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羞辱你有什麼不對的嗎?難道你不該被羞辱?”南魚已經聽不下去了,胸口彷彿有一團火在不斷燃燒。

    她冷冷笑道,“我母親從來沒有給過你半點曖昧的可能,是你自己一直不甘心,毀了別人幸福的家,只爲了你那點點見不得光的私心!她拒絕你纔是正確的,像你這種沒有道德的小人,誰跟你在一起誰倒黴。”

    “不一樣!!”南向天暴怒起來,“暖玉對我而言不一樣!只要她願意和我在一起,這一切我都願意改!!”

    “夠了,這些廢話我不想再聽,說吧,那邊的南家到底是誰跟你合夥?當初的意外又是誰一手操控的?”南魚飛快打斷他的話,對這個人,她的耐心已經快點極點了。

    “呵呵……你的大伯一家,還有小叔叔,兩個嬸嬸也在其中。”他臉上的笑容滿是森冷,“現在你知道了吧,你父親那個人有多招人恨,就連自家的家人都不願放過他。”

    她緊緊收攏起掌心。

    這幾個名單對她而言一點不意外。

    這些年,她也在暗中查探,他們做得再小心再幹淨,也不可能完全抹掉那些蛛絲馬跡。她的心中早已有懷疑名單,就差最後一點點的確認。

    現在南向天將最後這一層面紗徹底揭開。

    真的是他們。

    南魚眼底劃過一抹狠厲。

    她轉身要走,南向天從後面叫住了她:“小魚兒,你到底在我們家待了這麼多年,不會半點情分不講的,對嗎?”

    她冷冷回眸:“跟對你沒有感情的人打感情牌,南向天,你這可是一記昏招。”

    “小魚兒,我說的感情是你和我,我們或許可以好好培養。”

    他看向她的眼神變了。

    變得纏綿不安又膽大迫切。

    南魚頓時渾身惡寒,狠狠瞪了一眼過去:“你瘋了吧,有病。”

    南向天居然對她起了這種心思!

    簡直噁心至極。

    她剛走到臺階處,突然眼前升起一團大火,還好她反應快,急忙退後幾步,很快那火團竟然向四周蔓延開來,很快形成一道火牆,將唯一的通道徹底堵死。

    這邊還在施工階段,有很多東西都沒動。

    四周早已被剷平,距離他們這兒最近的鄰居也有幾十米遠。

    要等他們反應過來報警救人,估計她早就涼了。

    一根銀針捏在手裏,南魚不慌不忙地回頭:“你打的是這個主意?南向天,你真是不怕死呀。”

    “呵呵,你母親是我這輩子唯一的夢,她不在了,其實我也不想活。但現在不一樣,我發現你和她長得很像很像,不如這樣,你圓了我這個夢,我給你一條生路。”

    南向天不斷笑着靠近,“你要是不答應的話,那隻能跟我一起在這兒被燒死了。也好,我們雖然生前不能好好相處,能做一對亡命鴛鴦也好。”

    他說着,伸手就要去摸南魚的肩頭。

    突然,銀光一閃,南向天的額頭上多了一個黑紅的血窟窿。

    南魚驚呆了。

    她剛剛只是想將這人控制住,沒想到早有暗手在一旁等候,南向天被直接爆頭身亡。

    “小魚兒!”陸少軒的聲音從外面響起,由遠至近。

    隔着熊熊火光,她看清了對方的臉。

    南魚一陣感慨,沒想到他還是追上來了。

    “你彆着急,我現在就過來帶你出去。”

    沒等南魚開口,陸少軒直接將全身淋溼,又拿了一條浸滿了水的薄被衝進火海。

    這一幕發生得太快,快到她都來不及阻止,人已經站在自己面前了。

    一陣錯愕,她語無倫次:“你是不是腦子不好?現在什麼情況,你還衝進來……你趕緊給我出去!”

    “出去?怎麼出去?”陸少軒邪氣地笑了,“出不去了,除非你跟我一起出去。”

    “咳咳!”

    四周的濃煙越來越重,她被薰得說不出話來,只能用眼神狠狠瞪着他,以此表達內心的不滿。

    這男人太過分了!

    “你先走,別管我!”南魚急了,強忍着喉嚨裏的不適,推着陸少軒往前走。

    “我不。”

    他強勢地將被子裹在她身上:“要走一起,否則我不獨活。南魚,你以後別想再有這種衝動的機會了,我不會放你一個人。”

    “我們已經離婚了,陸少軒,你犯不着爲了我搭上自己一條命!我和你沒有關係了!”她紅着眼睛,逼迫自己說出很多傷人的話。

    誰知,陸少軒直接捧起她的臉,重重吻了一下。

    “不好意思,就算離婚了,我也會這樣做,南魚,我們是註定要在一起的,還是說——你真的想在這兒和我死在一起?”

    死……

    她寧願自己丟了性命,也不想讓陸少軒白白送命。

    “不要!”

    “那就一起!”男人結實有力的胳膊緊緊圈住她的細腰。

    南魚被他眼底的灼熱感染到,伸手也緊緊抱住他,任由他帶着她衝出一片火海。

    四周灼熱,但她被裹在被子裏,一點都沒傷到。

    衝出來之後,她摔在陸少軒的懷裏,這男人居然孩子氣地哈哈大笑:“刺激,我們出來了!真好玩。”

    她驚魂未定,忍不住狠狠給了他一拳:“閉嘴!哪裏好玩,這是要命的事情,萬一你有個什麼意外,我怎麼辦?”

    她邊說邊紅了眼眶,剛剛壓抑住的情緒再次宣泄而出。

    “你個神經病,誰讓你來的?我自己可以脫身的,不要在這兒強出頭!”她一邊哭一邊罵,從沒像現在這樣狼狽過。

    陸少軒緊緊抱着她,不住地安慰,像個做錯事的孩子。

    消防和救護車都到了,南魚和陸少軒被送去了醫院。

    兩人都沒什麼事,只是陸少軒的胳膊後背燒壞了一大片皮膚。

    南魚看着他身上的傷,又一次忍不住地心疼。

    陸少軒已經上過藥,麻藥正在發揮效力,他趴在牀上睡得昏昏沉沉。南魚替他檢查過傷處,總算鬆了口氣。

    剛準備離開,突然她餘光瞄到陸少軒放在牀頭櫃上的一隻包,裏面有半個本子露出來。

    那個日記本……南魚很眼熟。

    她心頭微微一跳,忍不住上前把那個日記本抽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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