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溫辭幽認爲非池要發火時他手中出現一個白淨瓷瓶。

    瓷瓶被他丟在臨簡衣衫夾層那。

    “你故意的?”

    “是又如何?”

    臨簡臉色鐵青,溫辭幽瞧見他拿出瓷瓶緊緊握在手中,眼裏也散發出殺人光芒。

    “尊上,你的書還要繼續看,不是說要看書嗎?”

    溫辭幽低聲提醒道。

    說完這句話明顯能感覺到兩道目光放放在自己身上。

    主要是自己再不提醒兩人就要打起來了……

    “呵。”又是一聲冷笑,臨簡甩袖離去。

    在離去時看到他一直往自己臉上看。

    臨簡走後,一羣侍女進來收拾,桌子被重新扶起,書也重新放在桌子上。

    “剛剛那位就是臨簡,你覺得他怎麼樣?”

    虛僞笑容掛在非池臉上,溫辭幽不知說什麼,只好悶聲不語。

    索性他沒有繼續爲難,拿起書認真閱讀起來。

    時間過得很快,閱讀完非池去處理魔族政務,溫辭幽也就回到房內。

    關上門,嘴卻被一雙手捂住,正當她想要驚叫出聲時耳邊傳來熟悉聲音。

    “是我,沒想到非池真把你安排在這個房間。”

    他雲淡風輕的一番話,聽起來語調輕柔,卻是意味深長,顯然是話裏有話。

    “臨宗主,您這話是什麼意思?”

    臨簡眼神閃爍,擡手一揮竟在門口設下一個結界。

    “這樣非池就感知不到你我,現在還有一個問題,你到底是誰?”

    他出言極快,不假思索,感覺到自己說話輕率後尷尬地輕咳一聲。

    “師尊,是你嗎?”

    自己和臨簡都沒說過話,他又是怎麼認出自己?

    溫辭幽捏緊拳頭,“臨宗主,據我所知你師尊早在八年前就已死去,您爲何要這樣叫我?”

    平日冷若冰霜的男子在這一瞬間有些不知所措。

    他侷促不安,四處張望。

    “我,我……”

    緊張什麼?溫辭幽一臉納悶,按理來說臨簡應該認爲自己只是替身。

    臨簡抿了抿薄脣,像是下定決心。

    “如果你想要離開魔界,我可以幫你,非池這幾年一直研究我師尊復活之法,啓動禁忌法陣讓他月圓之夜會遭受噬心之痛,到時候我就可以帶你離開。”

    難不成身份真的暴露了?溫辭幽不動聲色問道:“你爲何幫助我,也是覺得我像你師尊?”

    臨簡搖搖頭,臉也微微泛起緋色。

    “我第一眼就認出您了,師尊。”

    自己演技這麼差?那非池也認出來了?溫辭幽打了個寒噤。

    而臨簡看到溫辭幽神色後更加肯定,嘴角也情不自禁勾起一抹笑容。

    “徒兒雖不知道您爲何換了副軀體,但是您必須遠離非池,他這個人非常危險。”

    溫辭幽扶了扶額,也不打算繼續僞裝。

    “小簡,天玄宗和魔界都不是我應該待的地方,你就當師尊已經死了,以後別再自稱徒兒了。”

    臨簡迷茫眨眼,“那我叫您什麼?”

    “叫我皎皎吧。”

    “皎皎嗎?師尊…..不,皎皎,這個名字很好聽。”

    兩人誰都沒有再說話,溫辭幽在想怎麼回原本世界,臨簡則是想着如何帶她離開魔界。

    門外傳來腳步,溫辭幽擡頭,“糟了,非池來了。”

    臨簡倒是不慌,冷靜模樣讓人直流汗。

    “躲起來,你不能被他發現,還有我的身份!”

    溫辭幽環視四周,最後把臨簡推到牀邊。

    面對越來越近腳步聲,只好指了指牀底,“你隱住氣息打開結界,讓他進來。”

    後者什麼都沒說,只是乖乖按照溫辭幽意思。

    看着牀底白衣,溫辭幽俯身往裏面一塞,看着臨簡俊臉給他比了個噤聲動作。

    奇怪,怎麼感覺怪怪的?就和臨簡是姦夫,而自己……

    “砰。”

    門被打開,帶進來一股冷風,吹得臉頰處髮絲飛揚。

    “尊上怎麼不在處理魔族事物?”

    因爲緊張,手心分泌出汗液,溫辭幽不安地看着來人。

    “你很希望我去處理?不如我封你做個魔妃,你覺得如何?”

    迎面撲來的還有一股酒氣,就短短几十分鐘,他沒去處理事物反而去喝酒。

    “不敢不敢,而且我身份……”不適合。

    還沒有說完,來人直接倒在她懷中,酒氣入鼻,溫辭幽不適地閉上眼。

    而且他一米八多的個子,溫辭幽完全扛不住。

    想起牀底還有個人,頓時就更尷尬了好嗎?

    “皎皎?皎皎明月,昭昭我心。”

    歪着腦袋,臉頰通紅,脣瓣菱角分明,眼神迷離看着溫辭幽。

    爲什麼要一直重複這句詩?溫辭幽很想給他一巴掌把他打醒。

    “你站好。”

    溫辭幽力氣都要用完,她伸出手去推。

    紋絲不動,體型和各方面差距太大。

    牀底臨簡默默注視指關節被他捏地響了幾聲,然而非池還在說胡話,溫辭幽也就沒注意到。

    “站好?”

    非池迷茫眨眼,酒醉的他比平時好說話,站直身子等待下一步指示。

    這一瞬間像極了他變成幼年體教導他時,溫辭幽竟有些懷念那段時光。

    低着頭,非池眼神直勾勾盯着溫辭幽,突然,他輕笑一聲,眼尾勾起,帶了絲勾人意味。

    “我好想你,師尊,這八年來您知道我是怎麼過得嗎?”

    自己也被非池認出來了?溫辭幽急的退後一步。

    非池又皺眉看着她臉,搖搖頭道:“不對,你不是師尊。”

    懸着那顆心放下一些,然而非池背後,牀下臨簡已經出來,他快步上前給了非池一個手刀。

    偷襲成功,臨簡打到穴位,非池一閉眼,直接被拖到牀上。

    “師尊,這是大逆不道,徒兒早就覺得他有問題,如今看來是腦子不正常。”

    臨簡看非池眼神更加嫌棄。

    往日清醒時兩人可以一戰,可是剛剛臨簡偷襲,直接把非池打了個措手不及。

    “確定他不會醒嗎?”

    溫辭幽習慣性擦了把汗。

    “徒兒確定,不過師尊真的不走嗎?”

    溫辭幽神色糾結,她不是原主,不屬於這個世界,可現在已經被牽扯進來。

    “洛池念如今和你一起掌管天玄宗?而且你們成親了,我就不方便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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