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對乞丐,在被警察帶走的當天晚上,就雙雙暴斃,什麼有用的線索都沒留下來。
“明天幾點的飛機?”
“早上六點。”
知道傅斯年着急回宜城,他沒敢耽誤,定了最早的航班。
傅斯年點頭。
要不是怕江姝嫿擔心,他甚至都想連夜飛回去。
又給陸戰打了電話,讓他跟警方這邊聯繫,把匕首拿去化驗。
“你跟我說,到底怎麼回事?”
剛收到他發過來的ip地址,陸戰正在組織行動。
又忽然接到這樣的電話。
由不得陸戰不多想。
“你先查,查出來我再告訴你。”
傅斯年不說。
“你先說!”
陸戰堅持。
沉默片刻,傅斯年改變主意,“剛纔白勝民發了一條消息給我,我轉給你。先不要告訴任何人,尤其嫿嫿。”
“好。”
陸戰痛快答應。
掛斷電話,手機上很快發來一條消息。
陸戰看完,猛地從椅子上站起來,臉色難看到了極點。
他把電話再給傅斯年打過去,卻被掛斷。
他不死心,再打過去。
這次接通了,接電話的人卻不是傅斯年。
“陸局,爺又發燒了。先不跟你說了,我去給他喫退燒藥。”
說完,周林就直接掛斷了電話。
陸戰一腳踢翻椅子,還不覺得解氣,又抓起桌面上的保溫杯丟了出去,惡狠狠地罵,“cao!狗東西!”
辦公室外面,有人聽到動靜敲門進來。
是帝都警察局的副局長。
進門看到辦公室一片狼藉,笑着調侃,“陸局怎麼這麼大火氣?”
說着,還彎腰把地上的保溫杯撿起來。
保溫杯質量不錯。
被這麼摔一下,只是底部邊緣有些凹陷,連蓋子都沒開。
“鄭副局。”
陸戰有點煩這個人。
他理解的警察應該是一身正氣,做的事要對得起自己身上這身衣服。
但這個副局爲人圓滑,喜歡鑽營,削尖了腦袋想往上爬。
要不是局長有事不在,他是真不樂意和這個人打交道。
“年輕人火氣不要這麼旺。我聽說你剛纔在調派人手,有沒有需要幫忙的?”
鄭副局把保溫杯給他放回去,笑着問。
“確實有事要讓鄭副局幫忙。”
陸戰點頭。
鄭副局眼裏快速閃過一抹驚訝。
他是知道陸戰不喜歡自己的,沒想到他真要讓自己幫忙。
很快,他笑着說,“陸局儘管說。”
“前兩天兩個乞丐當街行兇,鄭副局記得吧?”
陸戰問。
他也是因爲這件事來的帝都,到現在還沒回宜城。
“記得。那兩個乞丐當天就暴斃了。”
鄭副局對這件事記憶深刻。
因爲帶人去抓這兩個乞丐的,是他的侄子。
沾上死人的事,很難不讓人記憶深刻。
“當時帶回來的罪證,能不能拿給我看看?”
陸戰接着問。
鄭副局點頭,“這個當然沒問題。”
一般像這樣的物證,會在警局保留三個月。
之後纔會被處理。
這麼一個小面子,他還是願意賣給陸戰的。
善鑽營的人,眼光也毒辣。
自然看得出來,陸戰這樣的年輕人,飛黃騰達是早晚的事。
他立刻打電話給物證室。
但很快,他臉色大變,“丟了,怎麼會丟?”
送走鄭副局,陸戰頹然地坐在椅子上。
和傅斯年一樣,他也盯着手機上那條信息一遍又一遍地看。
只是比傅斯年多了許多的茫然無措。
在這條信息裏。
白勝民說,扎傷他手臂的匕首上有病毒,是有人花巨資請實驗室精心培育的。
還說,他原本是想用在傅斯年最愛的女人身上,讓她生不如死,沒想到被傅斯年擋了下來。
現在匕首丟了,誰也無法確定信息裏說的是真是假。
但傅斯年反覆發燒,找不到病因,又是事實。
如果是真的,能有匕首上的病毒樣本,也能更快更有針對性地研究解藥出來。
現在……
他該怎麼跟傅斯年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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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宜城,傅斯年吃了大量自制的退燒藥給自己強行退燒後,把自己關在了實驗室裏。
要不是每次從窗戶旁邊的小窗口送進去的飯都被喫完,周林早就忍不住破門而入了。
中間陸戰打電話過來,知道這個消息之後鬆了口氣。
讓周林轉告傅斯年,當做證物的匕首失蹤的事。
周林在送飯的時候,對着裏面把這件事說了,傅斯年沒有迴應。
也不知道是沒聽到,還是早有預料,不怎麼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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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都
邵文宇把江姝嫿接回去一週後,強行把江姝嫿帶去178俱樂部。
還叫上了他的那些發小。
美其名曰有這麼好看的表妹,要經常帶出去炫耀炫耀。
但江姝嫿心裏清楚。
他是看自己最近幾天總是出神,心情不是很好,故意帶自己出來散心。
表哥的好意,她沒有不接受的理由。
這次來的人裏,多了兩個以前沒在聚會中出現過的人。
那個長得乾淨帥氣的男人,江姝嫿在顧川家裏見過一次。
齊子軒。
那個只是出現,就讓傅兮鳳心神不寧,連盤子都端不住的初戀。
當初傅兮鳳有一個交往過的男朋友這件事,她是知道一些的。
只是兩人交往的時間不長,後來那個男生離開了宜城,傅兮鳳也爲此消沉了很長一段時間。
因爲那時候她作爲“仇人的女兒”,和傅兮鳳接觸得不多。
對這件事知道的不是很清楚。
知道他就是傅兮鳳的初戀,還是之前顧母託她打聽傅兮鳳是不是在和顧川交往那次,傅兮鳳自己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