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警惕地看着他:“幹嘛?”
他哭笑不得,英俊的臉上擺滿了嚴肅:“過來,我又不會吃了你。”
“不了,有什麼話在這兒說,我不過——啊!”
陸少軒是個行動派,直接將人拽進懷裏,等她回過神來的時候,自己已經坐在男人的腿上。他結實有力的胳膊繞過她的後腰,將她整個人牢牢圈在懷裏。
另一隻手快速打開醫藥箱,從裏面拿出藥油。
他用指腹沾了一點藥油,輕輕按在南魚的鎖骨上。
“疼!”她掙扎起來。
“別動。”
他瞪了她一眼,呼吸就在她眼前,濃烈炙熱。
南魚怕疼。
正是因爲怕,所以這處被南姝砸傷的地方她故意選擇了忽視。
讓它自己慢慢好吧,總比擦藥油恢復吸收得好。
可是陸少軒根本不知道,他的指腹微糙,用體溫一點點將藥油的功效發揮出來,所以手勁不小。
他揉得認真。
也不得不認真。
因爲小女人柔軟的嬌軀就在懷裏,她身上淡淡的馨香對他而言就是最上等的誘惑,他必須認真,否則——
突然,一大滴眼淚落在他的手背上。
他嚇了一跳,擡眼看見南魚已經哭成了個淚人。
她咬着下脣,嬌嫩的脣瓣都快被她咬破了。
“怎麼了?”他急切地問。
“疼……”都說了疼啊!這傢伙是不長耳朵的嗎?!
陸少軒立馬放輕了力道,他耳尖也泛着不正常的紅:“現在呢?”
“好、好些了……”她哽咽着。
“你不怕,你試試看呀!”她帶着哭腔,有點奶聲奶氣的。
陸少軒瞅了她一眼。
小女人肌膚雪白,鼻尖因爲哭泣透着淡淡的紅,那雙浸過眼淚的雙眸越發明澈動人,帶着薄嗔瞪着他,他的心都動了。
揉了好一會兒,藥油的效果發揮了,南魚沒那麼疼了。
傷處暖烘烘的,怪舒服的。
他一鬆手,她就從他懷裏跳下來。
他一陣失魂落魄,有那麼一刻他希望剛纔那一幕永遠不要停止。
低下頭清了清嗓子,他問:“南姝爲什麼弄傷你?”
“不知道。”
“她是你姐姐,姐妹之間要是有什麼誤會可以直接說。如果是因爲替嫁的事情,我可以出面替你解釋,讓她不要爲難你。”
南魚氣笑了。
她轉身冷冷盯着他:“誤會?你是不是要說,是我故意壞了她的婚事,所以她報復我是理所應當?你替我出面解釋,你以什麼身份去說?”
一個即將與她離婚的前夫嗎?
可笑!
陸少軒不明白。
剛剛還是小白兔的南魚這會兒已經渾身是刺。
“我只是不想你回到南家的時候過得太辛苦,南向天不喜歡你,你又是因爲替嫁才毀了你姐姐的婚事,好好地跟他們解釋,你們總歸是一家人。”
“哈!”南魚快速抹去臉上的淚痕,“不好意思了陸少軒,我和他們從來不是一家人。”
“可他們畢竟收養了你。”
她猛地退後幾步,瞪大眼睛:“陸少軒,既然你我已經說好要離婚,我的事情就跟你無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