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人看清傅斯年是怎樣出的手。

    也沒有人看清他的動作。

    說快如閃電都不爲過。

    他們聽見的,只有他出手之前,對江姝嫿說的那句,“捂着她們的耳朵。”

    血腥的畫面,不想讓孩子看見。

    江姝嫿的手剛捂上兩小隻的耳朵,爲首的那個男人就被甩到了牆上。

    哎呦一聲掉到地上。

    後面接二連三的重物摔地的聲音。

    伴着慘叫聲和武器掉地的聲響。

    江姝嫿聽得皺緊了眉頭。

    傅斯年解決了幾人,回到她身邊。

    地上的幾個人要爬起來的時候,門外傅斯年的人趕了來。

    “爺。”

    陸超掃了眼地上的幾人,恭敬地喊傅斯年。

    “處理一下這裏。”

    傅斯年的聲音聽不出情緒。

    陸超點頭,“是,爺。”

    傅斯年又指着全場受了驚嚇的寵物說,“這些都是我們套的,一會兒都帶回去。”

    “知道了,爺。”

    吩咐完,傅斯年才把視線落在說要帶走江姝嫿的那個男人身上。

    聲音噙着冰凌,“把他和這店的老闆帶回去看好,其餘的你看着辦。”

    陸超一一應下。

    傅斯年這才蹲下身,溫柔地看着玖玖和柒柒,“對不起,醫生叔叔剛剛嚇到你們了。”

    “沒有,醫生叔叔好帥。”

    玖玖的眼裏沒有害怕,只有滿滿的崇拜。

    她剛纔被媽媽捂着耳朵,還是看到了醫生叔叔踢飛人的帥樣。

    她好想學。

    柒柒說,“醫生叔叔,你沒嚇到我們,你保護了我們。你能當我和妹妹的師傅嗎,我們想跟你一樣厲害。”

    這樣,就可以保護媽媽。

    她在心裏說。

    傅斯年知道這兩個小寶貝很大膽,但沒想到,這樣的場景她們都不害怕。

    他笑笑,“好,你們想學,我教你們。”

    出了店,傅斯年問兩小隻還要不要去哪兒玩。

    她們竟然說不玩了。

    “我想回去練功。”

    玖玖和柒柒意識到了自己的弱小,她們不想再玩。

    特別是剛纔那個壞人說要帶走媽媽的時候,她們好想衝上去咬死他。

    把她們送回邵家之後,傅斯年沒有停留,接走電話就走了。

    “……”

    玖玖望着他的背影,到嘴邊的話又咽了回去。

    柒柒問她,“你還想着你的柯爾鴨嗎?”

    “姐姐,你不想要你的貓貓嗎?”

    玖玖反問。

    柒柒搖頭,“不想要了,我去練功,你要不要去。”

    “要,我要去。”

    見她們回來得如此快,還一回來就要去練功。

    邵母關心地問江姝嫿,“嫿嫿,是出什麼事了嗎?柒柒和玖玖怎麼跑去練功了?”

    “沒什麼大事。”

    江姝嫿笑着回答。

    不想讓邵母擔心。

    她打算一會兒告訴邵文宇一聲。

    不然他到時知道,又該說她瞞着他了。

    -

    邵家別墅外。

    傅斯年聽着陸超在電話那頭問,“爺,這些寵物有要送到邵家的嗎?”

    他彎腰坐進車裏,嗓音低冷出口,“先不送。”

    “好。”

    “爺,我問了下,那個店主叫楊虎,另外一個叫張強。楊虎是白家的遠房親戚。”

    “一個無望親戚就敢這般囂張。”

    傅斯年的聲音冷如冰霜。

    陸超道,“他經常跟白天意混在一起。林森和白天意出現在178的那天晚上,他也在。”

    傅斯年當然記得。

    那天晚上,他打電話給江姝嫿,聽見林森騷擾她。

    後來,林森出了車禍。

    “那天晚上他們聚集在178不是單純地喝酒。”

    陸超是前兩天才查到的。

    因爲林森已經躺在了醫院裏,他就還沒有彙報給傅斯年新情況。

    “還做了什麼?”

    傅斯年一隻手捏着手機,另一隻手搭上方向盤。

    問得冷漠。

    陸超在手機那頭說,“他們那天晚上在178通宵,一羣人跟白天意的那個義妹白詩詩……”

    傅斯年聽得噁心死了。

    想起邵文宇之前說,白家還想跟他聯姻的話。

    他更加覺得噁心。

    打斷陸超,讓他不要再說。

    一個小時後。

    帝都郊區。

    傅斯年的車在駛進一幢別墅,一下車,陸超就迎上來,“爺。”

    “人呢?”

    他把車鑰匙丟給陸超,沉聲問。

    陸超把傅斯年帶到地牢裏。

    張強楊虎看見他,頓時驚恐的睜大眼,身子止不住地抖。

    “爺,這都是他自己交代的。”

    “你們,你們用私刑。”

    “誰說我用私刑?”

    傅斯年面無表情地看着他,接過陸超遞來的記錄,看完後,臉色也不見多少表情變化。

    只是眼底的冷意,凝結成了冰。

    “說吧,除了這些,你和白家還有什麼勾當。”

    “我表弟要是知道,不會放過你的。”

    楊虎雖然害怕傅斯年,可他一向囂張慣了,一時半會兒的,不可能求饒。

    “你表弟,誰啊?”

    傅斯年冷嗤,嘴角譏諷地揚起。

    楊虎,“我表弟是白天意,你知道白家,那就該知道,得罪了白家,沒你好果子喫。”

    “我不喫果子。”

    “……”

    楊虎瞪着傅斯年,不知道該說什麼。

    威脅的話沒用。

    帝都有名有勢的人,他都認得,卻不知道這個男人叫什麼,只是覺得面熟。

    “你不過一個小小的醫生,竟然敢這樣對我們。”

    張強門牙都掉了,還叫器。

    傅斯年挑眉,“你不提醒我是醫生,我都差點忘了。”

    他上前一步,手裏的手術刀彈出,刀尖抵在張強的喉間。

    “你要不要體驗一下生不如死的感覺?”

    “不……你把我們送警局吧。”

    張強感覺到了疼意,喉間的皮跟着破了,他接着就聞到了血腥味。

    “放心,會送你們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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