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心微鎖的她,因他的話而走神。
傅斯年眸光深了深,“那隻大白鵝,你要的話,我讓人給你送過來。”
“不用了,我不要。”
物非人也非。
沒有再要的意義了。
江姝嫿頭也不回地進了別墅。
直到她進了客廳,傅斯年才收回視線,他剛準備上車,身後幾米外傳來一聲,“傅總。”
傅斯年轉身,見來人是白詩詩,他面色迅速地冷了下來。
也不搭理她,拉開車門就要上車。
“傅總,等一下。”
白詩詩見他上車,心下一慌,小跑了過來,伸手抓住傅斯年的車門。
“你幹什麼?”
傅斯年半眯的眸子冰冷地看着白詩詩。
“傅,傅總,你別生氣,我沒有什麼目的。”
白詩詩急切地說,“我就是想跟你解釋一下,我真的沒有嚇唬那個小女孩。”
“放開你的手。”
傅斯年不僅沒有聽見去她的解釋。
射向她手的眼神越發像刀子般凌厲。
“哦,好。”
白詩詩被嚇得一哆嗦,手不自覺地拿了開。
傅斯年砰地甩上車門,絕塵而去。
-
回到別墅,傅斯年就對陸超吩咐,“一會兒把車洗洗。”
“爺,這車下午洗的,是髒了嗎?”
陸超下意識地看車哪兒髒,可是看了一圈,也沒看出來,是哪兒髒了。
他幾步追上傅斯年,疑惑地問。
傅斯年撇他一眼,聲音冷沉,“離開邵家的時候碰到了白家那個義女。她摸了車門。”
陸超好奇地睜大眼。
可見傅斯年冷着臉,他也不敢多問。
應了一句,“爺,我知道了,馬上我就洗。”
就真的跑回去洗車去了。
傅斯年回到臥室,第一時間就找衣服洗澡。
雖然白詩詩只是碰了他的車,但和她近距離了一分鐘,他依然覺得噁心。
那個女人看他的眼神,讓他極不舒服。
洗完澡,傅斯年穿着睡衣,一身清爽的出來,眉頭才終於舒展開。
手機鈴聲響,見是陸戰打來的。
傅斯年接起電話後,坐到沙發上,修長身軀慵懶地靠着沙發背,一隻手臂隨意搭着扶手。
“喂。”
“斯年,你什麼時候跑帝都去的?”
“有事?”
傅斯年不答反問。
陸戰整天忙得很,打他電話,十有九次都是有事。
“哥哥我沒事不能打電話關心你?”陸戰在手機頭調侃,“我看見了你在帝都打架的視頻,你牛皮啊,身手不減當年。”
“是嗎?從哪兒看到的?”
傅斯年冷冷地問。
陸戰便把視頻給他從微信上傳了過來。
“老爺子不是給你找了個未婚妻住家裏嗎?你怎麼又和江姝嫿一起去了,還帶着她兩個女兒,你不會真喜歡上她了吧。”
“嗯,喜歡。”
傅斯年散漫的話語帶着幾分笑意,聽在陸戰耳裏,分不清真假。
他又問了一句。
語氣比剛纔認真嚴肅。
傅斯年轉開話題,“你這麼關心我打架,不問問被我打的,是帝都哪路鬼怪。”
“我在等你主動說。”
傅斯年就又笑了一聲。
黑漆的眸子微微眯起,嗓音突然變冷,“是白家的遠房親戚。”
“白家的親戚?”
“你打了他,那白家有沒有出面?”
“我讓陸超把人送去了警局。”
傅斯年解釋,想起楊虎說的那些事,他眸色迅速地冷凝。
“白家沒去撈人?”
“還沒有。”
一旦白家撈人,他但能得到消息。
所以,至今爲止,白家還沒有去撈人。
想到什麼,他對陸戰說,“明天我就回宜城了,到時再跟你細說。”
“嗯,行。”
頓了下,陸戰笑問,“幾點的航班,哥哥我去機場接你。”
“滾。”
傅斯年冷笑,“那麼想當哥哥,等我回去,就讓陸伯母給你找個小姑娘喊你哥哥。”
“我還有公務,先掛了。”
陸戰說完,就真的掛了電話。
傅斯年,“……”
翻了個白眼,他撥出邵文宇的電話。
“纔到家?”
響了幾聲,邵文宇的聲音傳來。
傅斯年“嗯”了一聲,坐起身子,拿起杯子倒水。
嘴裏說着,“有件事忘了問你。”
“什麼事?”
邵文宇是土生土長的帝都人,邵家幾十年前和白家又是世家。
傅斯年覺得,問他,比自己查來的快和詳細。
“白勝民是個怎樣的人,你對他了解嗎?”
邵文宇回答,“陰險小人。”
“還有呢?”
喝了口水,傅斯年並沒有放下杯子,而是輕輕地指間轉動。
邵文宇說,“白勝民原本只是白家的義子,據說是他害死了白家真正的繼承人和白老爺子,自己掌控了白家。”
“白家真正的繼承人,你說的是那個白二爺?”
傅斯年之前調查白家的時候知道的。
“嗯,白二叔溫潤爾雅,是真正的謙謙君子,可就是太君子,纔會遭了白勝民的毒手。”
邵文宇把他知道的都跟傅斯年說了一遍。
末了問,“你怎麼對白家感興趣了,是因爲那個楊虎?”
“嗯,還有一些私怨。”
邵文宇冷笑了一聲,“白勝民做生意一向手段陰險,你小心他一點沒錯,特別是你家正在研發的新產品。”
-
傅清陽離開白家時,已經十點了。
他今晚雖喝了點酒,但那點酒對他來說,沒有半點酒意的。
走出別墅大門時,正好碰到回來的白詩詩。
他沒打算搭理白詩詩,不想卻被白詩詩叫住,“傅二少,你這是要走了嗎?”
“嗯。”
傅清陽剛纔在餐桌上,就看到了白天意用腳在桌子底下勾白詩詩的小腿。
因此,看見她就覺得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