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徒兒要坐哪?坐這裏會不會不太符合禮數。”
溫辭幽眼皮微跳,越來越看不懂非池到底要幹什麼。
要說都是裝的,她身上也沒有值得的東西,非池作爲反派根本沒必要在自己面前露出脆弱。
還有臨簡和洛池唸的感情線,溫辭幽到現在都沒有想明白。
雖說那也是個支線任務,可是洛池念像條瘋狗,怕惹火上身,溫辭幽不打算繼續探索。
眨眼間非池已經脫掉上衣坐在牀上,血跡不出意外的沾染在牀上。
“徒兒療傷完就讓人收拾,還請師尊不要嫌棄。”
坐在牀邊,溫辭幽閉上眼睛不去看非池的軀體。
一是爲了避嫌,二就是避免自己心疼,畢竟是親手養大的崽。
貼上脊背,溫辭幽手心浮現靈力,探入一看,經脈都斷了幾處。
還好原主醫術和煉藥方面的不錯,順着記憶很容易就牽引靈力修復了經脈。
再次睜開,非池崇拜的看着她。
“師尊好厲害。”
“沒有你厲害。”
幾乎是下意識頂嘴,說完溫辭幽就後悔了,趕忙瞥了一眼非池。
見他沒有惱怒情緒才鬆了口氣。
非池身體沾滿血污,可是還是能看到肌肉的輪廓。
作爲反派,容貌和身材都是一等一,溫辭幽餘光看到身體輪廓時紅了耳尖。
非池眼底漸深,喉結明顯一滾,沉靜墨黑的眸裏隱約有暗流滾動。
“你回去休息吧。”
話音落下,一聲尖叫響徹在兩人耳邊,清平不知什麼時候推開房門。
像是炸了毛的貓,聳肩站在門口。
“你,你們在幹什麼?非池爲什麼沒穿衣服?”
情況複雜,溫辭幽出聲解釋:“清平你在想什麼呢!本尊只是在幫他治療。”
震驚中的清平並不相信,順便聯想了一下剛剛侍女的說辭。
他覺得自己離真相只有一步之遙,“原來非池一直都是你的童養夫!”
溫辭幽腳底一滑,差點摔在地上,她簡直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什麼是童養夫,清平你在說什麼呢?”
牀上的非池低聲笑了笑,接着道:“師尊,他可能在開玩笑呢。”
他們兩真的沒有一唱一和嗎?看着清平懵逼的臉,溫辭幽挪動步伐,默默遠離非池。
“哦哦,我成魔這段時間你們在幹什麼啊?我怎麼感覺你們之間的氣氛有點怪?”
我的祖宗誒你可別亂說了,溫辭幽內心幾乎都要崩潰了。
要是讓非池察覺到自己有離開的想法估計一輩子都會被綁在魔族。
“行了行了,你們都回去,本尊要打坐修煉。”
溫辭幽把坐着的非池推了起來,兩人都被她鎖在門外。
非池倒也沒說什麼,在外面吩咐侍女自己走後幫師尊重新打掃乾淨房間。
兩人腳步聲遠去,溫辭幽退回到桌邊,手顫抖着給自己倒了一杯茶。
今天非池所說她是一句都不敢信,得儘快回到水鏡府院內回到自己的世界。
溫辭幽喝了幾口茶水,穩定一下心神。
“咚咚。”
看了看牀鋪,溫辭幽起身打開門。
來人的穿着一襲紅紗,衣衫暴露,不像是侍女,反倒像那個樓裏招客的。
女子看到溫辭幽後眼底閃過一抹不屑,正巧被看了個正着。
“我叫葉輕輕,原本就是魔族欽定的魔尊伴侶。”
一邊說,葉輕輕一邊不服氣的給溫辭幽換牀單。
見溫辭幽不說話,葉輕輕更是生氣,換牀單的手法也越發粗魯。
“你一個修仙的,爲什麼會跑到魔界,衆人說你是我們魔尊的師父,但我覺得不像,魔尊明顯對你上心,可是你們身份不合適。”
喜歡?溫辭幽表情凝重,覺得不是喜歡,而是反派的佔有慾。
非池覺得自己是他師尊就必須一直待在他身邊,那不是喜歡,是病態。
明明一開始教他還看不出病態佔有慾,溫辭幽扶了扶額頭。
“喂,你想走吧?我可以幫助你離開魔族,就是有一個條件。”
突然,葉輕輕轉過頭直勾勾盯着溫辭幽。
自己想走這麼容易就被看出來?溫辭幽挑了挑眉,並未說話。
見她不說話葉輕輕低着頭嘀咕了幾句,仔細聽是在罵自己。
怎麼感覺是個戀愛腦?溫辭幽仔仔細細打量了她幾眼。
既然她說是魔尊原本欽定伴侶,那在魔宮會不會也有一定的地位?
“咳咳,你不用把我當壞人,今天來見你我也是費勁了心思,如果你想要離開,那今夜寅時你來北邊的廢棄宮殿找我,我可以送你離開。”
說完這句話葉輕輕就離去,房間也被她收拾乾淨了。
手腳是真的快,溫辭幽摸了摸下巴,她要不要相信這個葉輕輕呢?
【宿主,有必要提醒您一句,現在我們系統內已經查詢不到關於反派的任何信息】
一道噩耗傳來,溫辭幽覺得自己思緒混亂。
腦袋裏唯一清晰的只有一個念頭。
跑!趕緊跑!反派她是把握不住了!
寅時,溫辭幽刷新斗篷,披上後就開始尋找那個廢棄的宮殿。
陣陣涼風在身旁刮過,溫辭幽覺得自己心都拔涼拔涼的。
不遠處的宮殿長滿了藤蔓,並且缺了一角,那應該就是葉輕輕所說的宮殿。
原書中並沒有葉輕輕的介紹,溫辭幽猜測她應該是個後期炮灰。
院內,穿着紅紗的葉輕輕擡頭看着月亮。
“還不來?難道她不是要離開,而是要魔妃這個位置?”
她的自言自語剛被溫辭幽聽個正着。
很想奉勸她收收心,一個女配怎麼可能拿捏得住非池啊。
“葉輕輕。”
溫辭幽拿下斗篷,走到她面前。
“你終於來了,我等了你好久,目前你身上被下了禁錮,沒有我幫忙離不開魔界。”
葉輕輕雙手環胸,眼裏的得意絲毫不經過隱藏。
“禁錮?什麼時候?”
溫辭幽靈力在修仙界也算是一等一,一般來說禁錮她肯定能察覺到……
“看來你真是不知道魔尊的恐怖之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