。

    然而,韓老卻是冷哼了一聲:“譚松,你多大了?”

    “我六十一!”

    譚松愣了一下,還是如此開口。

    “你真是越活越糊塗了。”

    韓老不悅道:“你當了這麼多年校長,不知道申請院士的最低年齡嗎?你這份資料顯示對方是二十四歲,你是在跟我開玩笑嗎?”

    “你知道你這是在幹什麼嗎?你不要以爲手中有點權利就可以爲所欲爲了,你的權利是人民給的,不是讓你在這瞎胡鬧。”

    “人民可以給你權利,也可以頃刻間收回,今天,你如果沒有一個合理的解釋,我不會罷休!”

    “你知不知道,爲了這件事兒,我推掉了多少重要的事兒?親自坐專機趕來,你就讓我看一個二十四的娃娃申請院士?”

    看得出來,韓老特別生氣。

    滿心的期待全都化做了怒火。

    “你二十四歲在做什麼?”

    韓老冷聲開口:“剛剛畢業的大學生,連實習期都沒過,申請什麼院士?你當這是過家家嗎?”

    “你老大不小了,譚松,太讓我失望了!”

    韓老痛心疾首。

    而其他人聽到韓老透露的這隻言片語,神色也極爲古怪。

    真沒想到,竟然會搞出這麼大一個烏龍。

    這也太離譜了。

    二十歲申請院士,確實,有點過了。

    譚松這一次,要栽了!

    雖然沒有人議論,但在他們心裏,這件事兒已經有了共識。

    所有人都看向了譚松。

    但譚松卻神色不變。

    如果不是親身經歷,他也會和在做衆人一樣的想法。

    他並不怪他們。

    畢竟,週末的事兒,本身就超出了認知。

    旁邊的胡永言急不可耐,他自然不想看着譚松就這麼墮落下去。

    他急忙道:“韓老,您先別急,可能是我們拿錯資料了。”

    他也不相信譚松會這麼沒譜,剛準備在說什麼。

    譚松卻是直接站了出來:“沒有拿錯,我就是要替他申請院士職稱!”

    “你!”

    衆人震驚到無以復加。

    完全不知道譚松這唱的是哪一齣。

    韓老剛準備開口。

    門外傳來一個乾脆的聲音。

    是一位年過花甲的老人,她走了進來,道:“韓老,你這是在生什麼氣?”

    來者,是漢國第二位國寶級畫像師,李春紅。

    “我聽說有人要申請院士職稱?快,讓我看看是哪一位?”

    她極爲興奮,和韓老剛進來的時候,表情差不多。

    韓老見狀,瞪了譚松一眼,彷彿在說,你看我待會兒怎麼收拾你。

    “李老,沒想到你這麼快就到了。”

    韓老起身相迎。

    “出了這麼大的好事兒,我自然是要第一時間到的,不過還是慢了你一步!”

    李春紅興奮道:“快把這位畫像師請出來,讓我看看。”

    韓老嘆息一聲:“李老,可能要讓你失望了!”

    李春紅頓時神色一怔:“怎麼回事兒?”

    她也感覺到事情有些不對勁了。

    但還是強忍着詢問。

    韓老把資料遞了過來:“你自己看吧。”

    李春紅接過來,看了第一行,也是同樣皺眉。

    她剛想發火,但還是忍住了。

    硬生生的翻開了下一頁。

    這一看履歷,她整個人都神色都變得極爲複雜。

    “李老,你先不要生氣,這件事情,我會查到底,就算譚松是路老的學生,也不能如此無法無天!”

    韓老擲地有聲,態度非常堅決。

    “無法無天?”

    李春紅懵逼的擡起頭:“韓老,你什麼意思?”

    “我的意思很簡單,必須嚴懲譚松,他作爲院長,更不能不守規矩,院士,不是隨便就能申請的!”

    此刻,李春紅看完了資料。

    她擡起頭,道:“我覺得譚松不應該受懲罰,他沒錯!錯的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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