敵暗我明。
白勝民不可能不爲他的兒子報仇。
並且,他認定誰是兇手,就會瘋狂報復。
傅斯年沒說話,只是捏着手機的手指微微收緊。
“阿宇,你回去吧。”
默了幾秒,他開口,不想讓邵文宇送。
邵文宇蹙眉,“我來都來了,回什麼回。”
他現在回去,嫿嫿又該擔心傅斯年了。
傅斯年勾脣笑道,“你就告訴嫿嫿,我已經到機場了,我有阿戰這個近身保鏢,你什麼也不用擔心。”
陸戰,“……”
老子什麼時候成你近身保鏢了。
在傅斯年的眼神示意下,他皮笑肉不笑地說,“斯年說得對,你回去吧,白勝民瘋成這樣,家裏也得比平時要加強安保纔行。”
“不錯。”
傅斯年接過話道,“兮鳳一個人在帝都我不放心,得麻煩你。”
邵文宇,“說什麼麻煩不麻煩的,現在我們都被白勝民視爲眼中釘。唯一能做的就是早點收集好他的罪證,只有這樣,才能風平浪靜。”
幾個人又商量了一通,然後分工明確。
傅斯年讓邵文宇把重心放在保護家人上面,而他現在只有自己,傅兮鳳都在邵家,沒有那麼多的顧慮。
他可以全心地對付白勝民。
最後,邵文宇被傅斯年說服,沒有送他去機場,帶着人回了邵家。
傅兮鳳陪着兩個小寶貝在樓上玩樂高,邵母在房間裏做面膜,一樓客廳裏,就江姝嫿一個人窩在沙發上,拿着遙控器,胡亂調臺。
聽見聲音,她立馬回頭朝玄關處看。
見是邵文宇,江姝嫿眼底閃過詫異,“表哥,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
邵文宇朝沙發走去,笑着問,“你特意在這兒等我?”
江姝嫿眨了眨眼,“不是啊,我在看電視。”
邵文宇挑了挑眉,在她旁邊坐下,說,“斯年有陸戰和陸超等人送去機場,我就先回來了。”
“哦。”
頓了下,江姝嫿輕輕應了一聲。
邵文宇看着她,“嫿嫿,你不用擔心他。”
“他有保鏢,我沒什麼好擔心的。”
江姝嫿又扯出一個笑。
邵文宇知道她口是心非,溫和道,“一會兒你給斯年發條消息,問他到了沒有吧。”
“……”
江姝嫿還在調臺,邵文宇奪了她手裏的遙控器。
說,“他今天中午救了你,我們是欠了他人情。但他妹妹要在我們家住一段時間,這段時間她的安全我都要負責,這樣一算下來,也兩清了。”
“嫿嫿,你心裏不要再有他爲了你受傷之類的想法,知道嗎?”
“嗯。”
江姝嫿敷衍地點頭。
邵文宇又說,“你告訴傅兮鳳一聲,讓她最近不要自己出門。”
“好了,我先去書房處理點事,你別看太晚,早點睡覺。”
邵文宇說完就上了樓。
江姝嫿一個人坐在客廳沙發上。
手裏的遙控器不再亂調臺了,停在了一個戀綜節目上。
是於萌萌發來的:[嫿嫿,你沒事吧,傅斯年傷得重嗎?我下午一直沒看手機,就剛剛纔看見新聞。]
於萌萌還陪着於心在醫院住院。
到了晚上,纔看見中午178發生的槍擊事件。
看完就立即給江姝嫿發來消息。
江姝嫿回覆她說沒事,傅斯年是手臂受傷,沒有生命危險。
於萌萌稍稍放了點心,又打電話過來,“嫿嫿,剛剛我在病房裏給你發的消息,心心睡了,我這會兒出了病房,在走廊上給你打個電話。”
“你照顧好心心,我沒事。”
江姝嫿把電視聲音調小,靠在沙發上跟於萌萌通話。
於萌萌叮囑她,“你最近就別出門了,也別讓玖玖和柒柒出門。等找到兇手再出來。”
實在太嚇人了。
昨天今天,一連兩天都這樣。
就算沒受傷,也得嚇得心臟病來。
“嗯,最近都不出門。”
“於心怎麼樣了,我本來想着下午去看她的,現在又去不了了。”
“心心的情況穩定,這兩天沒燒了,再過兩天就能回家,你不用來。”
“我肯定不去。”
江姝嫿半開玩笑地說,“就算我自己不怕死,也不能連累你。”
“呸呸呸,說什麼呢。”
於萌萌故作嚴肅地道,“不許胡說八道,什麼死不死的,你就記住最近沒事不要出門。”
江姝嫿和於萌萌聊了十來分鐘。
結束通話後,她先看了一遍新聞熱帖。
末了給傅斯年發去一條消息,[到機場了嗎?]
過了十幾分鍾,傅斯年纔回復。
[上飛機了,你早點休息,晚安。]
收到回覆,江姝嫿終於放了心。
但她不知道的是,傅斯年去機場的路上,也遭到了襲擊。
這次不是槍擊。
又因爲現下是冬季,深夜車輛相對稀少,並沒有傳開。
更沒有被傳到網上。
機艙時,陸超問傅斯年的傷口需不需要重要包紮。
傅斯年搖頭說不用,“你回去吧。”
陸超不太放心,“爺,我留幾個人跟你回宜城。”
“不必,周木會到機場接我們。”
傅斯年叮囑陸超,“這些天你們會比較辛苦,讓大家注意安全。”
“我知道了,爺。”
陸超承諾,“我一定儘早收集好白勝民的罪證。”
陸超帶着保鏢下了飛機,並沒有立即離開。
而是看着傅斯年所坐的私人飛機衝上雲霄,他和兄弟們纔回去。
宜城。
白詩詩一直在關注着網上的最新消息。
不知從哪裏打聽到傅斯年今晚回宜城,她提前來到了嫿苑外的悄悄等候着。
看見傅斯年的車從山下開上來,她立即跑出來攔在車前。
車內,陸戰挑眉看着傅斯年,“你的愛慕者。”
傅斯年面無表情地吩咐周木,“下去處理。”
“是,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