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適捂住胸口,法陣已然全部亮起,逐漸變得胸悶。
“師尊,你很快就可以回到徒兒身邊。”
非池口中自言自語,黑色火焰向棺木襲去,沾染上瞬間棺木化開來。
屍身接觸到法陣,溫辭幽臉色煞白,頭也越來越暈。
能感覺到屍身在跟她建立共鳴,可是她不要回去!
還要……回家。
“如果我不是靈魂碎片,你這不是殺了我嗎?”
溫辭幽一字一頓問道。
“你既然拿了這張臉的紅利,爲什麼不能做出一點犧牲?”
非池理直氣壯,他蹲下身撫摸屍身臉旁,“你那無心兒子我會照顧,你身上雖有不少祕密,可本尊不想知道。”
“這些年你殺了多少人?”
“殺?我答應過師尊不殺人,都是手下所做,我手上可沒有沾染罪孽。”
法陣中央發出一道光,直直設向溫辭幽心臟。
很疼……溫辭幽眼皮變重,她無力倒下。
骨哨,自己絕對不能回去。
使出最大力氣拿出骨哨狠狠一吹。
此時站在法陣外的非池看到她手中之物時瞳孔緊縮,“她怎麼會有……”
百里之外,山巔上臨簡睜開雙眸。
“師尊有危險。”
山洞內,法陣就像一個漩渦,不停地把她往裏吸。
非池像是感應到什麼,飛身離開山洞。
手中骨哨抖動幾下,像是感應到主人前來。
外面傳來打鬥聲響,溫辭幽奮力想要爬出法陣。
爬行幾米,實在沒了力氣,溫辭幽看向身後屍身。
屍身不知什麼時候睜開眼,看起來異常恐怖。
打鬥聲越來越激烈,就在要昏迷之際,法陣外出現一滿身是血的白衣男子。
他用劍撐着身軀,微微一笑,“我來了。”
身體內爆發出強勁靈力,法陣被破壞,不適感消失,溫辭幽卻看到臨簡吐了一大口血。
山洞後非池趕來過來,看到法陣被毀時暴怒一吼。
“臨簡!你到底要做什麼!她只是一個靈魂碎片,你救她師尊就回不來了。”
非池身上也有傷痕,空氣中瀰漫很大的血腥味。
來到法陣之中,非池顫抖着手給溫辭幽餵了一顆頂級品質的治療丹藥。
他眼如星辰,還是像從前一般溫柔。
“他是個瘋子,你不能待在他身邊。”
臨簡忽略身後之人,嘴角上揚道。
“你們早就認識?”
非池重新凝聚好冰棺,一邊把屍身放入,一邊問。
體力恢復了一些,溫辭幽努力站起身,看向非池時眼神複雜。
旁邊之人收起佩劍,強撐着站直身子,“那狗蛋,是她與我的孩子。”
先是迷茫,才明白臨簡是爲了救自己。
“我要帶皎皎離開。”
非池沒有迴應,臨簡拉着溫辭幽袖子,帶着她往外走。
溫辭幽心一直都是緊繃着,非池決對不會因爲臨簡這句話就放他們。
到了山洞外圍,溫辭幽發現外面集結了一羣魔尊士兵。
大反派站在前面,面露兇光,“小簡子,好久不見。”
隨後他目光又看向溫辭幽,“喲,還活着呢?本以爲今日你死定了。”
“放我們離開。”
臨簡併未回答具體問題,他擋在溫辭幽面前。
他們所說的話溫辭幽聽不明白,畢竟八年發生了太多事。
在她眼裏只是幾天,這裏時間確確實實過了八年。
不過他們師兄弟真會玩,怎麼都找替身……溫辭幽扶額。
“行啊,不過你得把洛池念拿着的東西給我們。”
“我答應你。”
臨簡答應的乾脆。
“口說無憑。”
大反派伸出手。
臨簡考慮再三,溫辭幽看到他從腰間拿下一塊帶血玉佩,成色極好。
“這是我們家祖傳玉佩,半個月我自會送來你要之物,不然玉佩隨你處置。”
原文中玉佩是他除女主外最在乎的東西,現在竟爲了自己拿給反派做抵押?
溫辭幽心中不是滋味。
“好,今日你可以帶走她,那你兒子呢?”
大反派手中出現一顆圓珠,仔細去看裏面還有一個小人在不停敲擊。
“狗蛋……”
溫辭幽捏緊了拳頭,受制於人的感受並不好受。
好歹系統告訴了她之前世界虛假,不能把他一個系統留在魔尊。
“那是我兒子,放開他。”
臨簡看出溫辭幽着急,繼續直視大反派。
“一個東西換一人。”
他收起圓珠,手朝着身後一擺,衆人魔族士兵把他們圍了起來。
“皎皎先走,我斷後。”
手中被塞入一啓動了的傳送符,溫辭幽伸出手去抓臨簡,他卻投來讓她安心眼神。
“我會帶我們共同兒子回家。”
傳送符啓動,眼前場景飛速轉換。
穩定住身姿,耳邊傳來水流聲,身後則是精緻竹屋。
溫辭幽搖搖腦袋,清醒一點後朝竹屋走去,門前有個打坐之人,仔細去看,是溫嵐!
腳步頓住,擡眼觀察,溫嵐下巴處已長滿了白色胡茬。
“怎麼不上來?小簡已經交代過了。”
溫嵐睜開雙眼,眼裏是說不盡的滄桑。
當他看到溫辭幽臉時,明顯一愣,可是可快又恢復過來,他招了一下手,走入竹屋內。
微風颳起,竹葉被吹得颯颯作響。
走入竹屋,溫嵐給她倒了一杯茶,“不用這麼拘謹,也不用擔心,小簡定能回來,他還有招。”
熱茶捧在手心,溫辭幽小心翼翼喝了一口。
兩人無話。
溫嵐一杯杯熱茶下肚,像是有心事,他時不時還會看溫辭幽的臉。
溫辭幽看向窗外,這裏雖然祥和,可是臨簡那邊呢?會不會被非池大反派圍攻?
着急溫辭幽捧着茶,一不注意撒在地上,她有些尷尬,去尋找東西擦拭時溫嵐問:
“你叫什麼名字?小簡還沒與我說過。”
溫辭幽手直接僵在了半空。
她終究不是這個世界的溫辭幽。
“聽說我的臉和小簡師傅很像,可我只是個無法修靈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