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他所說,感受不到一絲心跳。

    “只要你能回到真實世界,我就可以跟你一起走,不然我只能一輩子呆在這。”

    原來是這樣嗎?溫辭幽點點頭,又問:

    “你們系統不會察覺到我脫離他們那個虛擬世界吧?

    “高級系統已經解綁,完成任務就不會再出現,我估計他們去坑其他意外死亡的人了。”

    要是哪一天能碰到系統創建人溫辭幽一定給他好看。

    時間不早,溫辭幽躺在牀上,牆邊則蜷縮着進入休息系統的狗蛋。

    思緒萬千,自己就像一個人偶,頭上有兩根無形先在牽着她。

    翌日。

    天色未亮,看不清房間內具體物體。

    想起昨日所發生之事,壓力更重了一些。

    窗戶那有細微敲打聲,朝聲源處看去,那裏站着一個模糊人影。

    白衣,好像鬼……溫辭幽猛地把被子蓋住頭。

    她手指輕輕戳狗蛋,沒有迴應,怕是休息系統還在運行。

    被子中空氣稀薄,不一會就讓人呼吸困難。

    撞着膽子,把被子打開一條縫,心想剛剛是她看錯了。

    視線重新看向窗口,這回確實沒人,溫辭幽長吁一口氣。

    一定是她壓力大才看錯。

    “皎皎,醒了嗎?”

    非常熟悉,可不就是臨簡的聲音嗎?

    溫辭幽翻身下牀,走到窗邊,往外面一看,卻沒有發現任何人。

    “皎皎,我在這。”

    臨簡修爲高深,再加上溫辭幽現在無法感知靈力,她根本不知道臨簡什麼時候繞到自己身後。

    轉過身,藉着月光,看清來人。

    “小簡,你怎麼來了?”

    “屋外已設下結界,您放心,非池發現不了我。”

    在臨簡眼中,眼前之人渾身散着光,可他想起自己要說之事又變得支支吾吾起來。

    見她半天不說話,溫辭幽點起了油燈,幽暗燈光下他表情出奇嚴肅。

    “到底發什麼事?”

    溫辭幽心情也跟着緊張起來。

    “師……皎皎,我聽說你要參加洛池唸的宴會就過來了,徒兒已經跟她提出和離,您不要參加宴會,而且那孩子也不是徒兒的。”

    喫到一口驚天大瓜!

    溫辭幽瞬間感覺腦子像短路了一般,忍不住問:

    “不是你的是誰的?難不成是非池的?”

    除了非池實在想象不到還有什麼人會人洛池念懷孕。

    “這個我正在調查之中。”

    微弱燈光下,臨簡拿出一雪白裘衣,“皎皎,晨間冷,穿上外衣。”

    擡眼與他對視,男子溫潤柔和,眼底一片關切之色。

    在他期待眼神中披上裘衣,“今夜來只是爲了說這事嗎?”

    消息很讓人震驚,可溫辭幽不敢相信男主早早前來就爲了說洛池念孩子不是自己這件事。

    先是沉默一瞬,臨簡嘴角含笑,對着溫辭幽抱拳行了一禮。

    “徒兒還有一事,是來送東西。”

    手心一熱,那是沒死前塞給他的錦囊,裏面放着諸多寶器。

    “您孤身在魔界,必須有護身寶器,除了您給的,還有這些年煉製的丹藥,如今我已是最高等階煉藥師。”

    此時臨簡就像一隻搖擺尾巴的金毛,正等待主人誇獎。

    “小簡定會在修仙道路上走得更長遠,至於洛池念,小簡打算怎麼辦?”

    “和離,八年前是受制於她,現在必須和離,她就是個瘋子。”

    溫辭幽點點頭,低下頭時忽然看到臨簡右手無名指少了一截。

    之前是他有意隱藏纔沒有發現。

    似是感受到視,臨簡把右手所以回袍中,左手握拳,“皎皎,還有樣東西要給你。”

    “你的手怎麼回事?”

    幾乎是同時出聲,臨簡卻搖頭一笑。

    “您先拿着,知道不該瞞你,所以您收好東西就說。”

    溫辭幽小心翼翼伸出手,臨簡輕輕把一枚骨哨放在她手中。

    打磨得很是小巧精緻,溫辭幽猜到了什麼,震驚道:“是你的……指頭?”

    “請您不要嫌棄,這是八年前非池看着我斷下的一截無名指。”

    臨簡頓了頓,“當年魔族衆長老不信修仙界,在非池提議下,徒兒才斷指。”

    能隱隱約約感受到話裏的委屈,溫辭幽有些心疼。

    無名指斷了一截,雖對正常人無礙,可臨簡是修靈習武之人,會影響修煉。

    而且非池提議,真是不念及兩人師兄弟之情。

    溫辭幽輕輕嘆息一聲。

    “若是皎皎遇到麻煩就吹響此哨,只要吹響無論在哪都能找到您。”

    心中一暖,溫辭幽不知怎麼回報臨簡,她無措問道:

    “我身上有沒有你用得着的?既然你給我了我也不能光拿着,是吧?”

    臨簡果斷搖頭,然後又點頭,這把溫辭幽都看蒙了。

    到底是有還是沒有?

    “直說呀,我們之間還有什麼不能說的?”

    糾結了許久,臨簡指了指溫辭幽頭髮,“需要一滴血。”

    血?溫辭幽有些納悶,但還是在錦囊中翻找利器,她覺得臨簡不會害自己,給他血也不會怎麼樣。

    “皎皎,不要多疑,一滴血可是煉製成護身寶器,煉製好送回來給您。”

    臨簡肉眼可見地緊張。

    “不用送回來,既然是護身寶器,你留着吧,雖然你修爲高如今除了非池沒人能威脅你。”

    溫辭幽一邊找利器一邊回答。

    錦囊都翻遍了,裏面只有長劍,沒有短刃。

    “您伸出手,我來就好。”

    一陣白光閃過,手指一痛,臨簡用一白淨瓷瓶接了一滴血。

    隨後他拿出一塊蘭花手帕擦了擦溫辭幽指間。

    “沒有弄疼您吧?我輕一點。”

    實在是太溫柔了!溫辭幽搖頭,當了臨簡師尊真是修了八輩子的福。

    收起瓷瓶,初升陽光照了進來,牀上一動不動地狗蛋有了動靜。

    他吧唧兩下嘴,伸了個懶腰,手往前一身,發現溫辭幽不見瞬間睜開圓溜溜的眼。

    “我程序剛開機,人呢?”

    翻身坐起,狗蛋一臉震驚看着兩人。

    “是您現在名義上兒子是吧?”

    臨簡面不改色,他把手帕包在溫辭幽手上。

    輕應一聲,發現手上手帕像個石頭一樣包着手指。

    “不用這麼嚴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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