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也是層層加固,只有在飼養員投食的時候,纔會暫時打開幾秒鐘。
而籠子裏關着的是一隻體型龐大的白虎!
起碼有300多公斤重,毛髮通體白色,只有脖頸處摻雜了一點灰色。
它的眼神充滿了殺戮,即便是來給它送食物的飼養員,也是全副武裝,距離幾米之遠,用長杆子把食物給它扔進去。
後來飼養員過於害怕,給它餵食的工作也開始偷懶了。
經常一天只餵它一頓食物。
所以,即便威武兇猛如大老虎,肚子填不飽,整個虎的狀態都是蔫蔫的。
“好餓!好餓!”老虎內心在瘋狂的叫着。
已經有兩天的時間沒有見到那個小糰子了,之前每天下午,扎着兩個小揪揪的小糰子都會給它帶來好喫的,除了香噴噴的雞腿,還有一種甜滋滋的食物,雖然小小的,但是真的很好喫!
“嗷嗚……”白虎一邊發出低吼,一邊用爪子拍打籠子的鐵門。
籠子被震得咣咣直響,巨大的噪聲驚醒了旁邊打盹的飼養員。
“要死啊你!早上不是剛餵了你雞腿兒嗎?怎麼現在又餓了!真是餓死鬼投胎!叫什麼叫!”
肥頭大耳的飼養員一邊罵罵咧咧,一邊拿出自己的餐盒,喜滋滋地喫起了晚飯。
“嗷嗚!”白虎雖然不知道那個胖子罵的是什麼,但肯定不是什麼好聽的話。
他不給自己喫的就算了,還在自己面前喫東西!
“砰!砰!”白虎用大腦門用力地砸着籠子,以此來發泄自己心中的不滿。
那個小娃娃呢,怎麼還不出現,白虎要餓死了……
嘶吼了半天,白虎沒有從飼養員那裏得到任何的食物,肚子癟癟的,它無力地坐了下來。
腦袋頹廢地搭着,飢餓感折磨得它不像樣了。
“嘩啦!”一股冷水撲面而來,直接澆灌在白虎的腦袋上,又流到了肚皮上。
“嗚……”白虎發出低嘯,寒冷和飢餓交雜,讓它渾身疲憊不堪。
看到是不遠處的飼養員用噴水槍掃射過來的冷水,白虎怒了,儘管已經餓的前胸貼後背,皮毛溼噠噠地黏在一起,它仍然呲着牙,一邊怒吼,一邊兇狠地瞪着那個不懷好意的飼養員。
這已經不是他第一次虐待白虎了。
剛來這裏的第一天,白虎不適應環境,還用爪子撓了他一下,自此,他便懷恨在心。
雖然害怕近距離接觸白虎,但是總是利用一些非常規手段欺負它。
不給它喫東西,還經常用水槍或者煙槍掃射它。
“吼什麼吼,你這個廢物!別的老虎都喫那些肉,就你不喫!你在高貴什麼啊!”飼養員指着白虎破口大罵。
他指的那些肉,就是被元煞吸食了魂魄的軀體。
元煞不僅培養了一批又一批的惡靈,而且還飼養了很多的猛獸。
白虎就是兩年前他抓過來的,當初見白虎體型高大,奔跑能力和捕獵能力都是一絕,所以元煞不惜手段,折磨死了白虎的主人,把它搶了過來。
可惜,白虎很聰明,之前的主人對他極好,教他捕獵,還趕走了很多想要獵殺他的獵人。
它跟了主人那麼多年,一直秉持着不喫人的原則。
元煞把它抓過來,關在籠子裏,不給其他的食物,而是丟了許多屍體過來。
可是白虎硬生生的扛了半個多月,最後餓的暈暈乎乎,瘦成了一張皮,也沒有喫一口。
元煞氣急敗壞,但又捨不得殺了這麼好的苗子,就把它丟到了這裏,讓一個飼養員給他丟寫雞鴨兔子什麼的。
反正餓不死就好了。
飼養員知道這隻白虎不聽話,還得不到元煞大人的喜愛,所以就對它肆無忌憚的欺辱。
白虎還在嘶吼,飼養員罵累了,又拿起水槍衝了白虎幾下,心滿意足地離開了。
白虎低嘯了幾聲,目光變得淒涼起來。
除了死去的主人,那個唯一對他好的小娃娃究竟去了哪裏?爲什麼這幾天都沒有看到她了?
白虎想不明白。
一隻虎惆悵寂寥地坐在籠子裏……
……
“這裏就是大本營的入口了。”儲淮洲按着捕靈罐的指示,終於來到了大本營外面。
“太棒了!”江叔深一腳正要踏進去,被眼疾手快的儲淮洲拉住了。
“等一下!”
“怎麼了?”他疑惑地看着儲淮洲。
“你真的想好了嗎?這不是一般的大本營,是一隻野獸的肚子裏!”儲淮洲在來這裏之前就已經向江叔深說過了。
面前這個偌大的大本營,實際上是一隻野獸的身體。
而面前這個唯一的入口,就是野獸的嘴巴。
江叔深直起腰板兒,拍拍胸脯,“老儲,瞧不起誰呢?雖然你是什麼特殊小隊的隊長,還是高層領導下的特警,可我江叔深也不差啊,我可是堂堂帝都警局總局的局長!”
“你小子,不要想着一個人在崽崽面前出風頭!”他打着趣說道。
實際上除了擔心崽崽,他也擔心出淮洲一個人來這裏沒幫手,容易出現意外。
儲淮洲笑了,他又怎麼不明白江叔深也是爲了幫助他呢。
兩人默契一笑,沒有再說什麼,便都知道彼此的決心了。
“跟我來!”儲淮洲率先走進去,江叔深緊隨其後。
從入口進來,他們立刻感覺到了溫度的變化。
雖然環境和外界無異,但溫度足足要比外面高出十幾度。
江叔深擦了擦腦袋上熱出的汗,半開玩笑地說,“咱倆不會還沒找到崽崽,就被這個傢伙的胃給消化了吧。”
儲淮洲沒好氣地說,“得了,都什麼時候了還貧嘴。”
“害,我這不是看氣氛有點兒沉悶,給你解解悶兒嘛。”江叔深甚至還吹了個口哨。
儲淮洲:“……”
這傢伙是真的不怕死啊。
也不擔心做出響動,會隨時招來什麼不乾淨的東西。
算了算了,自己找來的合作伙伴,何況還是自己的大舅子,哭着也得帶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