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娃娃憤怒的瞪了一眼溫辭幽,“你是我的第一個宿主,但是你也太沒腦子了吧,一晚上都沒想好具體策劃。”
溫辭幽長嘆一口氣,“需要慢慢來,你急什麼。”
“師尊,您休息了嗎?徒兒昨日事情還未交代完。”
聽到這沙啞的聲音溫辭幽打起了十二分精神,她立馬清了清嗓子。
“進來吧,找本尊何事?”
溫辭幽學着記憶裏原主的語氣和動作不滿的看着面前跪着的少年。
少年臉上還有未乾的血漬,他眼神裏是溫辭幽看不懂的光芒。
非池攥緊了衣袖,他撲通給溫辭幽磕了一個頭。
“師尊,徒兒錯了,徒兒什麼都可以改,但是徒兒沒有偷你的儲物戒!”
溫辭幽有些蒙,隨即她看向右手食指上那個儲物戒。
這儲物戒只是藉口,懲罰非池只是因爲原主想找絆子。
溫辭幽有些心酸,雖然非池是書中人物,但是站在她面前的是活生生的人。
“起…….”
話還沒說完,另外一個身影就出現在了溫辭幽眼前。
“尊上,萬萬不可啊!這小子前段時間還故意打我。”
此人虎背熊腰,有着硬朗的臉龐,下巴還留着八字鬍,妥妥一奸詐小人的形象。
“秦嶺?”溫辭幽在記憶中找尋到此人。
“正是在下!尊主大人您可要幫小人做主啊!”
秦嶺說的一把鼻涕一把淚。
“你不要在這裏胡言亂語!要不是你侮辱我在先!我會出手傷人嗎!”
非池的聲音有些顫抖,他現在只是個十五歲的少年,並不是那個殺人無數的惡魔。
秦嶺是宗主爲原主找來的廚師,因爲原主喜歡喫那些繁雜的菜,所以宗主就把這人帶到了天玄宗。
“尊上,這個小賤種還是像以前一樣嘴硬,我替你教訓他!”
因爲溫辭幽並未說話的原因,秦嶺揚起粗糙的巴掌的手掌就扇了下去。
非池認命的閉上了雙眼,他睫毛微顫,不難看出這是在害怕。
凌厲的掌風襲來,非池也被打的飛出一米遠。
溫辭幽倒是想直接阻止,但是系統的警告就在耳畔。
“今天就收拾好你的東西,趕緊離開天玄宗!”
得意的秦嶺笑的嘴都咧開,“聽到沒,尊上讓你趕緊滾出天玄宗。”
“不,本尊說的是你,最近本尊聽說你以我的名義在這拿了不少好處。”
厭惡的語氣還是如平常那般,可是這次被厭惡的卻不是非池。
非池迷茫的睜開了雙眼,眼前一襲藍色流光羣的確實是他師尊沒錯。
“尊上?您的意思是要趕小人走?”秦嶺一臉的不可置信,他扭曲的臉就像是地獄中的惡鬼。
“本尊是天玄宗的三長老,自然有權利決定。”
溫辭幽語氣冰冷,秦嶺見過她懲罰非池的手段所以他再不走怕是沒有好果子喫。
“小人這就離開!”
秦嶺不甘心的看了眼非池,雖然不知道溫辭幽今天抽什麼風,但是他還會回到玄天宗,等回來的時候他要讓溫辭幽跪着求自己!
非池的臉火辣辣的疼,他迷茫的擡頭看着溫辭幽。
他視線太過於灼熱,溫辭幽有些緊張的握緊袖中的手。
少年跪了下去,不過他的背挺得筆直。
“去邢峯領二十道鞭,以後好好長記性,本尊並不是想幫你,這秦嶺本尊早就看不慣了。”
溫辭幽故意板着臉,在少年低着頭時她才正式打量起這個原文中的反派。
這時候他還沒到黑化階段,而且因爲原主經常不給他喫飯的原因,他的身高比同齡人矮那麼一截。
“徒兒還有一個請求。”
非池的頭低的更低了,他的身子也微微顫抖了起來。
“徒兒也想和臨師兄一樣下山歷練。”
系統聽到這句話後又蹦了出來,它提醒道。
【你還愣着幹什麼,趕緊拒絕,這樣你纔好教育他讓他走入正途。】
“不行,既然秦嶺走了你就負責本尊日常喫食吧,雖然本尊這個修爲不必在進食但是還是喜歡那種飽腹的感覺。”
非池並沒有開口,溫辭幽只好學着原主不爽的雙手環胸,“你不答應?”
半晌過後少年還是一聲不吭,溫辭幽不免擔心起來,她走上前拍了拍非池的肩膀。
“他好像暈過去了。”
系統化作人形出現,他肉嘟嘟的手指也戳了戳非池。
溫辭幽全身放鬆了下來,“這下怎麼辦?”
“現在不是沒人了嗎?你可以趁機幫非池療傷再找藉口了唄,我的系統要升級了,剛好現在沒什麼大事了,我先升級一番。”
系統有些嫌棄,它總覺得溫辭幽的腦子不太好使,翻了個白眼後就消失了。
溫辭幽嘴角微抽,她蹲下身看着眼前這個“爛攤子”。
抱起地上的少年,她並沒有立刻走開而是緊皺眉頭,“這孩子也太輕了。”
入夜,溫辭幽照顧完非池後就坐在椅子上睡了過去。
再度睜眼,周圍是一片紅,低頭一看,她身上竟然穿着紅色的嫁衣,頭上蓋着金絲邊紅蓋頭。
腳步聲襲來,溫辭幽突然脊背生寒,這是她身體的感覺,這是在害怕來人!
怎麼回事?難不成重新穿越?
還沒等她細想蓋頭就這樣被來人掀開,一雙死白而冰涼的手貼在了她脖頸處。
“非池!”
溫辭幽喫痛出聲,她認出來人,只不過這個非池好像更成熟一些。
“師尊,今日可是我們洞房花燭,您爲何這般神色?”
陰測測的聲音襲入耳簾,隨即窒息感傳來。
溫辭幽精緻的小臉已經浮上一抹青色,“放……開。”
昏暗燈光下男人的臉色更加陰沉,他看着溫辭幽好像在看螻蟻。
“師尊,在我剛入宗門的時候你不也是這樣對待我的,放心吧,我不會那麼容易就讓你死的。”
強烈的窒息感襲來,溫辭幽不斷的掙扎,可是她力氣根本抵不過非池。
在意識消失的最後溫辭幽看到了“非池”頭上的龍角。
“非池!”
溫辭幽驚魂未定,她大口喘着粗氣,手也情不自禁摸了摸脖子。
她轉頭往身後看去,溫辭幽發現牀上並無非池的身影。
昨夜那個景象倒是怎麼回事!汗漬浸溼了她兩側的鬢角。
“後文中的大反派?”
溫辭幽自言自語,此時一縷白色煙霧憑空出現,系統出現在她的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