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看看陸老太太的臉色,南魚心裏有數了。
一顆懸着的心也放回了肚子裏。
原來是裝病呀……
陸老太太半點不知南魚已經揭穿了她裝病的事實,依然賣力地演着:“小魚兒,你不在的這一天一夜,奶奶都快不行了,你是不是要等我這個老婆子進棺材了,你才肯回來呀?”
南魚垂着眼瞼沒吭聲。
陸老太太用力握着她的手:“你放心,有我在一天,外頭那些亂七八糟的女人別想進我們陸家大門!”
她瞪着陸少軒,“這話就是說給你聽的,知道嗎?!”
陸少軒點點頭。
反正他也沒想再娶。
如果真的跟南魚離婚了,他就孑然一身,守在她身邊。
她幸福,他就知足了。
至於結婚……如果那個人不是南魚,那麼他誰都不想要。
“看見沒有,少軒答應了,外頭的女人不算數的,寶貝小魚兒你就放一百個心吧!”陸老太太拍了拍她的手背,“以後可不準離家出走了,有什麼事情跟我說,再不濟跟你公公婆婆說,我們替你做主,給你撐腰!”
就算知道老太太是裝病的,到這一刻,南魚還是難掩感動。
陸家長輩是真心愛護她。
哪怕知道陸少軒可能在外面有了別人,哪怕他們已經知道她是南家替嫁過來的騙子,他們依然堅定地選她。
從小到大,她……第一次被這樣肯定地選擇。
眼眶微紅,她點點頭。
又哄了陸老太太好一會兒,南魚說要給老太太做藥膳,她才鬆開手,還讓陸少軒陪着南魚一起去。
廚房裏,南魚在處理食材。
這些事情都是做慣了的,她捲起袖子,露出藕段一般嫩白的胳膊,手指靈活,刀工極佳,不一會兒就將食材和藥材放入小砂鍋裏燉煮着。
陸少軒癡癡地看着她的背影。
小女人很忙碌,沒有一個多餘的動作。
烏黑如雲的秀髮輕輕束在腦後,露出現場白皙的天鵝頸,光是一個背影就透着優雅溫婉,美麗動人。
南魚知道他在看自己。
他的目光太灼熱了。
終於,她放下湯匙:“你放心,我不會賴在陸家不走的。”
“你身上的吻痕是怎麼回事?”
兩個人同時開口,說的內容卻南轅北轍。
南魚喫驚地回頭:“什麼吻痕?”
這男人居然懷疑她?
是誰跟那個雲楚楚在PUB包廂裏不清不楚,現在他居然懷疑自己跟別人有染!
她一陣火大,感到被侮辱了。
對上那雙沉靜的眸子,她深吸一口氣:“陸少軒,你不要想給我身上潑髒水。我南魚——清清白白!就算要離開陸家,也不會承認這種莫須有的罪名。”
“你給我出去,我不想看見你!”
她指着廚房門外下了逐客令。
陸少軒沒動。
她等了一會兒,只好冷哼:“不好意思我忘了,這是你家,該走的人是我。”
她從他身邊掠過,步伐很快。
但他的動作更快,直接撈住她的纖腰,伸手去摸她鎖骨上的痕跡。
手指才略微用力,南魚疼得眉間一皺:“嘶——”
這狗男人!
傷了她的心還不算,還想搞人身攻擊?這是不是有點太過分了!!
陸少軒臉色沉了下來,這不是吻痕,這是被人砸的傷
能在鎖骨處傷了這麼一塊,當時一定很疼。
他的聲音發冷:“誰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