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斯年語氣冷淡,彷彿不覺得自己這樣說別人家有什麼問題。
孟玉眼底劃過一抹冷厲,“傅總還是年輕了。”
否則,怎麼會不知道隱世家族不是他能惹得起的?
用這樣的言語來形容隱世家族,該說他勇敢,還是該說他初生牛犢不怕虎呢?
“年輕是我的資本。”
傅斯年低笑一聲,不再理會他,牽着江姝嫿的手上車。
孟玉看着他發動車子離開,嘴角彎起一抹嗜血的弧度。
既然年輕人不懂規矩,那就教一下吧。
誰讓他是長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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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柒柒送去幼兒園,江姝嫿又恢復了上班的日常。
傅斯年安排了籌建辦公大樓,他自己就暫時閒了下來,每天給江姝嫿送飯,接送她下班,日子過得悠閒自在。
“宜城那邊你就不管了?”
嘴裏喫着傅斯年送來的午飯,江姝嫿隨意找了個話題問。
“不管。找了兩個經理人,以後那邊的事情都交給他們。有什麼特別需要處理的,周林會去。”
傅斯年從她筷子上搶下來一片香菇喫,又餵給她一片胡蘿蔔。
江姝嫿,“……”
總覺得這個男人越來越幼稚了。
“你知不知道今天我聽到公司人說你什麼?”
又夾了一口菜喫下去,江姝嫿才笑着問。
傅斯年挑眉,清雋的眉眼也含着寫意的笑,“說我放棄事業,專心喫軟飯了?”
“你怎麼知道?”
一雙眸子微微睜大,江姝嫿眼神狐疑的打量他,“你不會真的在白氏裝監控了吧?”
“我還沒那麼無聊。”
傅斯年直接氣笑,“他們最近看我的眼神,我猜也猜得到。”
他又不是蠢。
“你不在意?”
江姝嫿喫得差不多了,放下筷子喝水。
“你都不在意養着我,我這個喫軟飯的小白臉有什麼在意的?”
傅斯年不以爲意,順手把她沒喫完的米拿過去喫。
“我發現你的臉皮是越來越厚了。”
無語半晌,江姝嫿笑着調侃。
“把你的臉皮借過來用用。”
傅斯年眉眼含笑的和她拌嘴。
江姝嫿,“……”
說不過他,乾脆把這個話題揭過去,“萌萌的事……”
“別擔心,阿戰正在調查。”
傅斯年喫完米,把碗盤收起來。
徐子淇知道的都已經交代完了。
她最多算是知情不報,批評教育一通就把人放了。
她最開始說的那些話半真半假。
她是聽到兩個混混議論,說他們之前弄死的那個女人還有個女兒在邵家,還提到了於心的名字。
最開始不敢說,是事不關己。
在邵家一時嘴快說出來,又怕因爲自己知情不報按同罪論。
這才說的不清不楚,不敢承認。
當時江姝嫿就挺無語。
這女人這麼沒腦子,當初顧川到底是怎麼看上她的。
“對了,何子琪的男朋友已經抓到了。不過他犯的是經濟案子,和這件事沒關係。”
“你說這人腦子怎麼想的?她和顧川分手,就是爲了這麼個人?”
江姝嫿覺得不可思議。
她見過那男人一次,長得還不如顧川。
最多就是白淨點,打扮有點類似曲文野,但站在曲文野面前又完全沒法比。
“腦子不清醒。”
本來也只是隨口說點她感興趣的。
傅斯年對別人的事情沒有深究的想法。
說完,起身坐在江姝嫿身邊,眸色微深,“關心別人幹什麼?你準備什麼時候再給我生個女兒?”
“兩個還不夠?”
江姝嫿笑着推他。
也不知道是誰嫌棄柒柒和玖玖打擾他的二人世界,天天想着往邵家送。
“不是不夠。你懷她們的時候我不在身邊,生的時候我也不在。甚至她們的幼兒時期我也全部缺席。總覺得遺憾。”
下頜在懷中女人頭頂輕蹭,傅斯年的語氣帶着幾分遺憾。
江姝嫿笑他,“人家都想兒女雙全,你都兩個女兒了,就不想要個兒子?”
“要兒子幹什麼,氣人嗎?”
傅斯年挑眉。
想起小時候聽溫淑宜說過傅斯年小時候淘氣的事蹟,江姝嫿忍不住又彎起眉眼,“你是怕自己像溫阿姨一樣頭疼吧。”
“我是怕你像我媽一樣每天生氣。”
傅斯年沒否認,笑着低頭,薄脣輕吻她誘人的脣瓣。
江姝嫿皺着鼻子躲開,“下午還要上班呢,會被小蘇看出來。”
小蘇就是她的那個助理。
很有眼力見的一個小姑娘。
在那次親眼看到江姝嫿救人全過程之後,每次看她的眼神都有一種莫名的崇拜。
“我不留印子。”
已經開始了,傅斯年不願意中途叫停。
鼻尖輕蹭間,細密的吻如同一簇火苗,燒過江姝嫿全身,將她炙烤的柔軟無比……
下午,江姝嫿請了假。
在被傅斯年糾纏的幾乎忘了還在辦公室的時候,她莫名有點反胃。
本來以爲是前段時間擔心柒柒的情況沒好好喫飯,有點腸胃炎。
傅斯年給她把了脈,發現是懷孕。
江姝嫿不敢置信,直接打給徐一鳴請假。
徐一鳴也習慣了她時不時請個假,也沒問什麼事就直接同意了。
去醫院抽血化驗,兩個小時後,江姝嫿拿着手裏的檢查單不知所措。
“看這個數值,還不到一個月。”
看她一臉懵的樣子,傅斯年忍着笑。
江姝嫿滿臉怨念的把手裏的檢查單砸到他懷裏,“都怪你!”
跟個泰迪一樣隨時發情。
有時候根本就沒做安全措施。
“是是,都怪我。”
傅斯年好脾氣的把她擁進懷裏輕聲誘哄,手上卻小心的把檢查單收起來。
“這次你滿意了。”
江姝嫿在他小腿上輕踢了一腳,無比糟心。
不過既然有了,她也沒想過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