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一出,所有人都倒抽一口涼氣。

    南姝臉上都是淚,因爲恐懼,她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人人都說陸少軒是桃城的閻王,南姝之前還沒把這個稱呼放在心上,一個男人而已,能力再強,頂多就是氣場強大,賺錢夠多,還能讓人如此懼怕?

    事實證明了,陸少軒哪怕什麼都沒做,光是輕笑着看着她,都能讓南姝不寒而慄。

    這種從骨子裏滲透的森冷,簡直要了她的命。

    到陸少軒的地盤上走一遭是什麼意思,這不就明擺着告訴所有人,南姝被他帶走,以後是生是死他陸少軒說了算嗎?

    他有的是辦法讓她生不如死,還能完美逃脫法律的制裁。

    這就是陸少軒。

    遊走在黑暗和光明邊緣的男人。

    南姝一邊搖頭一邊支支吾吾,眼淚跟斷了線的珠子一樣落下:“不,我不要……”

    “這恐怕由不得你了。”

    陸少軒冷冷笑道,又一次輕輕擊掌,“來,請南小姐去做客。”

    四周的黑衣保鏢再次行動,朝着南姝的方向一步步逼近。

    南姝驚恐地大叫起來:“我不要!!放開,不要碰我!”

    黑衣保鏢根本不會在意南姝的掙扎,沒幾下就將她控制住了,她身上漂亮的裙子都被扯得七零八落,好不難堪。

    突然,一隻小手挽上陸少軒的胳膊。

    是南魚。

    她揉了揉眼睛:“別鬧了,我有點累了,咱們早點回去睡覺好不好?”

    小女人溫軟的聲音像小奶貓的爪子,一下下撩撥着陸少軒的心頭。

    他周身發寒的氣息瞬間消弭。

    “困了?”

    “嗯,太晚了,我想回去了。”

    “那這個南姝怎麼辦,她剛纔罵了你。”

    “讓她道歉好了,本來她口無遮攔也不是第一次了。”南魚眨眨眼睛,朝着南姝看去,“對吧,姐姐?”

    南姝已經嚇得兩腿打顫,這個時候早就顧不上計較南魚話裏有話了。

    陸少軒從鼻息里長嘆一聲:“好吧,聽你的。”

    他擡眼鎖定南姝,“聽見我太太的話了吧?道歉吧,算你命大。”

    南姝忙不迭地哭道:“對不起,是我不對,真的很抱歉……”

    南魚冷眼看着她:“今天你是遇到我,下次遇到別人你再這樣,那倒黴的可不止你一個了。”

    見南姝道了歉,陸少軒撤走了保鏢。

    他牽着南魚的手走到宋懷宇面前:“不好意思,打擾您享受晚宴了,我剛纔有點失控。”

    “呵呵,年輕人氣盛很正常。”宋懷宇深深看了一眼他身邊的南魚,笑容有些加深了,“不過看到你們倆感情這麼好,我也放心了。三天後我孫女的婚宴,你們可要都來賞光呀。”

    “您都這麼說了,我們是晚輩,哪裏不去的道理。”

    陸少軒的話給了宋懷宇極大的面子,他哈哈大笑:“好好,那就這麼說定了。”

    陸少軒牽着南魚離開。

    他們剛走,南姝再也控制不住,渾身癱軟跌坐在地上。

    就差那麼一點點,她就要失禁了。

    四周好奇打探的目光還在頻頻試探,那些人的竊竊私語一句不落地聽進她的耳朵裏。

    “嘻嘻,這就是南家大小姐,真是夠蠢的。”

    “連陸少軒都敢得罪,膽子不小。”

    “以後咱們可得長點心了,有這個女人在的地方還是少去爲妙。”

    “可不是嘛,就怕這種蠢蛋連累到自己。”

    南姝聽到這些話,氣得發狂,可惜雙腿發軟,她連站起來都夠嗆,根本沒力氣去反駁他們。

    她跌跌撞撞回到酒店,還以爲黃允州會收回總統套房和那張卡,順利回到房間後,她檢查了一下卡的狀態,發現依然可以使用後,這才長長舒了口氣。

    南夫人一直在等女兒。

    見女兒回來了,她忍不住抱怨:“你怎麼纔回來?你還喝酒了?你難道忘了之前阿羽的叮囑?你這孩子……怎麼就那麼讓人不省心呢?”

    南姝一陣心煩:“別說了,我現在已經好全了,你別聽那個女人囉嗦,她不過是想多賺錢而已。”

    “那個黃允州呢?沒跟你一起回來?”

    不提還好,一提這人南姝就想爆炸。

    她咬着下脣:“別說了,我累了。”

    “你們……該不會是吵架了吧?這個節骨眼上,你可不能得罪了他,萬一要是一個不痛快,你讓我們母女倆怎麼辦?”

    南姝衝進裏面的房間,咣噹一聲將房門關上。

    她趴在牀邊,壓抑着聲音哭了個痛快。

    “南魚,南魚……你這個賤人,給我等着!”

    夜色深深,南魚是真的累了。

    坐在車裏,她不輕不重地隨着行車的顛簸竟然睡着了。

    她輕輕靠在陸少軒的肩頭,不一會兒就睡得很沉。

    男人展開懷抱,將這個小女人整個抱在懷中。

    “開慢點。”他吩咐司機。

    “是,先生。”

    他垂下眼瞼,凝視着懷中的女人。

    她膚如凝脂,呼吸輕柔綿軟,臉蛋因爲靠在他胸膛的緣故,不一會兒就紅潤溫熱,看得他忍不住下腹一陣邪火竄起。

    “該死。”

    這女人哪怕什麼都不做,就躺在他懷裏睡着了,對他而言都是一種極致誘惑。

    他緊了緊懷抱,讓她睡得舒服一點。

    必須給自己找點事情做,比如……剛剛從宴會上離開的黃允州。

    別人可能會忘記,但陸少軒不會。

    上次陸雪兒差點被人佔便宜,其中的那個黃先生就是黃允州。

    他這個年紀還沒結婚,就是因爲玩不夠,最愛沾花惹草,極好女色。

    剛纔沒在宴會上點破這件事,是因爲事關陸雪兒的名譽以及陸家的臉面,現在黃允州已經離開宴會現場,有些賬也該好好算一算了。

    他掏出手機,吩咐下去:“找到黃允州,讓他從桃城滾蛋。”

    大約是聲音太冷了,驚動了懷裏的小女人,南魚微微皺眉。

    陸少軒急忙又改了聲音:“做得乾淨一點,別讓人抓住什麼把柄。”

    電話那頭的黑衣保鏢一頭霧水,也不知道自家主子是怎麼回事,前後兩句話的畫風如此突變。

    “是,主子。”

    掛斷電話,他又將南魚抱得更緊了一點。

    終於,他凝視着她如花瓣嬌嫩的雙脣,一點點壓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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