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姝還發了一張性感的蕾絲內衣的照片過去,這是明目張膽的挑釁。

    此時,南魚正坐在餐廳裏,對面是幾個好友,其中就有她最好的閨蜜——李心。

    聽完南姝的話,南魚冷冷一笑。

    李心湊過來看了一眼:“我靠,這誰呀?”

    “南姝。”

    “這麼挑釁你?這麼賤?”

    “沒辦法,她是真正的南家千金。”南魚這話帶着三分譏諷。

    “寶子,我可跟你說啊,什麼千金不千金的,那個南姝驕傲跋扈,脾氣壞得要命,還整天不學無術。她那個留學的經歷都是花錢買來的,這事兒在我們留學圈子裏幾乎人人都知道,也就拿回來騙騙國內那些不知情的人。”

    李心向來不喜歡南姝。

    南魚眯起眼睛:“我聽說南姝是個不安分的性子。”

    “對啊,留學的時候就交了好幾個男朋友,而且其中至少有兩端戀愛是一腳踏兩船。”

    這時,旁邊有人起鬨:“什麼一腳踏兩船,你忘了嗎?那會兒在表白牆上的事情,是一腳踏四五條船呢。”

    “哈哈,可不是,南姝那會兒還有個綽號,叫蜈蚣。不就是說她腿多,愛搞嘛。”

    南魚笑了,她纖纖玉指往前一探:“是不是有個男生現在還跟南姝在一起,就是他吧?”

    衆人回頭一看,臉色都變了。

    那是趙元峯。

    趙元峯今天剛剛回國,跟朋友們正在開聚會喫飯。

    他玩得很開心,還在記掛着女朋友南姝。

    他拿着手機往門外走,想給南姝打個電話,剛經過一個圓桌時,突然聽到熟悉的聲音——“陸少在牀上喜歡什麼風格的?你早點告訴我,我也好準備起來。”

    這不是,南姝在說話嗎?

    他下意識地回頭尋找,只看見旁邊那桌人正圍着一個女孩安慰。

    那女孩一張白皙的瓜子臉,小巧精緻,眉眼如畫,宛如洋娃娃一樣。

    “小魚兒,你別難過,你姐姐肯定不是這個意思。”

    “對啊,都是自家姐妹,怎麼可能想撬你的牆角呢?”

    “陸少可是她妹夫,只要是傳出去,南家的面子往哪兒擱呀,絕不可能的。”

    “再說了,南姝不是已經有男朋友了嗎?”

    趙元峯頓住腳:“你們在說南姝?是那個南家大小姐?”

    李心擡眼:“喲,是你啊。”然後她推了推神色落寞的南魚,“別多想了,這就是我說的你姐的男朋友,他都回來了,南姝更不可能跟陸少軒在一起的,你就安心吧。”

    “剛纔的聲音是南姝在說話?”趙元峯追問。

    李心拿起南魚的手機在他眼前晃了晃,嘆了一聲:“是啊,你自己看吧,是不是你女朋友的微信號。”

    趙元峯瞅了一眼照片,又點開語音消息聽了一遍,頓時臉色鐵青。

    “請問你……”

    他還沒說完,南魚飛快將手機搶走:“我不想再說了,我想先回去。”

    沒等趙元峯反應過來,她已經一溜煙地跑出餐廳大門。

    李心追了上去。

    剩下的幾個朋友對視一眼,嘴裏的話就不怎麼好聽了。

    “真是瘟神,在國外禍害其他人還不夠,居然連自己妹夫都不放過。”

    “大概也只有趙小少爺心寬似海,能容得下這種女人了吧。”

    趙元峯氣得說不出話來。

    餐廳外,南魚在停車場等着李心。

    兩個好友一碰面,她忍不住笑出聲:“演技不錯嘛。”

    “哪裏哪裏,跟你南小姐比不上呀。”李心故意搖頭晃腦,“不過咱們這樣能有用嗎?你是不知道趙元峯對南姝的癡迷程度,人家是甘願當備胎的。”

    “無所謂,她噁心我,我只好惡心她嘍。這叫禮尚往來!”

    夜色下,南魚笑得花枝招展,燦爛明媚。

    夜空裏的滿月都比不上她的嬌美。

    李心遲疑幾秒:“你真的要跟陸少軒離婚?”

    “不是我要,是他提的。”南魚的笑容消失了,眼底都是落寞,“算了,我努力了四年,還是不行。”

    李心張了張口,一時間不知該如何安慰。

    很快,她再次笑了:“沒關係的,走,上車,我送你回家。”

    李心沒好氣地翻翻白眼:“就你的開車速度?還不如踩個共享單車呢,放着我來開吧。”

    “我也就跟你客氣一下,哪曉得你還當真了。”

    李心差點沒被嗆着。

    車是小六開來的,李心剛回國,這車暫時就借給她用。

    南魚猶豫了一會兒,還是決定先回自己的南宅。

    陸少軒給她的房子她不想住,處處都透着離婚的氣息,讓她幾乎喘不過氣來。

    剛洗完澡出來,手機已經響了好幾輪了。

    拿起來一看,是個陌生號碼。

    這麼晚了,會是誰?

    南魚微微皺眉接聽:“哪位?”

    “陸家少奶奶嗎?求你了,趕緊來把陸少送回去吧。”一個聲音炸起,“他都快把我們這兒拆了!”

    南魚:……

    她到底放心不下,遲疑再三還是出門了。

    紅脣PUB,超VIP包廂。

    陸少軒喝了不少酒,酒精卻不能麻痹他心底的煩躁和難受。

    藉着酒勁,他讓包廂裏的人挨個玩遊戲。

    陸閻王的遊戲哪裏是那麼好玩的?

    差點淹死兩個服務員後,霍叢開覺得他狀態不對,趕忙給南魚打電話。

    “喝啊,你不是說你是這兒最能喝的嗎?這些喝完,一瓶一萬。”陸少軒帶着醉意,豎起一根手指,眯起眼睛看着坐在對面的女孩子。

    那女孩衣着暴露,已經喝了不少了。

    但陸少軒顯然沒玩夠。

    他不玩女人,就喜歡玩這些折磨人的遊戲。

    “陸、陸少,我真的已經喝不下了……”

    “一瓶十萬,不想喝的話就從這兒滾蛋。”

    女孩嚇了一跳,臉色煞白。

    陸少軒說的滾蛋可不是字面意思,而是意味着她以後會被所有會所封殺。

    女孩顫抖着手握緊酒瓶。

    咣噹一聲,包廂大門被人踹開了。

    南魚穿着一件運動衫站在門外,雙手插口袋,頭頂上隨意紮了個丸子,大眼睛忽閃忽閃的,靈動嬌媚。

    她的視線鎖定了坐在沙發深處的陸少軒。

    白皙的小腿邁過去,她操起旁邊一杯冰水潑在他臉上。

    衆人嚇得心臟都快跳出嗓子眼。

    “清醒點了嗎?”南魚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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