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這番話把溫辭幽弄得愣了愣,張了張口,竟是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幻境變化莫測,他們必須馬上出去,不然會有生命危險。
非池垂着頭,備受打擊。
臨簡就算是用渾身靈力也可以帶着師尊脫困,而自己不行。
溫辭幽試圖打開周圍的門,多一個人就多一分對抗秦嶺的靈力。
完全推不開……額頭出現薄汗,白茶眼神也變得呆滯,同手同腳回到房內。
溫辭幽轉頭拉着非池跳上屋頂。
只能先找個地方避一避,溫辭幽想拿手帕擦擦汗,卻發現手帕找不到了。
只好用手颳了刮額頭,看向非池。
非池故意把右手背在身後,不讓看。
可是他的小動作哪裏瞞得過溫辭幽,溫辭幽輕輕抽出他的手。
“師尊,我沒事,您……”
非池小臉通紅,手在溫辭幽手心中不停地顫抖。
剛剛和女魔修打鬥時被餘波震及,手此刻根本使不上力。
沉重的腳步聲再度襲來,秦嶺扭曲着一張臉和女魔修出現在院中。
“你不是說溫辭幽被主人控制在另外一個幻境,爲何還會出現在這裏?”
女魔修哆哆嗦嗦道:“我不知道,可我剛剛確確實實遇到了他們。”
房頂上的溫辭幽手心冒出細汗。
【宿主,這是鎮魔佈置的控制幻境,在這個房間中會讓人看到最想看到的東西,然後沉溺於幻境之中,您是異世靈魂,不再此規則內】
洛池念千算萬算沒算到自己不是重生而是穿越之人。
這也是一個突破口……溫辭幽重拾信心,總能想到辦法出去的不是嗎?
“說不定在陣眼那,你隨我過去查看,不然主人第一個殺了你。”
秦嶺黑着一張臉,拖着身後的錘子往院子中的井內跳去。
溫辭幽正欲上前,非池就拽住了她。
他眼睛圓潤而明亮,彷彿含着一層光,笑起來露出潔白的牙齒,有一派天然的少年意氣。
“師尊別去,徒兒有辦法讓你出去。”
溫辭幽微愣,“本尊覺得去陣眼看看如何破除更好。”
“可是徒兒有更簡單的辦法,此舉還可以解救白前輩和柳前輩他們。”
提起其他人溫辭幽放鬆了些,她沉聲問非池辦法。
“師尊,永遠是多遠?您真的會一輩子保護我嗎?”
在這種情況問出這個問題?溫辭幽滿臉疑惑。
少年髮絲貼着面,隨着呼吸和寒風揚落。
“直至本尊生命結束,不止是保護你,本尊想讓你真正感受一次世間不止是黑暗。”
“徒兒明白了。”
少年眼間似乎含着淚,溫辭幽心中有了一絲不好的預感。
還來得及阻止就看到非池眉心魔印浮現,那魔印發出刺眼紅光。
非池就像認命似的閉上眼睛。
“非池,你到底要幹什麼!還不快住手!”
溫辭幽伸手去抓,可是非池身影卻虛幻了起來。
“師尊,此幻境是魔族古老的密法,我要帶你出去只能覺醒血脈。”
拼命睜開眼睛,最終還是倒在了屋頂上。
非池放任自身魔族血脈覺醒,那麼封印地下面魔族也會醒來。
他們會找到非池,讓非池肩負魔族報仇大業。
再次甦醒,溫辭幽是被晃醒的。
“辭幽,我們入幻境了,不過我清醒後就看到你一人,非池呢,是不是還沒有出來?”
白茶着急的樣子讓溫辭幽瞬間坐起。
他們幾人在酒館外面,那個消失的酒館也重新佇立在那。
【宿主,非池直接用大量魔氣破除了幻境,系統目前巡查不到他在哪】
明明還有辦法,爲何要那麼偏激?溫辭幽太陽穴扯得生疼。
瞬間大量魔氣涌入體內,那種斷骨之痛,溫辭幽根本不敢想象。
說好了她這個做師尊的保護他,怎麼入困局他到先犧牲自己了?
儲物戒發出震動,溫辭幽晃晃悠悠站起身。
“糟了!我們怎麼昏睡了那麼久!”
旁邊柳陌擦了一把自己的口水,起身踹了柳扶風一腳。
“還不快起來。”
衆人全都迷迷糊糊,只記得做了一個非常真實的美夢。
“師尊。”
空中飛來一白衣男子,畢恭畢敬站在溫辭幽身旁。
原來是臨簡來了,溫辭幽勉強穩住心神,連忙問他怎麼了。
“封印地陣法鬆動,魔族已出,宗主讓徒兒過來叫您回去商討對策。”
柳陌聽到魔族二字時瞪大了眼睛,“我們流雲峯當時收到的消息只有山下魔修混亂,爲何這魔族會突然破除封印?”
“柳長老,現在流雲峯的其他長老也在天玄宗,具體事情晚輩也不清楚。”
臨簡眼中全是擔憂,剛剛怎麼也找不到溫辭幽在哪。
還是問了白府管家纔來酒館找她。
事態緊急,溫辭幽看向白茶,“清平還在白府。”
“辭幽你先跟着臨簡回去,清平過幾日我會送他迴天玄宗。”白茶說道。
溫辭幽點點頭,也就運起飛行翼飛到空中。
臨行時溫辭幽深深看了一眼酒館,非池應該有自己的打算吧?
天玄宗,溫辭幽看到大殿門口站了一羣人。
有些是她在宗門比試上看到過的其他宗門長老。
“辭幽,你回來了。”
溫嵐擦了一把汗。
溫辭幽剛剛落地,緊隨其後的便是柳陌,他氣沖沖到溫嵐跟前。
“溫宗主,這封印地一向離你們宗門最近,這魔族突然破除封印,是否跟你們有關?”
一言不合就開始怪別人?溫辭幽看着衆人跟着質問溫嵐,心裏也不是滋味。
“柳長老,話不能亂說,你們說是和天玄宗有關可是要拿出證據的。”
柳陌也是急暈了,看到溫辭幽後才勉強緩和了一下臉色。
衆人七嘴八舌的討論,溫嵐招呼着衆人進大殿聊。
坐在屬於自己的位置上,溫辭幽還是頭一回看到這麼多修仙大能。
劍閣長老脾氣最爲暴躁。
“要我說不如衆修士集結然後再封印他們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