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筱雨紅着臉說了聲“謝謝。”
根本不敢看他的眼神。
直到跟着傅清陽踏進她從來不敢奢想的豪華酒店,進入比她租住的房子還要大的包間,張筱雨都還沒有回過神。
這一切比夢境還要不真實。
點了菜,傅清陽忽然問,“聽說你和劉欣是表姐妹?”
聽到他提劉欣,張筱雨混沌的大腦有片刻清醒。
疑惑地擡頭看過去,十指纏成一團。
“抱歉,我只是想要了解一些關於你的事情。如果你覺得冒犯,可以不說。”
像是意識到自己問話的不妥,傅清陽溫潤如玉的臉上流露出一絲歉意。
張筱雨瞬間淪陷,連忙搖頭,“這沒什麼不能說的,公司很多人都知道。”
傅清陽笑笑,眼底落入一片星光,璀璨得讓她移不開視線,“你表姐有沒有跟你說過,我堂哥最近去了哪裏,爲什麼一直不來公司?”
張筱雨搖頭,“好像說是生病了,具體的我表姐也不太清楚。”
“是嗎?”
傅清陽低頭,神色擔憂,“堂哥就是這樣,有什麼事自己扛着,從來不跟別人說。”
“總裁也是怕大家擔心吧。”
張筱雨安慰。
“可他越是這樣,我越擔心……”
傅清陽忽然看向張筱雨,欲言又止。
“您有什麼要我幫忙的,儘管說。”
見狀,張筱雨連忙開口。
看到他皺眉,她心裏揪得難受。
傅清陽抿一下嘴角,有點難爲情地開口,“你能不能找你表姐打聽一下,我堂哥到底什麼病,現在情況怎麼樣了?我怕直接問,堂哥不肯說。都一個多月了還沒好,我這心裏實在是擔心。”
“好。我回去就跟表姐說。”
張筱雨沒什麼心眼的點頭答應。
傅清陽鬆了口氣,笑着道謝,“我就知道,像你這樣人美心善的姑娘,一定會幫忙的。將來誰娶到,就是他的福氣。”
張筱雨羞怯低頭,臉頰燙得能煮雞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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嫿苑
傅斯年聽完周林的彙報,不屑地輕笑一聲,“繼續盯着,隨時彙報。”
“可是,萬一真的讓她從張筱雨那裏打聽到什麼?”
周林皺眉,覺得還是應該防患於未然。
說傅清陽真的看上張筱雨了,鬼都不信。
誰都知道他是別有用心,只有張筱雨那個煞筆以爲自己魅力超羣,要飛上枝頭變鳳凰了。
“他能打聽到什麼?”
嗤笑一聲,傅斯年不屑地問。
周林默然。
確實,連劉欣都不知道爺是中病毒而不是生病,張筱雨又能打聽到什麼?
傅清陽不過是在做無用功,到最後什麼有用的信息都得不到。
“什麼都不用做,盯着就行了。”
擺擺手,傅斯年讓他按兵不動。
周林答應一聲,才掛斷電話。
浴室門開,江姝嫿從裏面出來。
傅斯年轉頭看去,視線落在她身上,眼底的冷意瞬間轉暖。
他很懷念手指在柔軟髮絲間穿梭的感覺。
像三千青絲在他心頭纏繞,形成一個又一個解不開的結。
“不用,我自己來。”
江姝嫿想也不想地搖頭拒絕。
他最近雖然恢復了不少,但吹頭髮時間長,她還是怕他會累到。
被她拒絕,傅斯年也不強求,只是靠在牀上,看她把頭髮上的毛巾拿開,任由如瀑的墨發垂落。
盪開的髮尾如同世間最柔軟的羽毛,掃過他心尖。
吹風機的聲音填補了空氣中的安靜,美好得有些不真實。
習慣了被他炙熱的目光盯視,江姝嫿按部就班地吹乾頭髮,重新把吹風機收起來。
站起身走到牀邊坐下,語氣自然地問,“還有沒有哪裏不舒服?”
“沒有。”
即使每天都要被問同樣的問題好幾遍,他還是認真回答。
見她神情鬆懈下來,傅斯年才狀似不經意地問,“傅清陽最近還有沒有再聯繫過你?”
江姝嫿直接把手機拿出來給他看,“我那天拒絕他之後,就已經把他拉黑了。”
傅斯年眸底染上笑意。
擡手把人圈進懷裏。
江姝嫿怕他用力過猛身體會受不了,順着他的力道躺在他懷裏。
聽着男人平穩有力的心跳,心裏只覺得安穩又踏實。
“我剛纔接到彙報,說傅清陽今天請了他的新祕書喫飯,還去了酒店開房。”
頭頂,傳來男人低啞的嗓音。
像是閒話家常般的語氣,隨意得像只是告訴她今天晚飯都吃了什麼。
江姝嫿順着他的話反問,“新祕書?”
傅清陽不會無緣無故做這種事。
傅斯年也不會無緣無故的就告訴她。
那麼,問題肯定出現在那個新祕書身上。
“嗯,劉欣的表妹。”
傅斯年隨口道。
江姝嫿瞭然,精緻的小臉浮現一抹不屑,“他想通過這種方式,打探你的消息?”
“聰明。”
輕笑出聲,傅斯年低頭在她額頭印下一吻。
江姝嫿白他一眼。
這不是顯而易見的嗎?
她又不是小朋友,解個簡單的題還要誇一誇。
被翻了白眼,傅斯年不以爲意,反而又低笑一聲,
圈着她細腰的大手卻用力,俯身吻住她小嘴。
“傅斯年。”
江姝嫿身子微微一顫,酥麻如電流蔓開。
“別拒絕,讓我吻一會兒。”
傅斯年按住她想推拒自己的小手,順勢捉住往自己身上帶,啞聲道,“天天想你。”
“……”
隔着布料被燙到,江姝嫿閉着的眼睜開。
對上男人炙熱的眸,呼吸一窒,又連忙閉緊。
“嫿嫿。”
傅斯年一邊吻着她,一邊喊着她的名字。
嗓音裏的渴望,江姝嫿無法不懂。
心跳的速度越來越快,就在她以爲傅斯年要讓她用手幫他時。
他卻放開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