導致她並不會輕易相信任何人。
更何況是曾與白雨寧交好的汪玉菲。
被她這麼一問。
汪玉菲眼神堅定地說,“我去幫你查出當年的真相。”
“你要怎麼幫?”
江姝嫿打擊她道,“你就保證,白雨寧還會相信你?”
“我會讓她相信的。”
汪玉菲不知想到什麼,突然紅了眼眶,“我差點害得江凱坐牢,這是我欠他的。”
這時,外面傳來說話聲。
聽出是周木的聲音,江姝嫿和於萌萌洗了手,走出洗手間。
“少夫人,剛剛爺打電話,說你沒接,擔心你有什麼事,讓我來看看。”
江姝嫿雲淡風輕地道,“我等下給他回電話。”
周木見她沒事,放了心。
回到位置上,江姝嫿從微信上給傅斯年發去一條消息,問他找自己什麼事。
傅斯年沒回她。
收起手機,她不再關心傅斯年找自己何事。
而是一邊攪着咖啡,一邊思考汪玉菲剛纔的話。
當年的事,有隱情。
“嫿嫿,你在想什麼?”
於萌萌見她發呆,關心地問。
江姝嫿擡眼,對上於萌萌關切的眼神,輕聲叮囑她,“萌萌,剛纔汪玉菲說的話,你不要告訴任何人。”
“放心吧,對我爸媽我都不會說的。”
於萌萌豎起手指保證。
“不過,汪玉菲可靠嗎?”
“不知道。”
“要不就相信她一次吧,只要你別單獨赴她的約,她就害不了你。”
“嗯,我也這樣想的。”
江姝嫿回味着汪玉菲那句話的意思。
傅斯年也查不出來。
她大膽的猜測,會不會,是白志庭纔是幕後黑手。
汪玉菲不讓自己告訴傅斯年的原因,她知道。
她是怕傅斯年不相信她的話。
白家對傅斯年有救命之恩,白母還因此而死。
雖說當年的那場車禍被暴雨沖刷了證據,但白雨的死,是被人用匕首所捅。
而匕首,是江姝嫿的父親手裏握着。
白雨寧那時十歲,不大不小的年齡,能說清楚事情,卻也沒有說謊的理由。
畢竟死的人,是她的母親。
-
醫院辦公室裏。
傅斯年沒回江姝嫿的消息,而是在接周木打的電話。
“爺,少夫人在洗手間見了汪玉菲。”
“知道她們說了什麼嗎?”
他一手捏着手機,一手握着鼠標,視線落在電腦屏幕上。
出口的嗓音低冷。
周木在電話那頭回答,“不知道,她們在洗手間裏只待了十分鐘。汪玉菲先進後走的。”
“派人盯着汪玉菲,另外,查一下她的通訊記錄。”
傅斯年冷冷的吩咐。
“爺,你是怕白小姐再對少夫人不利嗎?”
周木問出心裏疑惑。
倒不是他笨,想不到這一點。
而是他覺得,他家爺對江姝嫿的在意,越來越多。
這是不是好現象,他不知道。
只是心裏隱隱擔心。
“她這次把自己給害了,心裏不知積着多少怨恨。小心一點總是好的。”
他不在意白雨寧恨江姝嫿。
因爲他自己都還走不出仇恨的陰影。
可恨歸恨。
江姝嫿如今是他的人,他不會再允許白雨寧去傷害她。
“好的,爺,我這就安排人盯着汪玉菲。”
有人敲門。
傅斯年對周木又交代了兩句後,說了聲“請進。”
於母推開門進來,笑呵呵地問,“傅院長,你好,我能打擾你兩分鐘嗎?”
傅斯年起身走出辦公桌。
她說,“我本來是讓嫿嫿跟你說,但我家老於把我罵了一頓,說只讓嫿嫿告訴你,太沒誠意。”
實際上,她並沒有跟江姝嫿說過。
是剛纔突然想起來。
叫上傅斯年,邵文宇也好打消對江姝嫿的念頭。
從而看見萌萌的好。
於母是人精,傅斯年也不是傻子。
知道於母請邵文宇,更知道她是看上了邵文宇,想攀爲女婿。
邀請自己,不過是出於利用。
但他不在意這些。
就算於母不邀請自己,他今晚也是要偶遇的。
便答應了下來。
傅斯年並沒有告訴江姝嫿,於母邀請了他。
晚上,江姝嫿和於萌萌因事耽誤。
最晚進的包間。
當看見包間裏除了於萌萌的父母,就只有傅斯年和邵文宇的時候。
她眸底竄過愕然。
心裏頓時明白了於母所謂的請客,其實只是爲了請邵文宇。
於家不是沒有親戚。
於萌萌也不是隻有她一個朋友。
這些天,去看望於萌萌的人,更是每天都有。
可現在請來的,卻只有眼前的兩人。
“嫿嫿,萌萌,就等你們兩個了。”
於母起身,招呼江姝嫿,“嫿嫿,坐這兒。”
江姝嫿一落座,傅斯年就傾身,在她耳邊低聲問,“石臨陸有沒有告訴你,你的劇本要開始海選演員了?”
“製片人告訴我了。”
感覺到旁人的目光,江姝嫿忍着沒躲開身旁男人的氣息。
她話音落。
他長臂順勢就搭上了她身後的椅背。
修長的身軀微微朝她傾斜,把她圈在自己的氣息裏。
於母笑着開口,“看到傅院長和嫿嫿這麼恩愛,我就放心了。”
“媽。”
於萌萌輕輕地喊了一聲。
於母聽若未聞,笑容滿面地看着傅斯年,“傅院長,你和嫿嫿有計劃什麼時候要孩子了嗎?”
“咳……”
正喝水的江姝嫿被嗆得猛烈咳嗽。
傅斯年放在她椅背上的大掌覆上她的背,一邊輕拍一邊回答於母,“順其自然。”
對面,邵文宇把傅斯年的行爲看在眼裏,眉頭微不可察地皺了皺。
知情的於萌萌盯着傅斯年和江姝嫿片刻。
剛想把話題引開。
邵文宇的聲音先她響起,“嫿嫿,聽說你的新劇本要開始演員海選了。我先恭喜你,祝你的新劇大火。”
“謝謝。”
江姝嫿止住了咳。
小臉卻因剛纔的咳嗽而泛起兩抹薄紅。
水晶燈光折射下,嬌媚好看,落在傅斯年眼裏,更是風情萬種。
不滿她對邵文宇笑,他修長的手指伸到她嘴角。
在她躲避之前,低低地警告,“別動。”
然後就當着衆人的面,指腹擦過她脣角,又低緩蠱惑地吐出一句,“有水漬。”
江姝嫿原本不太紅的臉蛋,在他這一舉動下,直接爆紅。
偏偏這時傅斯年的手機又響起,是醫院打電話,請他回去一趟。
掛了電話,他跟於母於父道別後,直接拉着江姝嫿一起離開。
江姝嫿拒絕的話在於母的眼神下嚥了回去。
被傅斯年拉出包間,乘電梯下樓,坐上車,她低頭系安全帶的腦袋被他扳轉過去。
不待反應過來,男人炙熱的氣息伴着技巧極好的深吻落下。
“傅斯年……”
江姝嫿推拒。
他離開她的脣,低啞的嗓音挾裹着警告響在封閉的車廂內,“以後當着我的面,不許跟別的男人眉來眼去。”
“我沒……”
後面的話,又被他的吻封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