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努力降低自己存在感的雲墨突然捂着手尖叫起來。
他手中散發出大量魔氣,非池眼睛不合時宜紅了紅,雲墨也扯着嗓子大喊:
“他是魔!他和那些人是一夥的。”
非池眼中的紅光已經暗淡下去,現在的他和尋常弟子沒什麼差異。
溫辭幽惡狠狠瞪了一眼雲墨,“劍閣的人是不是都喜歡胡言亂語?”
小跟班們面面相覷,一句話都不敢多說。
雲墨的臉上留下淚水,並且鼻子下方還有一絲不明液體。
他小聲抽泣着伸出手把自己的手心放在衆人面前,“我剛剛看到他的眼睛手就受傷了,我沒有亂說。“
就這還污衊非池?溫辭幽護犢子地把非池趕到自己身後。
“小輩,你那手是因爲拿幻境啓動的石頭纔會被燒灼,你污衊我徒弟是魔這個賬我日後會親自去劍閣算。”
雲墨被嚇得白了一張臉,他哆哆嗦嗦的退到那羣小弟身邊。
幻境內隱隱約約有魔族氣息遊蕩,白茶時刻保持警惕。
“辭幽,我徒弟被那女魔頭拖走,方向就在城門那邊,要不然我們去看看?”
柳陌提議道。
現在僵持在這裏也不是個辦法。
白茶看着溫辭幽,意思很明顯,只要溫辭幽同意她也就跟着去。
隱藏任務不可能呆在這裏就完成,點頭同意後衆人往城門口走去。
擡眼去看,幻境天空中的雲一動不動。
這次的幻境會跟洛池念有關嗎?而且她剛和洛池念碰過面。
不知道她會不會在幻境中大開殺戒。
“幾位前輩,能否破處幻境讓我們師兄先出去療傷,他好像受不了了。”
一名小跟班哆哆嗦嗦上前詢問道,白茶和柳陌同時撇了一眼雲墨手心。
那裏已經開始潰爛,再不處理一隻手都別要了。
“如今幻境開啓就沒有辦法打開,我們只能去找出去的辦法。”
白茶解不開魔族幻境,她嘆了口氣。
柳陌摸了摸下巴,像是想到什麼。
只見他從儲物戒中拿出一瓶丹藥丟在了雲墨手中。
“這是四品恢復丹,你先控制一下魔氣蔓延,等到找到出去辦法讓你們劍閣長老看看吧。”
說罷,柳陌轉過頭看着溫辭幽,他一副想要被誇獎的樣子。
溫辭幽拉着非池繼續往前走,明顯是不想和柳陌有過多接觸。
到了城門口,這邊還是一個人都沒有。
溫辭幽低頭一看,發現有點點血跡朝着外面蔓延。
衆人走出城門,首先聞到的便是一股異香。
溫辭幽趕緊捂住口鼻,“這向有古怪,大家快屏住呼吸。”
話音剛落,所有人就捂住了口鼻。
“哈哈哈來不及了,你們現在才發現?我好不容易把你們引到這裏,你們認爲還逃得掉嗎?”
詭異的笑聲充斥在衆人腦海中,柳陌跌跌撞撞地朝溫辭幽靠來。
“三長老你放心,我會保護你,絕對不會讓這個魔女碰到你一根頭髮。”
剛說完這話柳陌就倒地不起,溫辭幽看了看衆人,雲墨跟那羣弟子也已經倒下,白茶和非池捂着腦袋,好像是受到了什麼干擾。
溫辭幽狠狠掐了自己一把,強迫自己提神。
可是再怎麼也撐不了多久,她最後直接倒在地面。
再次醒來,溫辭幽發現自己所在一間古色古香的房間之中。
房間的窗戶上貼着大大的喜字。
系統,現在我們還在幻境中嗎?
【宿主,我們這邊無法給您答覆,而且現在有危險正在靠近,還請宿主小心】
“咚,咚。”
像是有人踩着外面的木地板要進來了!溫辭幽環顧四周,竟驚訝發現牀邊坐着一個女子。
女子穿着大紅色的喜袍,可是一動不動,也不知道在那坐了多久。
完全沒有躲的地方,她要躲哪裏啊!
糾結之餘,來人已經推開門。
此人頭戴玉冠,一襲大紅色新郎喜服,那臉讓溫辭幽大喫一驚。
可不就是非池嗎?
她剛剛還說這一幕怎麼怪眼熟的,之前她就做過類似的夢。
只是這一次她不是被大反派掐的人了。
這個非池像是沒看見溫辭幽一般,他直接略過然後在牀邊坐下。
他不是大反派,應該就是這個世界的非池。
難道他們又入了一個幻境?溫辭幽掐了一下自己的手臂,還能感覺到疼。
“非池?”
溫辭幽試探的喊了一聲,但是在牀邊坐着的非池毫無反應。
他活像一個木偶,呆愣的坐在那裏。
這種場景實在是太詭異了,溫辭幽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如果那人是非池,那麼坐在那裏穿着新娘子服飾的人又會是誰?
“非池,你還清醒着嗎?”
溫辭幽小步向前,俯身問道。
還是沒有人回答,周圍靜悄悄,就連蟬鳴聲都沒有。
溫辭幽走出房間,她驚訝地發現這樣的房間竟然有好幾個。
走廊很長,一眼望過去竟然不見底。
身後傳來細微的動靜,回頭一看非池竟然掀開了新娘頭蓋。
“洛池念!”
溫辭幽捂住嘴巴。
“師尊?“
非池一瞬間清醒,可是很快眼中的光又暗淡了下去,他眼神空洞的看着眼前的洛池念。
那個女魔修絕對是把他們拖進了幻境,那爲什麼自己沒事?
還未來得及多想,溫辭幽便看到非池要親洛池念,她連忙衝上前拉住非池。
“什麼東西?放開我?”
非池像是看不見眼前的溫辭幽一般,他抽出身又準備親洛池念,並且臉上還有傻笑。
“有完沒完!不能做啊!”
溫辭幽嘖了一聲,然後伸出手打暈了非池,這下他親不到洛池唸了。
穿着新娘服飾的洛池念比非池更像一個提線木偶。
她只是一直坐在牀上,其他的動作什麼都沒有。
又是一陣腳步聲,系統提醒危險來臨,溫辭幽趕忙把非池扶起坐正,然後鑽到了牀底。
門口站着一個高大的男子,他往裏看一眼後輕蔑一笑。
“真不知道主人爲何要防範這小子,他賊心挺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