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明白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之前都好好的,宴南玦爲什麼突然這樣冷漠。
她不允許,不止是爲了任務,更是不想她的少年走進仇恨的深淵,她心疼原劇情裏她的少年,她想要改變少年的結局。
“宴南玦你別走。“
白嬌嬌着急的小跑着,口中不斷的喘着氣,胸口起伏不定,眼看着宴南玦要走出巷子,她加快了步伐,更加努力的向前跑着。
“啊!嘶~“
“好疼~嗚嗚嗚~“
小姑娘跌倒在路上,兩個膝蓋重重的磕在地上,撐在地面上的手掌此時看起來滿是紅痕,眼眸裏蓄滿了水光。
宴南玦聽到後面傳來的聲響,身子微頓了一下忍住沒有回頭,而後繼續向前走去,只有少年自己知道,此時跨出的每一步有多麼艱難。
滿身狼狽的白嬌嬌看向前方的那道身影,她以爲宴南玦會爲了她回頭的,可卻只看到他慢慢消失在牆角的影子,白嬌嬌覺得心口難受極了,鼻子酸澀的讓她掉下眼淚,只剩下空蕩蕩的巷子裏,小姑娘抽抽噎噎的奶貓一樣的哭聲。
巷子拐角處,宴南玦背靠着牆壁,緊握着的手青筋暴起,指甲深深的陷進肉裏,聽着裏面女孩的哭聲,他掙扎着,眼眸通紅嗜血,過了一會,像是妥協般,宴南玦呼出一口氣,鬆開緊握的手掌,回頭走向了巷子裏。
隨着少年走路時若隱若現的手掌,能清楚的看到被指甲刺破的地方豔紅的鮮血流淌下來,瑰麗而又妖豔。
白嬌嬌正委屈而又可憐的低着頭坐在地上抽噎,身上沾着泥土,顯得整個人狼狽不堪,她看着自己擦破的手掌和膝蓋,更是悲從心來。
這時,在白嬌嬌的視野中出現了一雙黑色有點熟悉的鞋子,她猛擡起頭來望去,只見原本已經離開的人這會正穩穩的站在自己面前低頭看着自己,落日的餘輝打在少年的身上,顯得神祕而又惑人。
她擡頭看着宴南玦,大大的眸子忽閃忽閃的撲棱着,溼潤的睫毛沾着淚珠,眼裏還氤氳着彌矇的水光。
白嬌嬌想要說些什麼,想問他既然走了爲什麼又回來,不過看到宴南玦冷漠的神色,緊抿的嘴角,卻又不敢說出口,只能糯糯的蜷縮着身子讓自己在少年的懷裏躺的更舒服些。
一路忐忑,直到被抱進宴南玦的房子,再被放在沙發上,兩人沒有說一句話,白嬌嬌倒是想說些什麼,可一看到宴南玦冰冷的樣子就泄了氣,她嘟了嘟嘴,無奈的嘆了口氣。
進到臥室裏的宴南玦再出現在客廳的時候,手裏提着一個白色的小藥箱,他徑直走到白嬌嬌跟前,單膝跪在沙發前,大手擡起小姑娘的腿放在自己的膝蓋上,一言不發的清理,而後拿起棉籤上藥,認真而專注的樣子彷彿在做一件神聖的事情。
白嬌嬌愣愣的看着眼前的人烏黑的發頂,她能感覺到這人上藥時輕柔又小心的動作生怕弄疼了自己,她嘴角悄悄的勾起一抹甜笑,這人可真是口是心非,明明關心自己卻又說着那些傷人的話。
小姑娘一時心情愉快,傷口的痛感都變得微不足道起來,白嬌嬌玩心四起,小手悄摸摸的捲起了一縷少年烏黑的碎髮揉弄着。
“乖,別鬧。“
正當白嬌嬌玩的開心的時候,一道低沉暗啞的聲音傳來。
她倏的紅了臉,被人抓包的羞恥感襲上心頭,還有這低音炮般的嗓音也讓人心顫不已。