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南夫人收到一條短信,來自阿羽。
阿羽:我早就說過治療之後還需要休養,你們有按照我囑咐的內容做到嗎?既然沒有,出了事就不要來找我,我不負責。對了,南小姐的臉是不可能再復原了,祝你們好運吧。
短短的幾行字看得南夫人眼前發黑。
阿羽的醫囑……
南姝的臉無法恢復了,徹底毀容!
望着還在癲狂的女兒,南夫人涌起一陣悲憤,她衝上去狠狠踹了女兒兩腳:“讓你不聽醫囑,讓你出去浪,讓你喝酒!不要臉的蠢東西,我怎麼就生了你這麼個玩意!”
南姝被踹得渾身疼,一時間沒反應過來。
“媽!”她慘叫着大哭,“爲什麼打我?我都這麼慘了……”
“打你怎麼了?就是打你打少了,才把你養得這麼廢物,沒用的東西!”南夫人又心疼又絕望,跟女兒一起跪坐在地上大哭起來。
“你的臉不可能再恢復了……你這個蠢蛋!”她壓抑的哭聲冒了出來,聽得南姝一陣錯愕。
“什麼?不可能,這不可能!我昨天還好好的,我不相信!我要那個阿羽來!多少錢我都給她!”南姝這才知道怕了,瘋狂地大叫着。
可無論她們怎麼努力,都始終無法聯繫上阿羽。
甚至拐了個彎子去找姜寧,對方也毫無音訊。
南姝望着自己渾身上下的噁心模樣,終於後悔了。
她不該去參加什麼宴會,更不該喝酒,她知道錯了,誰來救救她?
這邊總統套房裏鬧成一團,那邊南魚樂得清閒自在。
南家這場大戲纔剛剛拉開帷幕,除了南姝這邊,還有南向天呢。
“南向天找到住處了?”她問鄔玫瑰。
“嗯,南向天確實有點本事,他動用了之前的人脈關係,將南姝抵押的房子拿回來了一半,現在一家子正住在其中一套裏。”鄔玫瑰笑着遞上一張紙,“就是這裏,市中心的豪華複式,可真是大手筆呀。”
南魚眯起眼睛:“恐怕只靠人脈關係還拿不到這個,仔細查一查,看看南向天到底給人傢什麼好處了。”
“是,正在查,一有消息就會通知主子。”
忙了一上午,南魚也鬆了口氣。
她喝了一杯咖啡,準備午餐。
陸少軒的視頻電話打進來了,她翻翻白眼,拒接。
對方顯然不知道什麼是見好就收,繼續發。
她繼續拒接。
比誰更瘋,南魚當然不是陸少軒的對手。
十分鐘後,她還是無奈地接了視頻。
“幹嘛?”她沒好氣地掃了他一眼。
“喫飯了嗎?”他彷彿壓根沒看見她的臭臉,依然好脾氣地笑問,“要不要一起喫?今天我定了高檔的和牛套餐,你也喜歡的。”
“不必了,我已經在吃了,你自己用餐吧。”
她還沒忘記早上的事情呢,這個男人這麼過分,還想讓她陪着喫飯?
做夢!
“那你把你地址給我,我派人給你送過去。”
“不用!”她深吸一口氣,“我要喫飯了,陸先生要是沒別的事情就掛電話吧,我還忙得很。”
視頻裏的陸少軒輕笑着,彎起的眉眼好像夏夜裏的月牙,清輝明媚,卻又讓人覺得那麼可惡。
南魚一口氣差點沒上來。
這傢伙就是故意的,肯定的!
她咬着牙,死死盯着視頻裏的男人。
對方也回看着她的眸子。
四目相對,終於她先敗下陣來:“等會兒我發給你。”
說完,她就掛電話了。
氣悶了好一會兒,她將地址定位在附近的一家咖啡店,然後發給陸少軒。她起身直接過去等他,她倒要看看這個男人定的什麼和牛套餐到底有什麼好的,還讓他這麼積極,想要給她當外賣員。
十分鐘不到,陸少軒就到了。
坐在咖啡廳的角落裏,兩人面對面。
他手裏還真拿了兩盒和牛套餐。
咖啡店的服務員上前委婉地表示:“不好意思先生,我們店裏是拒絕外帶食物的。”
南魚樂了:“真不幸,這和牛套餐我是沒口福享用了。”
“沒關係,把你們店裏的咖啡每樣打包五十份,甜點也每樣五十份,然後幫我送到陸氏集團,告訴他們這是今天我給他們安排的員工福利,先到先得。”
陸少軒清雅地笑着,“現在我可以在你們店裏喫我帶的套餐了嗎?”
服務員也被這麼大的手筆給驚呆了。
這樣的大客戶當然有特權,別說在店裏喫一頓午餐了,就是天天在店裏喫飯,只要他能隔三差五來這麼一次,他們當天的營業額都會暴增。、
“當然可以,先生,您請慢用。”
不一會兒,服務員還送上兩杯馥芮白,表示這是店裏贈送的,祝他們用餐愉快。
南魚看着這一連串操作,驚得目瞪口呆。
“只要思考不滑坡,辦法總比困難多。”陸少軒笑了笑,把一隻餐盒推到她面前,“趁熱喫吧。”
這一盒套餐確實美味,頂級的食材喫得南魚口齒留香。
不用問都知道這一定不便宜。
默默喫着飯,陸少軒突然來了句:“你到底還是不想把你現在工作的地址告訴我。”
冷不丁聽他這麼一說,南魚心頭一慌。
她垂下眼瞼,淡淡地說:“不是不想,而是沒必要。”
“我覺得很有必要。”
“這件事是我說了算,我覺得沒必要就是沒必要,我要有點自己的隱私權吧?”她有點火大。
這男人怎麼回事,步步緊逼。
這倒是一點不像要離婚的模樣。
這個念頭一冒出來,南魚自己就給壓了下去。
怎麼可能……提離婚的就是陸少軒本人,他現在這樣不過是對她一時興起,多了點好奇心罷了。
她可不傻,不做白日美夢。
陸少軒倒是沒有再糾結,而是笑着說:“你過來的時間不多,我想你之前所在的地方應該就在這附近。以此爲圓心畫一個範圍,不會超過五公里,私密性強,環境安靜,之前跟你視頻的時候我還聽到了外面有畫眉鳥的聲音。”
男人說着,衝她眯起眼睛,“那麼符合這些條件的地方只有三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