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姝嫿的聲音落。
傅斯年的動作忽然頓住。
他眯起的眼底怒意席捲,目光森冷駭人,“江姝嫿,你竟然敢騙我?”
前面有車下來,江姝嫿的身子被他一拉,車門打開,她被塞進車裏。
傅斯年坐進主駕座,冷冷地看了她一眼。
沒說話。
他也不再帶她去喫飯,直接把車開到一家酒店。
那是傅氏集團旗下的酒店。
傅斯年拉着江姝嫿從專用電梯直達總統套房。
把扔到柔軟大牀上,他隨之覆上她。
“你是不是覺得我傅斯年很蠢,任你玩弄於股掌之中?”
“我沒騙你。”
江姝嫿心如擂鼓。
面上極力維持着鎮定。
她不承認,傅斯年就不能拿她如何。
“我那天是真的大姨媽來了,但只有一點點,可能是上次吃了事後藥的原因,內分泌紊亂。”
“你以爲我會再相信你?”
傅斯年冷笑。
他從一開始就不該相信她。
她江姝嫿就一個騙子。
“我騙你有什麼好處,你要是不相信,可以回家檢查垃圾簍啊。”
“所以,現在已經好了?”
他問。
她點頭。
被他壓制着,她身子僵滯得不敢動彈。
商量的語氣問,“你能不能先放我起來,這樣壓着我,我很難受。”
“哪兒難受?”
許是她突然溫柔下來的聲音惹到了他。
如此曖昧的姿勢,她氣息繞鼻,他清楚地感受着她胸前柔軟。
冷卻下來的某種念頭又冒了出來。
薄脣吻住她的脣,他大掌撫上她肌膚,感受着掌下她的顫慄。
他啞聲道,“要我相信你也行,證明給我看。”
“怎麼證明?”
江姝嫿顫聲問。
“像這樣。”
他目光灼灼地鎖住她視線,大掌抓起她的手。
教她怎麼做。
江姝嫿被燙到。
想縮手,又被抓住。
“不願意,還是想再用同樣的藉口來騙我一次?”
“沒有不願意。”
江姝嫿吸了口氣。
這種事,她也不是一點都不會。
只是需要做點心理建設。
不久就上了手,只是不太熟練。
爲了看她能做到何種程度,傅斯年隱忍着滿頭大汗。
……
喫飯的時候,江姝嫿的手連筷子都拿不了。
試了兩次。
她乾脆放棄地說,“我不吃了。”
“我餵你?”
傅斯年心情似乎挺不錯。
“不用。”
江姝嫿搖頭。
不只是因爲手痠疼不想喫。
還因爲嘴也疼。
今天是她第一次爲傅斯年做那種事。
她此刻還覺得手和嘴都不是自己的。
不過,見他心情愉悅地不再給她臉色看,她又暗自安慰自己。
做那一切,是爲了保護好肚子裏的孩子。
-
市區某會館的包間裏。
張麗平敲了兩聲門,房門從裏面打開,趙高明朝她身後看了一眼。
臉色就冷了下來,“你誰啊?”
張麗平一臉的卑微討好,“趙總,我叫張麗平,是代表雨寧來的。”
“你代表她?”
趙高明不悅的冷哼,“看來她是看不起我趙某人,那也沒有談的必要了。”
眼看他就要關門。
張麗平伸手擋住門,“趙總,雨寧臨時有急事走不開,我還是江姝嫿的母親。您要談什麼,都可以跟我談的。”
“……”
打量着張麗平,“你是江姝嫿的母親?”
“嗯。”
“我看她長得不像你。”
張麗平解釋,“她長得像她的殺人犯父親。”
其實,江姝嫿不像她,更不像她嘴裏的殺人犯。
趙高明不管江姝嫿長得像誰。
放了張麗平進去。
樓下車裏。
白雨寧一想到傅斯年爲了江姝嫿辜負她,她就恨得牙癢癢。
她必須除掉江姝嫿。
再這樣下去,傅斯年都被江姝嫿迷得不知道自己是誰了。
她決不能允許這種事情發生。
張麗平從去找趙高明,到回到車上,一共半小時時間。
她一上車,就對討好地對白雨寧說,“雨寧,我跟趙高明談好了。”
“……”
白雨寧沒理她。
張麗平自顧地興奮,“週五晚上,我把她騙出去,然後讓她和趙高明過一晚上……”
“我改變主意了。”
白雨寧突然開口。
眼底是濃得化不開的陰狠。
張麗平不解,“爲什麼?”
“江姝嫿若是出事,斯年哥哥第一個就會懷疑到我身上。”
想到那會兒在辦公室傅斯年說的話,白雨寧又緊捏雙手。
他對江姝嫿的心,已經越來越偏。
對自己,也越來不耐煩了。
“雨寧,你不用擔心,要是被傅斯年知道,我就說是我做的,跟你沒有關係。”
“你覺得斯年哥哥會信?”
白雨寧用看白癡的眼神看着她。
這個女人但凡不那麼愚蠢,也不至於讓江姝嫿嫁給了傅斯年。
“那我再想想別的辦法。”
“你能想什麼辦法?”
白雨寧鄙夷地看着她,“沒有我的允許,你不許擅自
行動。以前都是我整江姝嫿。所以斯年哥哥纔對她從恨到憐憫,甚至娶了她。”
“……”
張麗平不敢接話。
只聽着白雨寧說,“以後,我要換過來。”
她震驚的睜大眼,“雨寧,你要等着江姝嫿來害你嗎?”
“我倒希望她害我。”
白雨寧冷笑,“江姝嫿已經得到了斯年哥哥,她怎麼可能主動來招惹我。只能……”
“只能怎樣?”
“回家再告訴你。”
白雨寧對司機吩咐,“去宜苑,我要去看望那個瘋婆子。”
“雨寧,你不是說那個瘋婆子喜歡江姝嫿嗎?既然這樣,你還去看她做什麼?”
何必自找不愉快。
白雨寧眼神一冷,“我做什麼還輪不到你來指手畫腳。”
張麗平就又安靜如雞。
因爲江姝嫿的服務,傅斯年這天下午沒有再去醫院。
喫過飯,他便拉着她去宜苑看他母親。
走進別墅,就聽見溫淑宜的聲音從客廳裏傳出來,“走開,壞人,是你害死了我的阿昀。”
“伯母,我是雨寧啊,你認錯人了。”
“就是你,就是你害死了阿昀,我要打死你,打死你個壞人。”
傅斯年臉色一變,鬆開江姝嫿的手,就衝進客廳。
江姝嫿不太敢跑,只快走地追在後面。
就看見白雨寧凌亂着髮絲往傅斯年懷裏撲。
哭得萬般委屈,“斯年哥哥,我只是想伯母了,來看看她,我不知道她是怎麼了,以前從來不會這樣對我的。”
江姝嫿的腳步驀地頓住。
遠遠的,看着傅斯年冷峻的背影,不讓自己去在意。
像個陌生人一般地聽着他聲音溫柔地對白雨寧說,“你的臉需要處理一下,讓阿姨幫你抹點藥。一會兒我讓司機送你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