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反應過來,對上男人沉鬱的面色,一股惱意涌上心頭。
她的語氣跟着生硬,“這是我的事,跟你有什麼關係?”
在他眼裏,自己是個什麼樣的人?
水性楊花嗎?
但凡她心裏有別的男人,都不會任由他前段時間對自己胡作非爲。
“跟我沒關係嗎?”
傅斯年眸底閃過一抹黯然。
一雙幽潭般的眸子一瞬不瞬地盯着氣惱的小臉。
之前那段時間,除了最後一道防線,他們什麼都做過了。
她一句要疏遠,回頭就跟顧家走那麼近。
他又記不起來被刪掉的記憶,怎麼能不多想。
感覺到他身上釋放出的危險氣息,江姝嫿臉色微微一變,擡手去關房門。
在傅斯年的手即將夾到的前一秒,他鬆了手。
聽到鎖舌劃過門鎖,將房門緊扣的那一刻,江姝嫿急速跳動的心臟才漸漸歸於平靜。
但很快,她又自嘲地笑起來。
這畢竟是邵家,傅斯年再大的膽子,應該也不敢在這裏做出強吻之類的舉動。
自己沒必要害怕,更沒有必要生氣。
畢竟,他們現在沒有關係。
走廊上,傅斯年站了許久,最後默默地回自己房間。
-
雖然同住在邵家,可遠不如之前江姝嫿住在嫿苑時方便。
加上她跟自己疏遠,傅斯年的心情特別的低落。
躺在牀上許久,還睡不着。
起來又抽了根菸,再躺回牀上,不知什麼時候終於睡着,可又一直夢見江姝嫿。
從夢裏醒來,傅斯年覺得自己可能得了不能治好的病。
總是在夢裏對她做那種事,她不願意,他強迫她,看着她在自己身下哭泣,他整個人煩燥不已。
想起夢裏的畫面,他開始懷疑,那些夢境是不是他失去的記憶之一。
或者,失憶之前,他和她就是那樣相處的。
閉了閉眼,再睜開,一旁的手機鈴聲響起。
收起情緒,傅斯年拿過手機,見是陸戰打來的,他好看的眉峯皺了皺。
修長的手指按下接聽鍵,“喂。”
“大過年的,怎麼一副慾求不滿的樣子?”
陸戰調侃的話語鑽進耳裏,傅斯年心裏的煩躁再次竄了上來。
他嗓子一沉,“有話說,有屁放。”
“靠。”
陸戰說,“看來是真的慾求不滿了。你都追去帝都了,你女人還不理你?”
“沒事我掛了。”
“別,好消息。”
陸戰不再招惹他,轉了話題,說正事,“林思可已經抓到了,對殺害鄭敏的罪行供認不諱。”
聽到好消息,傅斯年沉鬱的心情稍稍好轉了點。
眉峯輕挑了下,嗓音聽不出情緒地溢出薄脣,“她有沒有說,白勝民在哪裏?”
陸戰嘖了一聲“大過年的,只聽好消息就行了。”
言外之意,,林思可不知道白勝民的去處,或者她知道,但是不肯說。
不過就陸戰的手段,林思可扛不住幾個回合。
白勝民老奸巨猾,不可能隨隨便便讓人知道他的行蹤。
“怎麼不說話,是太開心了,還是感動哥哥我大過年的爲了你這麼拼命?”
正事說完,陸戰又飄了。
傅斯年冷笑一聲,說,“感動得不得了,爲了報答你大過年這麼辛苦,我在想,怎麼報答你。”
“我性取向沒問題,你別搞以身相許那一套。”
“放心吧,我對你的報答,絕對令你滿意。”
聽出傅斯年語氣裏的不懷好意,陸戰警惕地避開這個所謂的“報答”,問他,“你準備什麼時候回來給我拜年?”
“回不去,我連過年禮物也一起給你準備上。”
想着到時陸戰的反應,傅斯年彎脣,神情愉悅。
陸戰莫名打了個寒戰,“我怎麼覺得不會是什麼好東西?”
“愛要不要,明天禮物就會上門,不要你可以趕出去。”
說完,傅斯年就直接掛斷電話。
手機那頭,陸戰盯着被掛斷的電話,差點沒忍住破口大罵。
越想傅斯年的話,越覺得毛骨悚然。
甚至有點不太想回家的感覺。
什麼禮物要用到“趕”的?
想再打電話問問傅斯年,可又知道,他肯定不會說。
大年初二這天,陸戰終於明白了傅斯年送的禮物是什麼。
他昨天忙着聯繫帝都方面處理林思可的殺人案,一直忙到很晚纔回家。
回家又被陸母拉着聊了會天,吃了宵夜。
一覺睡醒,剛走到二樓樓梯口,就見樓下一個陌生女人正和她媽相談甚歡。
準確地說,也不算陌生。
那個女人,他見過一次。
幾乎在一瞬間,他就明白了傅斯年說的新年禮物是什麼。
在被樓下的人發現之前,他立刻轉身回房間,給傅斯年打去電話。
連打了兩通都被毫不留情地掛斷。
陸戰氣得想衝到帝都,把傅斯年那個陰險的傢伙暴揍一頓。
帝都
傅斯年掛斷陸戰電話沒多久,微信接連被陸戰的信息轟炸。
【傅斯年,你的新年禮物,就是讓我相親?】
【傅缺德,誰家相親,大年初二讓女人過來給男方母親拜年?我看你就是五行缺德。】
【傅渣男,那個女人,你是怎麼認識的,你和她不會是有什麼,怕被江姝嫿知道,所以讓我替你背鍋吧。】
陸戰的信息,一條比一條狠。
逐字逐條看完,傅斯年冷冷地笑了一聲。
修長的手指點擊陸戰的頭像,直接拉黑。
主頁界面瞬間一片清爽。
絲毫不考慮陸戰那邊看到紅色感嘆號的抓狂。
反正隔着千里,陸戰不可能來找他算賬。
陸母迫切想要給陸戰找個女朋友,催婚都催到了他這裏。
作爲晚輩,他自然不能讓長輩太失望。
做好事不留名,向來是他的行事準則。
再加上陸戰當年和周木一起當老爺子的幫兇,刪了自己的記憶,他不可能那樣輕易放過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